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绘声绘色的和他们讲昨天晚上喝多之后的事,记不清的由容玉城补充,倒也将昨天晚上的一场闹剧给二人讲述了一遍。
谢凭渊有些吃惊的看着温言,半晌憋出一句:“没看出来,你酒量还不错?”
温言捋了捋自己的小辫子,有些疑惑道:“啊?我酒量我不清楚,但是昨天晚上好像越喝意识越清醒,就是身体不像是我的了一样。”
容玉城的目光飘向没开口说话的鹤容,“鹤容应该没学什么比较出奇的阵法吧?”
谢凭渊替他解围,“鹤容昨天早早就回来了好吧,他能干什么?”
鹤容感觉额间有冷汗划过,有些时候话确实不能说太满——昨天晚上他是搞了一些小手段。
鹤容微微笑了,心一横,认了:“对,是我。”
另外三人有些措手不及,温言嘴角一抽,吐槽道:“不是,是你啥啊就是你了?”
容玉城也有种很无语的感觉,但是他懂鹤容是承认了昨天晚上他出手给温言施了什么法。
谢凭渊一块木头能知道什么啊,他大脑飞速运转过后,蹦豆子一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你是昨天晚上回来非要抚琴,然后顺便布阵了?可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鹤容摇头,“家中秘法,不可外传。”他顿了一下,又道:“反正我给温言加了一个提神醒脑的效果吧,大概是这样。”
四人吵吵闹闹,忽然发现雪影带着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走进来他们暂居的别院,那人是萧云敬。
雪影上前一步解释道:“萧公子一个人来的,说是想拜会一下诸位,大小姐让我带萧公子过来找你们。”
雪影把人送到就离开了,现在面面相觑的成了五个人。
萧云敬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那个我有话要说——”
容玉城打断了他的话,“你来的时候怎么来的?”
萧云敬有些无措,他结结巴巴的说:“啊?我,我就一个人,走来的……”
谢凭渊无奈道:“不是,他想问你,你过来阮府,你家中人知晓吗?”
鹤容暗暗思索,结合容玉城和温言转述,细枝末节的一些人情世故。他猜是因为那个还未声张的婚约,如果萧家知道萧云敬都主动来上门找阮语了,那这门婚约十有八九很快就要上明面走过场了。
萧云敬挠了挠头,但是他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解释道:“哦哦哦,我知道了。你们虽然聪明,可我也不笨,我是到了街上才一个人走过来的,你们看看我今天穿的多朴素啊,走大街上都没人认出我。”
温言想起昨天见到萧云敬时,他一身华服,金线银线都有,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富贵。对比今天穿着,属实是朴素了。
“那你来找我们是想说什么?”温言给他斟了一杯热茶,微笑道:“先说吧,茶水烫,说完再喝也不迟。”
萧云敬点点头,开口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但是我是不是看见,那个,季长鸿和阮语,亲了?”
四人纷纷露出一个“只有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萧云敬看他们不说话但是都似笑非笑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温言装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她努力收回笑意,强装出严肃,问他:“嗯,你没看错,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萧云敬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心口,朗声道:“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既然我的好兄弟和我的新朋友,心悦彼此,我总得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鹤容适时接话,“那你想怎么做呢?”
萧云敬又说:“当然是让他们俩赶紧定下婚约啊,再等等可就真的晚了,我也要完了。”
众人沉默了一下。
温言传音道:“这样吧,我们派个代表哄哄他,反正萧云敬的目的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帮他这个忙一举多得了,答应他!”
容玉城立马传话道:“谢道长,你不是很擅长安慰人吗?快去啊,这里有个需要你开导的嗯……小孩,你去哄哄他。”
谢凭渊挤了一个笑容出来瞪了容玉城一眼,才转向萧云敬。
萧云敬一张脸要哭不哭的,谢凭渊将茶盏推给他,温声道:“好了,先喝点热茶吧。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你想做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了,既然你把我们当朋友,我们也不会放着不管。”
“如果我们可以帮他们有情人凑成眷属,也是好事一桩。”鹤容如是说。
季长鸿和阮语慢慢走近,二人充斥着尴尬的氛围,尤其是刚才独处走过来的路上,阮语一直在捏自己的衣袖,看见温言她才如释重负。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好事一桩?”阮语站到温言旁边,好奇道。
季长鸿看向萧云敬,淡淡道:“你怎么在这?”
萧云敬循声看向季长鸿,不满道:“你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我才刚来,你也是刚来吗?”
谢凭渊看二人有种见面就掐架的感觉,他赶紧拦住萧云敬,才温声向阮语解释道:“刚才我们说的事,其实也和你有关。萧公子带来了很明确的答案,宫里想将你的婚事许配给萧公子。我们若能抢先一步,在消息确定前把你摘出来,也许是件好事。”
阮语抿了抿嘴唇,她又要面对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埋线炸弹,无所谓也有点累。
季长鸿颔首,“怎么解决?”
谢凭渊不答,他传音给另外当站桩的三人:“话不能让我说完吧,谁继续说?”
温言回:“我相信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这样吧,我们找个比较聪明的反应又快的人——”
容玉城点名道:“点你呢鹤容,快去回他。”
季长鸿见面前无人作答,有些疑惑,又问了一遍:“怎么解决这个事?”
鹤容微笑,他对上季长鸿的目光,说:“好办。阮语抢先宣布婚约,马上定亲。这样宫里不可能再给阮语换婚约对象,找一个阮语指定的,知根知底的,总比让宫里替她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