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玄,你凭什么?”
纳兰若梦有着倾城绝色和天纵之姿,这两者加起来,可以说是冠绝羽州,不知有多少人倾慕于她,从小到大,都是她拒绝别人,从来没有人敢拒绝她,现在李初玄竟然说休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叫她如何能忍。
李初玄冷漠回道:“你们纳兰家不是要解除联姻吗?好,那我就成全你,但不是你退婚,而是我李初玄要休了你,纳兰若梦!”
“你...凭什么!”
“因为你不配!”
纳兰若梦一听,顿时气得肺都快炸了,嘴唇不住颤抖,但却无从反驳。
刚才她也亲眼目睹李初玄的惊艳表现,其天赋实力,莫说是她,就是放眼整个羽州,可能也都无人能出其右。
一旁纳兰丞与纳兰青山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纳兰青山舍了老脸不要,好言调和道:
“那个,初玄啊,确实是我们纳兰家不对在先,听信别人谗言与怂恿,才做出今天要解除婚姻的蠢事,在此,我代表纳兰家跟你和你们李家道歉。”
说完,纳兰青山便拉着纳兰丞朝李初玄深深鞠躬,以表歉意。
虽然纳兰丞不是很情愿,但也还是照做了。
毕竟,李初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绝佳的天赋,尤其是其今日表现出来的杀伐果断,以及近乎无敌之姿,羽州年轻一辈中,谁堪敌手?
若不出意外,假以时日,此子必能成长为绝世强者,这样的天之骄子,确实也值得他鞠一躬。
可一连三鞠躬后,李初玄却仍面色冷淡,无动于衷,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纳兰青山见状,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随后掀起长衫,就要倒身下跪。
纳兰若梦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拉着纳兰青山,愤愤不平道:“大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就算他李初玄再厉害,又关我们纳兰家什么事,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对啊大哥,别说是他,就是他爷爷在世,也无福受你这一拜!”
纳兰青山道:“是我们有错在先,错了就要承认!”
“可刚才您已经赔过礼了,他还想怎样!再说了,您现在代表的可是我们纳兰家,他小小一个李初玄,又怎受得起您这一跪!”
“你不懂!”
纳兰青山一把推开二人,执意要跪。
这时,李初玄一步上前,连忙扶住纳兰青山,不让其跪下,一脸苦笑道:“青山爷爷,您这样可是要折煞我了啊!若是我爷爷泉下有知,还不得罚我以后都不准吃糖葫芦!”
纳兰青山听得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不由抚须哈哈大笑。
原来,李家与纳兰家世代交好,李初玄的爷爷,也就是李一鸣,与纳兰青山小时候更是亲如兄弟。
对于独得李一鸣宠爱的李初玄,纳兰青山也是爱屋及乌,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甚是疼爱,还时常给他带好吃好玩的,李初玄亲切地称纳兰青山为青山爷爷。
但李初玄小时候非常调皮,是个人人头疼的混世小魔王,经常搞些稀奇古怪的小动作。
有次,甚至把主意打到纳兰青山身上,趁其在小院午睡时,偷偷把他续了十年,且宝贝得不行的胡子给偷偷剪掉,还在其脸上画满了各种小动物,什么龟啊、鸟(其实是想画鹤)啊,应有尽有。
李一鸣知道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最终罚李初玄半年不准吃他最喜欢的糖葫芦,那可把他馋得抓心挠肺,后来还是纳兰青山趁他爷爷不在,每天偷偷给他带了几串,而他爷爷则在暗处看得直摇头,哭笑不得。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纳兰青山感慨不已,一晃十几年过去,真是浮生若梦。
“青山爷爷对我的疼爱,初玄就是再狼心狗肺,也绝不会忘记!”
纳兰青山被这一口一个“青山爷爷”感动得不行,一直拉着李初玄的手,连连说道:“好,好啊!初玄长大了,也更有担当了!”
随后,他又长叹一声,道:“可惜我这孙女没那福气,不能与你结为连理,也是我等目光短浅了啊!”
李初玄默然不语。
纳兰若梦抬头偷偷看了眼李初玄,心中五味杂陈,无处安放的双手,不知不觉在长裙上打出好几个结,结了又解,解了又结。
“青山爷爷也不敢再奢望其他,惟愿你不要记恨若梦,也不要记恨纳兰家,若是可以,常来纳兰家走走,就像小时候,你爷爷带你来一样,我们永远欢迎!”
“会的,我一定会去的!”
“如此甚好!”纳兰青山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纳兰青山便转身离去,神情有些落寞,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突然有点想李一鸣那老家伙了。
纳兰丞与纳兰若梦见状,二话不说,也都跟了上去。
临走前,纳兰若梦回头对李初玄说道:“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李初玄不置可否。
李府庭院,李大、王二正与一群杂役修理花草,偷懒磨工不说,还眼神飘忽,四处张望,但凡有个丫鬟经过,他们都要吹个口哨,挑逗一番,满嘴荤话。
这时,纳兰若梦与纳兰青山、纳兰丞等人刚好走出来,李大敏锐的眼神,瞬间落在那身材玲珑,天姿绝色的纳兰若梦身上,直看得两眼冒光,口水直流。
“那妞真是正点,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是一绝,堪比天仙,就是李灵儿都犹有不及!要是能让她陪我睡一晚,不说折寿十年,就是叫我立马去死都愿意!”
王二连忙做了个噤声手势,小声喝道:“李大,你疯了!那可是李家的贵客——纳兰世家的长小姐和其他长老,而且,那个纳兰长小姐,可是李初玄的未婚妻,你刚才那话要是被他听到了,可想过什么后果?难道你忘了上次是怎么断的手!”
李大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掏了掏裤裆,嗤笑道:“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别说李初玄未婚妻,就是他妹妹李灵儿在这,我也照样这么说!”
可他话一说完,却见王二瞳孔皱缩,满脸惊恐,好像见到鬼一般,身体瑟瑟发抖。
李大以为他是被自己胆大包天的话给吓到了,一开始也没太在意,还想再意淫几句,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冷得他脊背发凉,下意识转头一看,却见一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如鬼魅般,悄无声息。
“谁啊?竟敢吓唬你爷爷!”
李大以为是谁在恶作剧捉弄他,正想骂他一顿,可当他抬头看见那一副面孔时,整个人瞬间吓得瘫软在地,满心绝望。
来人,竟是李初玄!
此时,冰冷无情的李初玄,如地狱阎罗俯视着惊骇欲绝的小鬼,直看得李大失魂落魄,当场大小便失禁。
“世...世...世子,我...我错了,我...再...再也不...不敢了!”
李大连忙跪地磕头求饶,脑袋一片空白。
李初玄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手,示意一旁的王二把除草刀拿来。
王二不敢违抗,战战兢兢递上一把锋利的弯刀。
在此过程,李大如同等待死亡审判,满心绝望与恐惧,悔不当初。
李初玄一把接过除草弯刀后,手起刀落。
“嗤!”
一颗头颅瞬间滚落在地,血流如注,溅得王二满身都是。
“把他拖下去,剁碎了喂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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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星南花重金,请了羽州最好的大夫张中景,给李灵儿看病治疗。
可当张中景把脉过后,却是不住摇头叹息。
这时李初玄刚好过来,一进门就急切问道:“灵儿怎么样了?”
张中景直言道:“灵儿小姐体内有股极强的寒气,正在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若是不加以控制,恐怕活不过明天。”
“怎么会这样?”李初玄疑惑地看向他爹。
李星南便把李初玄拉到一旁,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李初玄脸色沉重,担忧不已,再次恳求道:“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灵儿,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
张中景却仍是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道:“我这有三粒驱寒凝神丹,你们每日早上喂她一粒,最多可帮她多撑三天,三天后要是没有找到能压制她体内寒气的药物,那我也没办法了!”
李星南道:“那你可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压制她体内的寒气?”
张中景面露难色:“灵儿小姐体内的寒气极其霸道,我从未遇到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不过,必须是要有极强火属性的东西,方有奇效,比如说,五百年以上的火灵珠。”
“五百年以上的火灵珠?”李星南却是犯难了:“这一时半会,去哪找这种奇物?”
“我之前去林家时,好像见过一次。”
“林家?”李星南大感意外:“你说的,可是我们羽州的林家?”
“额,不知道不知道,我先回去了。”
张中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起身告辞离去。
李星南见其不愿多言,也不勉强,亲自送他出去。
等他回来时,李初玄立马说道:“我这就去林家取来火灵珠,给灵儿治病!”
李星南却连连摇头,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林家与我李家世代交恶,林家家主林琅心怎么可能把火灵珠借给我们?”
李初玄却道:“我可没说去借!”
李星南猛一抬头,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去...抢?”
“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大哥,我陪你去!”
这时,一旁一直默默无言的李虎象上前一步,眼神坚毅道。
不料,李初玄却拒绝了:“不用,你在家好好守住灵儿就行。”
“大哥,你是不相信我吗?”
“自然不是!我是怕有人知道灵儿的体质后,心怀不轨,对她不利。”
李初玄拍了拍李虎象的肩膀,道:“我肯把灵儿放心交给你,就是最大的信任!”
说罢,李初玄毅然决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