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李灵儿后,李初玄回到修炼的地方,脱下战袍,胸前三道长长的血痕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本来他正与林家争夺一处矿产资源,却忽然听说家里有大事发生,便火速赶回,不料竟在半路遭到一群蒙面黑衣人埋伏,虽然都被他杀了,但自己也因一时不慎,被对方砍了几刀,所幸并无大碍。
“看来自己实力还是不够强大,而且李天一觉醒天选天赋,很快就会赶上来,我得加紧修炼,提升境界,不然,非但谁也保护不了,还可能被他们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然而,就在李初玄开始入定修炼时,一群蒙面黑衣人正悄然潜入,李初玄似有所感,急忙退出修炼状态。
可当他猛然睁开眼睛时,却见一道刀光闪过,李初玄连忙侧身躲过,但猝不及防下,仍被划伤了左臂。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刺杀本世子?”
“世子?别再做梦了!”其中一蒙面黑衣人道:“李家只有一个世子,那就是李天一,你,不配!”
李初玄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李天一派你们来的。”
“你不必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你只需知道,你很快就要死了!”
话一说完,那带头蒙面黑衣人眼神一个示意,其余黑衣人便一拥而上,直朝李初玄劈头砍去。
李初玄自然无惧,上去就杀。
虽说他是受了点伤,但就这十几个小喽啰,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曾想,就在李初玄激战正酣时,一红衣蒙面人突然窜出,趁其不备,一掌猛然拍在其额头上,李初玄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嘴角渗血。
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又一绿衣蒙面人悄然现身,朝其后背一拳轰去,只听得“噗”的一声,李初玄顿时鲜血直喷,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嘭然落地。
红衣蒙面人与绿衣蒙面人走到李初玄跟前,嗤笑道:“李初玄,不是说你根骨绝佳,天赋卓绝吗?怎么才这点战力、这点修为,有些名不副实啊!”
李初玄狠狠啐了口血水,颤巍巍站起身来,冷笑道:“也不知哪里来的两个杂碎,靠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偷袭取胜,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哼,你也就只会在这逞口舌之能,还号称李家第一天才,我呸!有本事你就过来,跟我俩过上两招!”
李初玄挨了一拳一掌,虽然受伤不轻,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想他这些年来征战无数,受伤无数,甚至多次差点死在战场上,最终还不是靠着过硬的实力,顽强活了下来。
然,正当李初玄想要提力反击时,却觉腹中一阵剧痛,随即“嘭”的一声闷响,丹田瞬间破裂。
“怎么样,丹田破裂的滋味不好受吧?”
“卑鄙!”
“还有更卑鄙的,就看你有没有发觉咯?”
李初玄闻言,顿觉不妙,连忙内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长生桥竟也被一掌拍断了。
丹田被震碎,长生桥被拍断,意味着李初玄不但无法修炼,就连寿命,也没多长了。
无论是谁,遭此重创,几乎与废人无异,若换做常人,此刻早已崩溃。
但李初玄却是例外,他在外死战多年,心性早已磨得坚如磐石。
只见他面色如常,不怒反笑道:“大长老为了李天一能顺利当上世子,不惜花重金请你们林家两位高手来杀我,真是好大手笔!”
两人大惊:“你怎么知道?”
李初玄嗤笑道:“放眼整个羽州,与我李家不对付,且还能一次性派出两位武胆境高手来的,也就只有林家。”
绿衣蒙面人眼中寒芒一闪:“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随即,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身动。
李初玄眼神一凛,不退反冲,结果却被对面两人前后夹击,拳掌错落,片刻之后,李初玄筋骨寸断,七窍流血。
正当绿衣蒙面人就要下死手将其斩杀时,却被一旁的红衣蒙面人拦住道:“且慢,先留他一条小命!”
绿衣蒙面人疑惑不解:“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怕他将此事泄露出去吗?”
红衣蒙面人奸笑道:“泄露出去更好,让他们李家内斗,自相残杀,然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恰于此时,密室外好似有脚步声正在靠近。
红衣蒙面人道:“今天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撤!”
而当他们前脚刚一离开,一道声音便蓦然响起:“初玄,你在吗?”
正是李初玄的父亲——李星南。
之前在祖祠内,他看到李初玄血染战袍,估计是受了不小的伤,为此他特地找了些上等疗伤药,亲自熬好给他送来。
可李星南连喊数声,连敲数次门,却仍未得到回应,当下不由心生疑虑:“这孩子,难不成早早就睡了?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正疑惑间,房间里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碎。
李星南一听,顿感不妙,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门而入。
“哐当!”
李星南手中的碗滑落在地,汤药四溅。
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李初玄如个魔鬼般,披头散发斜靠在墙边,浑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奄奄一息的他,若非强撑着一口气打碎一只碗,可能到死都无人发觉。
“初玄,你这是怎么了!”
李星南箭步上前,急忙扶起李初玄,查看其伤势。
下一刻,李星南却是悲痛欲绝。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如此狠毒,居然害得我儿丹田破碎,长生桥断裂,就连全身筋脉,都...”
李星南哽咽无言,欲哭无泪。
李初玄依偎在李星南怀里,猛吐一大口鲜血后,有气无力道:“没事...死...死不了!”
“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疗伤,你一定要撑住!”
次日一早,整个李家如同炸了锅般,轰动不已,就连一些下人,私下都在议论纷纷。
“诶,你听说了吗,李初玄昨晚好像遇害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受伤不轻。”
“岂止不轻,好像被人震碎了丹田,还断了长生桥,就连筋骨脉,也都被人打成一截一截,可惨了!”
“不是说他根骨奇佳,那这样一来,他引以为傲的天赋不都荡然无存了?”
“何止啊,不但修为被废,无法修炼,就连寿命,估计也都不长咯!”
“那他李初玄岂不是跟废人一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早死早超生,兴许还能投个好胎...”
“你们在胡说什么!”
就在这时,李灵儿刚好经过,却意外听到有人在说他哥坏话,这教她如何能忍!
“没...没什么...”
众人皆知这位大小姐与李初玄最亲,怕说多了惹祸上身,连忙闭上嘴,不敢多言。
没想到,偏有几个愣头青却是不嫌事大,不但不闭嘴,反而壮着胆子上前说道:“他们怕你,我们可不怕你!”
“就是!平日里,你有李初玄撑腰,我们是不敢得罪你,但李初玄现在自身都难保,废人一个,我看以后谁还能护你?”
“不可能!”李灵儿嘴唇微抿,一阵恍惚,喃喃自语道:“我哥身经百战,虽受伤无数次,但从来都不会有事。”
“呵呵,常走夜路,难免遇鬼,你要是不信我们说的,可以去问问你那没用的族长老爹啊!”
李灵儿闻言,转身就要去找李星南问个明白。
不料,她刚走两步,那两个愣头青却一把拦住她的去路:“哎,别走啊!”
李灵儿黛眉微蹙,嗔怒道:“李大、王二,你们想干嘛!”
被唤做李大的中年男子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李灵儿,看着她那曼妙玲珑的身材,精致绝美的五官,一股邪火顿时涌上心头。
“也没想干嘛,就是平日里没少受李初玄的气,无处发泄,心中颇为不忿,不如你陪我哥俩睡个两宿,就当替你哥抵债。”
王二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李灵儿冷冷说道:“哼,两条癞皮狗,也想吃上好猪肉?”
面对李灵儿无情嘲讽,李大非但不恼,反而她越生气,他就越兴奋。
“呦呵,还挺有脾气的嘛,不过我喜欢!”
说话间,李大一只兽爪不由自主碰了下李灵儿的臀,李灵儿瞬间炸毛,立马闪身躲开。
李大哈哈大笑,愈发来劲,愈发大胆,甚至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伸手摸向李灵儿那水灵灵的脸蛋。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刹那,一只强劲有力的粗狂大手一把将其抓住,然后猛然一提,李大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死死吊在空中,
“啊,疼疼疼!”
李大顿时哀嚎不已,不断求饶。
李灵儿转头一看,那身体如铁塔般粗壮的大汉,正是李初玄的生死兄弟,名唤李虎象。
李虎象,原名...好像没有名字,在遇到李初玄之前,大家叫他傻大个。
三年前,李初玄为争夺矿产资源,出征南山,半路上看到一人高马大的黝黑少年正被一群山贼围杀,李初玄见其勇猛异常,是个难得的人才,于是顺手将其救下,问他姓名时,他却说自己无名无姓,家里人都叫他傻大个。
李初玄看他年纪轻轻,便有九牛二虎之力,便给他取名李虎象,傻大个对此非常满意,做梦都能笑醒。
后来,李虎象拜李初玄为大哥,并跟随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还多次救李初玄于危难之间,是李初玄真正的生死至交。
这次,他本该在北川血战,但一听说李初玄出了意外,便连夜星驰赶回,时刻守在李初玄身旁,若非李初玄叫他出来照看下李灵儿,李虎象当真是寸步不离,唯恐李初玄再遭不测。
“傻大个,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