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武赶紧双手抱拳,激动道:“谢过大将军。”
袁无涯摆手,道:“好武器就应该合适之人手上,你可不要辜负它。”
李承武开心道:“是,属下定不负众望。”
袁无涯道:“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调到铁骑营去吧。”
说完还对一旁的林副将道:“这事你安排一下。”
李承武双眼瞬间亮起来,他到北疆这段时间也了解到不少事情,铁骑营是镇北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平时训练严苛,战场上负责冲锋陷阵,不少将领,都是出身铁骑营。
连忙道:“谢过大将军。”
林副将应承道:“是。”
袁无涯事务繁多,没让他们逗留太久,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李承武抱着新得来的武器,在同来的士兵羡慕的眼神下,喜滋滋地回原来的营帐收拾东西。
……
县城的宅子后院的丝瓜棚是三年前搭的,今年的豆角、丝瓜禾黄瓜都已经过季,搭棚的竹子被风吹雨晒了三年,早已腐朽不堪。
李青禾跟石梅今日也没出门,帮陈氏拆瓜棚。
“奶奶,明年用木头搭棚子吧,一个木头棚子能用好些年呢。”李青禾提议道,手里正在解绑竹子的布条。
陈氏不以为然,道:“都差不多,竹子便宜些。”
“几根木头也费不了多少钱。”李青禾颇为无奈。
“能省一分是一分嘛。”陈氏一边抽出一根腐朽的竹竿,一边道。
李青禾在她转过身的时候,悄悄地吐了下舌头,每年都给她两百两银子做家用,平日却还是不见她花什么钱。
劝又不敢多劝,等会又要说以前肚子都吃不饱什么的。
只能乖巧地举起手,解开绑在棚子上的布条。
“砰砰砰”,突然,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李青禾以为自己幻听,问石梅:“是不是有人敲门?”
“好像是,我去看看。”石梅踮着脚,从棚子上抽出一根竹竿,放在地上,然后小跑到前院去开门。
没一会儿,石梅又小跑过来,道:“姑娘,来客人了,是找你的。”
“谁啊?”李青禾走出棚子,拍拍手里的灰。
“一个和尚。”石梅道。
“和尚?”李青禾皱眉,应该是广济大师吧,除了他,她想不出还有哪个和尚胡来找她。
陈氏听到来找自家孙女的事一个和尚,也停下手上的动作,道:“走,看看去。”
李青禾不想让她奶奶去看,广济找她,应该跟种痘之事有关,等会儿她可不好解释,便道:“就一个和尚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奶奶你还是继续拆棚子吧。”
陈氏哪里会答应,道:“这棚子什么时候拆不行,和尚道士上门,最好不要怠慢了。”
说着自己先走在前面了。
李青禾无奈,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叹口气,心想等会儿大和尚可别出卖她啊。
来人果然是广济大师,依然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就是比上一次见面时,黑了瘦了。
“见过广济大师。”李青禾打招呼道。
广济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见过李施主。
说完瞧见李青禾身边还的陈氏,又道:“还有这位女施主。”
陈氏见这和尚一身佛性,赶紧问候:“见过这位大师,不知道大师找我们家禾儿有何事?”
广济大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李青禾。
李青禾赶紧是一个眼色。
广济福至心灵,笑着对陈氏道:“贫僧有些事,想单独跟李施主谈谈。”
陈氏虽然也好奇广济为何事找大孙女,但人家都说了想单独谈谈,也不好在这惹眼,然后对李青禾道:“那你带大师到里面喝茶吧,我跟石梅继续去拆瓜棚。”
说完之后又对广济道:“大师,老身先去后面忙活了。”
广济缓缓地点了一下头,陈氏才拉上石梅去后院。
李青禾带广济到客厅里面,茶壶里的水还有些温热,给自己跟他都倒了一杯,才问:“不知大师这次来找我何事?”
广济从怀里拿出一叠地契,放在桌上道:“贫僧今日前来,主要是给你送地契的。”
地契?李青禾疑惑地拿起桌上的地契,一张张地看起来,越看嘴巴张得越圆,这些加起来,得有一千亩吧,主要是,这些地契上面写的,全是她的名字。
“这是何意?”李青禾震惊过后,才问广济。
广济微笑道:“这是圣上所赐。”
“!!!”李青禾双眼放大,问:“你告诉圣上,说种痘之法是我提的?”
广济神态从容,道:“没有,这千亩良田原本是要赏给甘灵寺的,贫僧觉得,这些良田应当归属于你。”
李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可都是宁州府城郊的田,比平江村小河村的都要值钱些。
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这确定是给我的?”
广济略带抱歉道:“没错,只是改地契上面归属人姓名时,王太守也在场,故而他已经知道,是你提出的法子。”
李青禾弱弱地问:“那王太守是什么想法?”
广济笑道:“他十分感激你,特意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道:“王太守说了,你若是有难事,可以拿着玉佩去找他,他会帮你做一件事,嗯,作奸犯科之事除外。”
还有这等好事?李青禾双手接过玉佩,细细打量一下这玉佩,色泽温润,做工倒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凭着它可以让一州的太守帮做一件事,这价值就超过玉佩本身了。
等送走广济之后,李青禾将地契跟玉佩放置妥当,才继续去后院帮拆瓜棚。
棚子不大,陈氏跟石梅两人已经拆了一大半。
“那大师找你何事?”陈氏问道。
“呃,没什么事,他让我保密,不跟对外人说。”
“撒谎成性”的李青禾面不改色道。
陈氏听闻是大师让她保密,也不好多过问,反正禾儿做事又分寸。
李青禾见陈氏对如此相信自己的话,心里有些愧疚,但实话又不能说。
那一千亩田,以后也要找借口糊弄过去,不由得十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