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云寒的保证,冷婳忽然就环住了司云寒的脖子,眼眸里的雾气如决堤的春雨,细细密密,绵延不绝却又悄无声息。
女人紧咬着唇,一双莹亮的秀眸带着不自知的风情,就这么静静地淌着泪珠,泪眼朦胧地凝视着眼前清俊矜贵的男人。
一滴泪珠滚落,灼得男人心软又疼惜。
他抬手轻轻为她拂去,柔声哄着,“不哭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嗯?”
“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不知是不是男人疼惜的眼神,还是宠溺的话语扯断了女人坚韧的心弦。
下一秒,冷婳就再绷不住,哭出了声。
她一边哭一边抽泣,“我有精神病...你那么耀眼,那么好...肯定会厌恶我的...我不要被嫌弃...可是我又舍不得...所以我想...但是你...还不碰我...所以...你是真的嫌弃我了......”
说得断断续续,但司云寒听懂了。
他先是怔愣了几秒,随后忽然哼笑了。
被冷婳神奇的脑回路气笑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今晚醒过来后,对自己又是温柔小意,又是热情如火......
感情她这是想在偷偷离开前,再睡一次自己。
她倒是想的挺美,给自己留个美好的回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那他呢,留下一个折磨的念想......
可他已经那是三个月前的司云寒了,他得到过,拥有过,就不会再放手了。
而且,她刚才说了,她舍不得他,还说了是喜欢他的...所以这一次,冷婳,你是逃不掉了。
这个女人啊,她总是能轻易地让他妥协。
司云寒一边擦拭着女人眼角的泪珠,一边又带有惩罚意味地轻拍了一下女人的翘臀,“就这么不相信我?嗯?”
说着又拍了第二下,“还有谁叫你这么用,有始有终的?”
接着又拍了第三下,三下之后,司云寒抬手捏着冷婳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这一次,他难得在她面前流露出强势且偏执的神情,他的眸子幽黑似深渊,他说,“冷婳,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偏执,我阴暗,我心狠手辣,我不择手段,我还病得比你严重,所以我不许你离开我。”
此时冷婳已经处于完全酒醉的状态了。
她歪着头,看着司云寒张张合合的唇,只听到‘病了,严重,不许离开......
然后她傻里傻气地问,“你病了?还很严重?是绝症吗?”
纵使叱咤商界多年的老狐狸,也架不住被心爱的女人这样的问候。
喝醉了的冷婳,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啊。
他突然间失语了,然后看向怀里的女人,委屈道,“嗯,绝症。所以你不能抛下我不管。”
冷婳顶着一张驼红色的小脸,还努力思考了几秒,软声软语道,“那...好吧...我先暂时...照顾你吧......”
“暂时?”
司云寒头大,“你还想第三次逃跑?”
她再多跑几次,他就真的疯了。
结果罪魁祸首还心安理得地趴到他的怀里,“嗯,看你...表现...我可以...先暂时...喜欢你一下......”
司云寒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和一个醉鬼,还说什么道理呢......
“回房休息吧。”
司云寒将人拦腰抱起,往二楼走。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冷婳本能地环住了司云寒的脖子。等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她的手又不安分地在他紧实的胸口画着圈圈,玩把着他的扣子。
女人的温热的呼吸带着果酒的香甜,扑到他的脖颈,像轻柔的羽毛刮过他细微的绒毛,钻进他的鼻间,麻麻酥酥,挠人心扉。
司云寒睨了眼怀里不满乱窜的冷婳,定了定心神,“听话,别闹了。”
可彻底失去意识的女人才不会乖乖听话,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美无双的男人,忍不住伸手去摸那深邃好看的眉眼,全然忘了刚才的事情,也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了。
甚是还一边摸一边感慨,“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好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觉得熟悉呢?奇怪...咱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我是你老公,我们熟得不能再熟了。”
亲过,看过,摸过,睡过...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
“嗯?可是我什么时候结过婚,有过丈夫了?”少女皱着脸,满是困惑。
司云寒,......刚才还说要喜欢他,照顾他的女人,转眼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全忘了......
所以,到底谁会更没有安全感啊。
“我怎么不记得了,哦...不对...我好像的确有老公了...唉...你怎么长了张司云寒的脸?”
女人自顾自地说着,纤细的手指从他的脸开始往下滑,脖子,胸口,腹部......
“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你究竟是谁...”
司云寒抱着人,又怕她会摔着,所以一直不敢腾出手来制止,只能铁青着脸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点火。
可始作俑者似乎还觉得不够,不停地在他的身上乱摸。
明明只有短短两分钟的路程,司云寒却生生热出了跑马拉松的汗。
到了房间,他将人小心放倒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乖乖听话,睡觉。”
可冷婳却倔强得很,起身下床,站的歪歪扭扭,还紧紧抱着司云寒的脖子不松手,“不行,我还没弄明白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呢...”
为了防止她摔倒,司云寒又只好扶住她的腰。
细腰盈盈一握,勾人心颤。
他眼神一顿,忽然精致的五官压向身前的少女,纤长的眼睫盖住黑漆眸子中的不明情绪,嗓音暗哑,“告诉我,你喜欢宋衍么?”
即使知道她不喜欢宋衍了,可他还是固执地想听她亲口说。
听到宋衍的名字,冷婳立马秀眉紧皱,手指压住司云寒的嘴,比了个嘘的手势,“别提他!渣男!”
司云寒原本平静眼眸骤然明亮,桎梏在她腰间的力道也有所加重,“那你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你爱我吗?”
女人卷翘的长睫刮过他的脸颊,眼波流转,声音更像浸泡过花蜜一样甜,“你嘛,你是司云寒啊...明明长得不赖...却霸道得要命...又不碰我...哪有这么当人老公的...还想派人监视我......”
爱不爱他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彻底睡了过去。
这女人,即便醉的不成人样,嘴还是硬得很啊。司云寒失笑。
将人缓缓放到床上了,盖上被子后,自己去了卫生间。
凉水从他的头顶洒下,一路滑过他结实的胸肌,紧实的腹肌,最后从他完美的人鱼线处散开。
他敛着眉,俊眸似火,遍遍冲洗着燥热的身体,试图将身体里那团四处乱窜,无法控制的火焰浇灭......
一小时后,司云寒终于关了花洒,换上了黑色丝绸睡衣出了卫生间。
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看着身边纤柔的身影,他伸出臂膀将冷婳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嗯。"
睡梦中的女人嘤咛了一声,秀眉微蹙。
“吵到你了?”司云寒低声问。
迷糊中的冷婳没有回答,却径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然后舒展了眉头。
见怀里的女人依赖着自己,司云寒伸手描绘着她精致的眉眼。
看着这张莹润漂亮的小脸,他原本压下去的悸动复又躁动起来。但还是克制地只在她嫣红的菱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缱绻的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