乔楚生把车停在了西餐厅的门口,下车给路垚开开了车门。
路垚笑了笑从车里下来问道:“怎么想着来西餐厅吃饭了!”
乔楚生昨天就定好了,快进去吧!
在他们两个在车旁说话的时候,停在马路斜对面的一个车里的一个人看见了他们马上对司机说:“先别走!”说完紧盯着他们两个。
车的后排坐了两个人,一个是17,18岁的少年还有一个是温润尔雅的年轻人。
薛朔顺着胡雨看的方向看了过去,便看见两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在车边说笑,其中一个下意识的摸了摸另一个男生的头,说着走进了餐厅。
胡雨盯着他们低声说了句“三土哥哥。”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薛朔捕捉到了。
一向脸色温柔的人突然脸上出现了紧张,薛朔抬头又看了过去,只见那两个人坐在了靠玻璃墙的那一边,正方便了他们的观看。
乔楚生带路垚进去之后向前台说了句之后,服务员就带他们去了订好的位置。
现在正值冬天,外面银装素裹不时飘落一些雪花,他们这个位置观赏景色是绝佳的,不仅把整个餐厅征收眼底还可以看见外面街道上的生活和景色。
在上菜前突然有一个服务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向他们,餐厅里的人也都看向了他们,乔楚生把花从服务员手里接了过来递给了路垚。
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盒子说:“打开看看吧。”
路垚抬了抬带戒指的那只手说“这戒指自从带上之后我都没摘过都带出感情了,可别再弄个新的。”
乔楚生笑了笑说:“不是戒指,打开看看。”
路垚半信半疑的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个西装胸针,是一个小土堆的形状,而小土堆的背后的别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针型而是一个花生形状的。
路垚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那颗花生,抬头问:“怎么想着送我这了。”
乔楚生说:“新年礼物,原本是想除夕那天给你的,但一直没做好。”
路垚把胸针收好放在了盒子里说:“我很喜欢。”
乔楚生看着路垚戴着戒指的手,突然拉了拉领口,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戒指。
乔楚生取下之后递给了路垚,路垚看着那枚戒指拍了拍乔楚生的手。
乔楚生立刻伸好自己的手等待着路垚为他戴上戒指。
车上的薛朔和胡雨看完了全程,薛朔把目光从他们两个身上移了下来,扭头看向了胡雨,温柔的笑着说“想必那位收到礼物的就是你口中的三土吧。”
胡雨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说“你怎么知道?”
薛朔回道:“听你念叨那么多年了,总能看出。”说完抬头放在了胡雨的头上。
胡雨感觉到薛朔的手之后立刻歪头躲开了“别摸我”
薛朔对于胡雨的举动并没有生气,而是对司机说“何师傅,开车吧!”说完就没在说话。
车子启动,胡雨从车窗边看着乔楚生和路垚相互挂着笑意看着对方便低下了头,车呼啸离去,等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人影。
薛朔看着低着头看不出情绪的胡雨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当年他和母亲一起去浙江游玩,在准备回来的那天晚上,在路上捡到了只有10岁并且高烧不退躺在一个角落里的胡雨。
薛夫人不忍心放任一个小孩在这自生自灭,便带着他一起回到了广州。
在回来的路上,发着高烧的胡雨嘴里一直嘟囔着三土哥哥,三土哥哥。
等到到家退完烧才安生,等到胡雨清醒了之后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之后,对他们表达了感谢,但一心想回到浙江说要找三土哥哥。
薛夫人和当时16岁的薛朔都不想他再回去受罪,但他一直说有哥哥便问了他。
谁知道只是每天给他送东西的少年,但看他那么坚持还是派人把他送回去了,但是回来时又跟着去的人一起回来了。
听跟着他的人讲,好像是那位少年被家人送出去出国留学了要好几年,胡雨也是个识时务的,在派去的人回来的时候自己也偷偷跟着回来了。
本来就心善的薛夫人立刻收养了他,说看见他就喜欢,这便一直在薛家了,他的性子还真是随了他家其它人,但身体确不是很好,便一直和薛朔在家陪薛夫人。
薛朔闭上眼想到了刚才的那两位男生,他们好像戴着相同的戒指,相互笑着看向对方,彼此只有对方,无视外界其他人的打量和目光。
又想到胡雨对其中那个人的特殊感情和自己心底里看见他们两个突然豁然开朗的感情有些犯愁,平常一向温和且出了胡雨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此刻有些焦虑。
乔楚生从玻璃上看见外面的那辆车走了之后,看着刚才的那个地方沉思了一会。
路垚看他一直看外面,自己也扭头向外看去“怎么了?”
乔楚生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是我多疑了。”说完就不再管刚才的异样。
学校开学如约而至,乔楚生提前收拾好自己和路垚的东西想着想着提前一天回学校,要不然当天人太多了。
和路垚说了之后,路垚也当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