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男人,端着眼前的酒杯,轻轻的摇晃。
“容骁衍最近突然对付一家快捷酒店,一家家纺品牌,你查了原因吗?”
辛哲看他把酒喝光,又为他倒上。
“查了,这两家公司的老总,他们的老婆惹到了程星回。”
“就这?”
“外面传的是这样。”
学校演出那天的事,校方虽然处罚了两个学生,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两家太太被拘留。
外界都传是因为他们不敬程星回,惹毛了她,才让容骁衍出手教训他们。
大家都怕死了,生怕惹了程星回不高兴,容骁衍转头会拿他们开刀。
所以这几天找上欢荣公司,想和程星回谈合作的特别多。
“就连我现在在拍的那个古装剧,都有人上赶着要赞助。”
古装剧,能插入的广告实在有限,但这都挡不住那些赞助商的热情。
可以想见,容骁衍在这些人心里,是多可怕的存在了。
男人哼了一声,表情相当不屑。
“就为了个女人?”
“应该是吧。我这几天事情多,没仔细打听。”
男人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我看,你根本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任务了。”
将手机打开,点开最近的热搜。
虽然热度已经下去了,但文娱榜上还能看到。
“怎么?真把自己当艺人了?连炒CP这种事都学会了?”
辛哲这几天已经进组拍戏,真没有注意这个。
“我不知道这事。”辛哲盯着热搜第一的,那些所谓的粉丝剪出来的视频,脸色都变了。
“肯定是程星回搞的。她真的是为了宣传,无所不用其极。”
“你在欢荣倒是混得不错,我看你挺适应的。”
男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辛哲的衣领,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你不会是假戏真做,真喜欢那个姓盛的了吧?”
“怎么可能呢?”
衣服领子被勒住,对方的力气很大,辛哲脸胀得通红,却抬起手,圈住男人的颈项。
“我就算是要假戏真做,也应该是对你。”
男人盯着他的脸半晌,终于松开了手:“去查清楚。容骁衍到底因为什么要对付这两家。”
“好。”
“注意你的身份,可别真的把自己当成个艺人了。”
“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辛哲对上男人阴鸷的眼神,相当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在男人离开后,辛哲在包厢里呆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公寓,这里是欢荣专门给艺人准备的。
原来辛哲还要和其它新进艺人挤,但最近他因为参加了生存者那个综艺,名气各方面口碑都上去了。
公司让他换了地方,从楼下搬到了楼上。
而这一层,除了他,对面还住着盛元纬。
辛哲到家时,对面的盛元纬正好出来扔垃圾,看到他时愣了一下。
他们现在在拍的《双骄》是武侠剧。
戏里有大量的打斗场景,演员拍打戏的时候,要吊威亚,要学招式。
可以说,每天拍完戏都很辛苦。
今天盛元纬上午去帮杂志社拍了组照片,下午回来睡到刚才。
辛哲上午和他是一起拍杂志的,拍完后人就不见了,却是现在这个点才回来?
他们昨天可是拍夜戏拍到半夜,一早起来又去拍杂志。
就这样,辛哲还有心情跑去外面?
盛元纬本来不想管对方,不过这个距离太近,他闻到了辛哲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辛哲挑了挑眉:“跟你有关系吗?”
“明天一早,我们要回剧组拍戏。你难道不知道导演的忌讳?”
“怎么?你现在不光拍戏?还能替导演工作了?”
“我只是提醒你。”盛元纬懒得和他多说,他要回房间去,辛哲却不让。
他挡在盛元纬前面,相当不客气的盯着他:“你在教训我?你也配?”
“你要发酒疯去别的地方发。”
盛元纬打算拉开他,辛哲突然靠近了他。
“盛元纬,你知道这几天昆市商圈的大事吗?”
大事?什么大事?
盛元纬最近一直在拍戏,还要暗中关注南城那边自己家公司的事。
他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昆市的商圈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得罪了程星回,结果容骁衍就出面收拾他们的公司。据说现在逼得两家公司都要倒闭了。”
盛元纬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你再怎么喜欢程星回也没用。你能为她做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小艺人。”
“你疯够了没有?疯够了让开。”
“我没疯,我觉得你快疯了。天天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你却什么都做不到,难受吧?”
“辛哲你有病吧?”
“恼羞成怒了。”辛哲收回手,站直了身体:“啧。我其实是好心,为你着想。我见不得你痛苦。如果你对程星回真那么渴望,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如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辛哲拽住他要进门的手:“我真的可以帮你。让你得到程星回,你可别说,你一点也不想要。”
“我没你那么疯。”
“你要不要看看你刚才的眼神?你也就骗骗你自己了。”
“放手。”
“我又没用力。”辛哲看着盛元纬的脸:“我说真的,你可别觉得,程星回是贞节烈女,你不会是他第一个情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多一个少一下,根本无所谓。”
“你胡说八道什么?”
盛元纬突然将辛哲的一推,将他压制在墙壁上。
“怎么?你替她生气?我告诉你,没必要。我可是亲眼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幽会。”
“不可能。”
盛元纬相信,程星回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爱信不信。反正我看到了。而且那个男人,一眼就看出来,和程星回关系不一般。”
盛元纬不相信,他松开手:“神经,我才不要理你。”
“你就不好奇吗?”辛哲看着他的眼睛:“如果其它男人可以,那你自然也可以。”
“懒得理你。”
盛元纬快速的转身,逃一样的进了门。
关上门之前,他听到了辛哲的声音。
“何必欺骗自己呢?诚实面对自己的渴望,不丢人。更何况,你的条件可不比那个男人差。”
神经病。
盛元纬不理辛哲,可再躺下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响起辛哲的话。
辛哲,他到底想做什么?他说他有办法?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