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
服务生刚好在此时开始上菜,程星回盛了碗汤放到了小宝面前。
“叔叔很忙,我上次和你说过的。”
“小宝,其实叔叔不——”
许济涛那个忙字,在程星回的视线中,生生咽了回去。
“等叔叔不忙了就会来看你。”
“好。”
程星回收回视线,对许济涛的识趣觉得满意。
当然,如果他实在不识趣,她也不是没办法。
这可不是在京市。
一顿饭吃得气氛算是不错,许济涛专注当一个“粉丝”。
各种给程思诺拍彩虹屁,把程思诺哄得十分开心。
看到程思诺这么开心,许济涛忍不住就有些“得寸进尺”的想法。
“小宝,我明天能去看你拍戏吗?”
程思诺刚想答应,程星回先开口了。
“不行。这次这个剧,我们公司很重视,不对外开放片场。”
许济涛看着程星回,脸上的表情满是失望。
程思诺是完全听妈妈的,因为程星回的话她重重的点头。
“叔叔,不能看我拍戏没关系的。你可以等我们拍完了再看啊。”
程思诺的童言童语并没能安慰到许济涛,他看着程星回。
“我是赞助商也不行吗?”
“许总是不是对我们公司有什么误解?我们公司可不缺投资商。”
不说她身后有容氏托底,赐我星光大爆,生存者挑战马上上卫视。
赤龙令已经卖了,二轮播出都有人买了。
她现在真不缺钱,更不缺投资。如果许济涛觉得能拿这个来拿捏自己,那他真的想错了。
许济涛神情有难掩的苦涩,偏偏因为女儿还在,他只能强迫自己笑得自然。
吃过饭,程星回带着程思诺上了车。
“妈咪,我怎么觉得,这次你好像不喜欢这个许叔叔了?”
“有吗?”
“有。”程思诺很认真的点头:“妈咪你这次就是表现得很不喜欢他。”
程星回没想到女儿这么敏感,她自认她的态度,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
“妈咪?”
程星回看着女儿,捏了捏她的脸颊。
“妈咪并没有不喜欢他,我只是觉得,小宝你以后会拍越来越多的戏,会有越来越多的粉丝喜欢你。难道每个喜欢你的粉丝,你都希望他们来看你拍戏,要求跟你吃饭吗?”
程思诺没急着回答,她很认真的思考程星回的话,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要。”
程星回看着她,眼神带着鼓励:“为什么不要?”
“那我不忙死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啊。”
“对,妈咪就是这个意思。当然,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如果你觉得你的时间安排得过来。那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妈咪,我懂了,那下次我都不和叔叔见面,也不和他吃饭了。”
程星回没想到几句话就起到了这样的效果:“如果小宝很喜欢那个叔叔,妈咪也不反对你们见面。”
“还是不要了。”程思诺想得很清楚了:“我还是先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吧。”
“小宝真棒。”
“那当然。”
程思诺一脸骄傲,程星回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是程思诺自己的选择,可不是她故意不给许济涛机会。
***
“容总。”
曾明匆匆进门,办公室坐着几个公司的高层。
曾明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和几位高层打过招呼,安静的站到了一旁。
“行了,就按你们刚才说的去做吧。”容骁衍看着他们:“辛苦了。”
“不辛苦。”
等人都出去了,容骁衍看着曾明。
“什么事?急成这样?”
“容总,容先生出院后,回了他们之前住的房子。”
最初为了让赵欣钰要留在昆市参加高考,所以容兆先和丁依美租了个房子。
赵欣钰被关起来,房子也空了。
容兆先从疗养院出来后就住了进去,这几天一直闭门不出。
“这事你已经说过了。”
“他今天出门了,去监狱看丁依美了。”
容骁衍闻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意料之中。”
“容总,你看我们——”
“不用管,等他请律师再说。”
容骁衍想到某件事,神情带着冷意。
容兆先最好是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他会让他知道,真正的失去自由是什么滋味。
***
丁依美被关了几个月了,头发被剪短了,穿着囚服。
脸上再不复之前的明媚,透着一股子麻木。
这样的麻木在看到容兆先时,一下子恢复了光彩。
她变得激动了起来:“宣哥?宣哥你终于来看我了。宣哥——”
丁依美要冲过来,被狱警阻止了。
她坐了下来,表情依然很激动的看着容兆先。
“宣哥,你要救我出去。我求你了,你救我出去吧。”
容兆先看着眼前的女人,和记忆中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是真的爱过她,爱她清纯明媚不做作,爱她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正是因为爱过,所以当丁依美对着自己下手时,他才那么痛。
痛到他完全不想面对,痛到他想抛开这一切。
容兆先是真的恨不得自己失忆了,忘记他曾经爱错的人,做错的事。
“宣哥,宣哥你怎么不说话,宣哥——”
丁依美叫了半天,发现容兆先看自己的眼神冷漠又陌生。
“宣哥,你怎么了?你不会是相信,我是真的要杀你吧?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杀你,宣哥,只要你出具谅解书,就能把我救出去了,宣哥。你不爱我了吗?你忘记我们以前——”
“丁依美。”
容兆先打断她的话,她竟然和自己提以前?
真是可笑啊。
“我叫容兆先,不叫赵宣。”
丁依美愣住,这事她早知道了,他突然提是什么意思?
“从来没有什么赵宣,只有容兆先。”
“我和你的感情,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欺骗上。你欺骗我,让我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我确实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
因为这份狂热的,容兆先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爱,他抛弃了一切。
表面上看是果断,事实上确实是不负责任。
“宣哥,你也说你爱我,那能不能出具谅解书?你把我放出去,我保证,这次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宣哥,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