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幼安,忠于幼安,终于幼安。【裴知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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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那边看看!”
带头的侍卫提高着音量,一阵脚步声随即响起,火把亮光交错从房外掠过。
房间内。
极微暗的烛火摇摇晃晃,欲燃欲灭。
“嘶,疼......”
男人埋在白皙纤细的颈窝里,张嘴咬下了一个牙印,烫人的呼吸呼在娇腻的肌肤上,引得身下的幼安一阵战栗。
勾住他颈脖的手用力收紧了几分,凌乱微喘的呼吸声夹着矜贵锦袍和柔软布料摩挲的窸窣声,在一片静谧中无限放大。
烛火晃了晃,银白面具下的裴知懿眼尾染着妖冶的红,忍得撑在她身侧的手背青筋凸显,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低声道:“乖,忍忍。”
大手微微捏住纤细的脖子,星星碎碎的温度从颈窝一路向上,裴知懿眸色一暗,偏头衔住了耳垂。
幼安颤了颤,带着茧子的手指掐在她娇软的肌肤上,力度不断收紧,又猛地松开,滑进领子。
下一秒,宽大的衣领滑落,冷风袭在身上的寒意让幼安大脑有一瞬间的清明。
半个时辰之前,江南的老管家突然入了京,说她婚书上的便宜夫君要回来了,让她回江南准备定亲。
她为了逃这婚书从江南逃到了京城,又怎么能轻易就范。
好不容易甩开了抓她回去的侍卫,在这房里躲不到半刻钟,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她只是逃个婚书,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幼安抬手按住了他的手,眼角的水光在昏暗烛火下盈盈可怜,带了哭腔的声音又娇又软,“疼。”
裴知懿抿了抿唇,眼里翻滚着看不清的情绪。
她真的不知道这副样子只会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吗?
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裴知懿抬手擦去了她眼角刚溢出的泪,嗓音比刚才还要哑:“真忍不住?”
幼安眼含水光地看着他,快速地点了点头,双手趁机抵在他身前,悄悄拉开距离。
裴知懿敛了敛眼眸,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这双手细得他一手就能禁锢住,抵着又有什么用呢?
他嘴巴动了动,正要说话,外面响起声音:
“什么声音?”
“那边传来的。”
“会不会是小将军?”
“去看看。”
幼安眼睛愣了一瞬,蓦地放大,什么啊,原来外面的人不是逮她的!
猛地转头看向门外,张大了嘴巴正要说话,“他...唔唔唔......”
裴知懿压了压身子,一手压住她的手,一手捂在她嘴上,声音低沉磁性,胸腔随着声音一下一下的鼓动,“乖一点,别出声。”
幼安用力地摇头,身子使劲地扭捏想要挣脱,磨得裴知懿身体那股燥意更深。
房外的脚步声渐近,要是被侍卫冲进来......
幼安不断地挣扎,身上的衣服越发的凌乱,滑落肩头的幅度更大,裴知懿深吸了一口气,捂着她嘴的手一松,朝着唇瓣的位置凑了下去。
腾出的手一挥,最后一点烛火被挥灭。
热息交缠,眼前的一切归于黑暗,幼安的眸子又开始一点点迷离起来。
理智一点一点褪去,手也不老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了裴知懿的手,小手在他硬实的肌肤上游走撩火。
裴知懿怕吻太久她缺氧,尽管身体里的火都快窜到脑门上了,还是放开了她。
沙哑着声音:“小没良心的,安分一点行不行?”
明明他只是进来躲一下,是她不由分说地攀上他,还扯他的衣裳,趁着外面有人在搜找,就欺负他。
结果脑子清醒了,就哼哼唧唧地喊疼。
现在瘾犯了,就又要对他动手动脚,一不清醒就欺负他。
幼安挣了挣手,没睁开,眉头不高兴地皱起,嘴里嘤咛声不止,外面找人的脚步声延绵不断,来来回回。
裴知懿怕下手重,这娇气包一会清醒又要喊疼,但又怕她把人招进来。
他好不容易才从将军府逃出来,不想轻易被抓回去提亲。
磁性蛊人的声音贴着幼安的耳边响起,“你乖一点,不要叫,我就给你摸,好不好?”
幼安安静了一瞬,抬头看他,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点了点头。
裴知懿松了一口气,只要别把人引进来,摸一摸倒也没什么。
可下一秒。
喉结处细细软软的触感传来,一瞬之间,他身体蓦然僵住了。
只是几秒钟的愣神,幼安反身压上来,跨在他腰间。
裴知懿失了神,喉结处像是被火烧一样灼人,那张精致小巧的脸突然朝他凑近,逐渐放大。
眉心猛地一跳,裴知懿想也不想,抬手眼疾手快地抵住了她肩头,眸子里布满了惊愕。
她,她......竟然还想咬上去!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裴知懿喘着粗重的呼吸,手顺在她肩头一路往下,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一声轻微的抽拉声响起,修长的手指勾落她的腰带。
腰间一用力,幼安只觉天旋地转之间,就又被压住了。
裴知懿将人围堵在身体与床面之间,一手握过她的双手,轻而易举地绑住,顺势往她头顶一压。
热气呼在她脸上,“你真的是不乖。”
房外响过几阵脚步声后,火把的光亮也渐远,幼安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裴知懿,眸子一点点清明,手腕上浅浅的痛意袭来。
她昂头看了一眼,白皙若瓷的手腕多了一条红痕,身上的人突然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