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自然是主动上前邀功，“马总~你看呀，我的眼光还不错吧~”那种嗲嗲的声音一出来，我就想给她爆头。
但不得不说，马总还真吃她那一套。他捏了捏菲菲的下巴，嘴上说着“来来来奖励你一个，奖励你……mmmm……”然后那张臭嘴就对着菲菲闪亮诱人的红唇亲上去了。
我呸！牛粪粘嘴上了！
菲菲美滋滋地低过头，面部表情透露着些许的娇羞，然后把脸贴在马总的脸上，一手来回抚摸着马总的脸颊，说，“待会儿换双鞋子就更不一样了呢。”
马总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嗯了声，然后让菲菲赶快带我去换。
鞋柜门一打开，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服了，女孩子鞋柜也那么臭，菲菲自然也是很嫌弃，所以她就让我打开柜门自己找。
这些鞋子脏乱旧，我不情愿地翻找着，没感觉有一双是合适的。但是菲菲眼尖，我正在翻找着就听她喊了声，“对对对，就那双。”
一双黑色粗底高跟鞋，上面落了一层浮灰，鞋上有几个明显的脚趾印，鞋面上有些地方都被磨破了。
我将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菲菲，想问她有没有搞错。
“看我干嘛，你快穿上。”我也没多说，用手用力地拍鞋子上的灰尘，然后直接把脚上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下来，换上了高跟鞋。
菲菲说要把换下的鞋子放到那个臭鞋柜里，我特么要死了，但还是照做。
虽然是双臭鞋子，但是穿上时候，我的个子直接拔高了，腰杆子也莫名挺直了。
这时，走道里多个对讲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合欢厅再上人，合欢厅再上人。”
我有预感，我马上要上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马总走了过来，明明是交代菲菲才说的话，但是目光一直不从我身上离开。
“菲菲你给她带过去，知道怎么教她吧？”
“知道~”
好一声“知道”，妩媚又动人。
脚踩高跟鞋踏在这柔软的地毯上，感觉肉肉的，随时都有可能崴脚，我不情愿地跟在菲菲的身后，扭动的臀部尽显风情，这一切也尽收我的眼底，我想尽快逃离这鬼地方。
包间里灯光昏暗，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姑娘站在一排，一个年纪大约为四十岁的男人大声说道“按高矮顺序排好！”大家相互对看，简单换了位置。
其实我一米六的个子很普通，但是穿上那双破烂高跟鞋，我就不适合站在原地了。菲菲拉拽着我，我一股倔劲儿留在原地，就是不依着她，但这种场合菲菲也不好意思搞出什么动静。
我目视前方的地板，不抬眼看人，当然我也不想和这种场合里的人有任何瓜葛。忽然我们这排其中的一个女孩子高喊起来：“姐妹们，high起来！今天黄总生日，大家祝黄总生日快乐！”
这一声高喊可给我们吓了一跳，虽然那时候还没有内卷一词，但她已经很卷了。
姑娘们也都很配合，当然也有人先是懵再跟上节奏的，无论反应快还是慢的，最后都在一条声里祝福黄总生日快乐。但像我这样全程不入格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最终那个带头喊生日快乐的女人被一个衣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点了，男人不胖不瘦，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看着不像是喜欢沾花惹草的老色皮，但是她把那个女的招揽在怀里，就开始亲她的脸，还兴奋地给她灌酒，而那个女的也是一脸乐意。
世风日下。
在座的男人该选的姑娘也都选了，我暗自庆幸没我什么事的时候，转折来了。
“就那个。”这个男的声音不大，我有点好奇但也不足以令我抬头看他一眼。
但是旁边的姑娘轻扯我的裙子示意我，点我了。
我立刻摇头，表示拒绝。
开头要我们排序站好的男人走到我面前，笑声对我说“第一场就被点了，你运气真好。”
好？你管这个叫“运气好”？
我不为所动，站在原地，但是被推到了客人旁边。
点我的男人给我腾了空位，我被他拉入怀，但体内一股执拗的劲儿在对抗，我坐在了空位处。
这个男人我也没敢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只记得那时候他一直在搂我，我要被整烦了。
忽然房间内忽然变了音乐，我想不起来到底换上了什么风格的音乐，但是女孩子的直觉真的准的离谱，我内心顿时慌乱的不行，感觉大事不妙。
包厢的角落是个小房间，也是卫生间，此时正好里面出来一个男人，我急中生智立刻站起身跑到卫生间，在我前面一步的是另一个男人，但是我忽略了他直接跑到他的前面，转身正准备把卫生间门上插销给插上的时候，那男人进来了。
“你干嘛？我要上厕所！”男人瞪大了眼睛表示很吃惊，但还是走向里面的便池，欲松下腰带……
“我知道，求求你别让我出去，我发誓不会看你！”我双手合十，在额前向他拜了拜，用那种哀求的语气。
然后我转过身背对他，面朝着那扇关上的门。
很快男人就解决完了，菲菲在外面敲门，喊着“出来！快出来！”
男人不顾我的死活，直接开了门。那时候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埋怨，因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现在回想一下，我们本来就不相识，他不帮我也正常，可能还对我的举动感到奇怪呢。
门一开，我就被好几个人拖拽，没没有任何防备，突然一个超级响亮且辣脸的巴掌就扇过来了，啪的一声，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打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总，我无辜又气愤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冲了下来。
“把她带走！”马总一发话，几个男人都来推我。
身后是马总赔罪的声音，我听到他说我新来的不懂事，马上给他们换人等等。
我被带到一个小包厢，马总很快就跟了过来，几个保镖身份的男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马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