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却不知道两个人的想法,笑着道:“秦姑娘的字写的着实好,就连老夫都要甘拜下风。”
魏老郎中一听他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夫子呵呵一笑道:“这种事老夫哪里能开玩笑,秦姑娘的字别具一格,虽然与老夫的字是不同的两种类型,可不敌就是不敌,我是不会耍赖的。”
魏老郎中感觉自己幻听了,否则怎么会听见这么奇怪的事情。
他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连忙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药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定没有一点错后,才道:“夫子,就算秦姑娘救过你的命,你也不必这么谦让她啊。”
夫子见他误会了,连忙解释。
可事实摆在眼前,魏老郎中已经不想听了,直截了当的将药方递到夫子面前道:“你当真以为这字比你的好?”
夫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话,毕竟之前他与秦悦之间的比试,可是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
这东西怎么可能作假呢。
但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闷头一棒,打的他双眼冒花,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药方上的字一成不变后,终于承受不住了,激动的看着秦悦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秦悦写药方的时候,他亲眼看到的,所以,这其中当然假不了。
可谁能告诉他,这歪歪扭扭,毫无控笔技巧,弄的一笔墨深一笔墨浅是怎么回事啊?
秦悦丝毫不慌的道:“当初,我与夫子比试时的确是弄了点小聪明,所以,胜之不武,还望夫子海涵。”
夫子根本不在乎什么输赢,整个心思都在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上。
秦悦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用不好软塌塌毛笔的事情说了。
夫子也想起了她在比赛时折树枝的场面。
当时觉得奇怪,可现在想想,他们是错过了最重要的事情啊。
魏老郎中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看着夫子道:“所以,你还认为这字比你的好吗?”
他是郎中,字体狂草,在外人眼中就是难看,可现在有了秦悦的字后,他有自信了。
夫子被他调侃的脸都憋红了,却也无力反驳,只能狠狠的瞪了秦悦一眼。
秦悦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溜了。
她带着小蝶从里面出来,外面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阳阳的。
已经将夫子的事情处理完了,算是了却了一件大事。
两人回到美若星辰,丫头和四妹正在招待着大家,众人并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
见到秦悦回来,大家纷纷主动打招呼。
秦悦先是道了歉,随后将时间向后蔓延直至治疗全部完成。
下午已经过了酉时才总算闲下来,可众人还没走出去,衙门又来人了。
此次来的是陈大成,他看向秦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让秦悦忍不住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人,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陈大成见她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不怕吗?”
秦悦微愣,随即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是什么大事,大人又怎么会跟我闲聊呢。”
陈大成当即笑着道:“秦姑娘还是如此聪明,老杜已经找到了,唐大人让你去辨认一下。”
秦悦不在迟疑跟着走了。
小蝶自然而然的隐藏在暗中跟着。
等他们到了衙门的时候,唐县令正坐在案桌前,杂货铺老板和周老实也已经被带到,此刻正跪在地上。
秦悦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都有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秦悦这次跪不跪。
毕竟,上次,她可是一直没跪的。
秦悦却比他们想的要简单很多,上次她不跪,是因为面对的只是一个衙役。
可现在却是不同的,唐县令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她才不会因为膝盖的问题,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她打算跪下时,唐县下却突然开口道:“站着回话便可。”
秦悦疑惑的看向他,他却像是很平常似的,对着衙役说:“将嫌犯带上来。”
衙役立马照做,很快,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拖了上来,丢在了地上。
他披着头发,一时半会根本认不出来是何人。
周老实算是这场交易中最无辜的,他也是最想找出老杜证明的人,再也顾不得这是在衙门,脱下鞋就朝他丢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可是把我害惨了。”
他的行为已经算是藐视公堂了,这要是放在平时,不管对错唐县令都会下令将她们重重打上几大板子。
可今日,他不仅没有下令,甚至还选择了无适。
又问了杂货铺老板具体的情况,与周老实说的大致相同。
这才转头看向秦悦,道:“秦姑娘,最近你可遇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
唐县令的态度好的就好像秦悦是什么大官似的。
“没有。”
秦悦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唐县令脸色却是变了几变,随即问向地上趴着的人,“地上跪着的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蓬头垢面的人仿佛没听见似的,不说话,也不动。
唐县令却是急了,让陈大成去弄盆装上冷水,毫不犹豫的泼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浑身一个激灵,终于有了动静。
唐县令用力将惊堂木拍在案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众人了一跳,男人也是惊恐的抬起了头。
可唐县令看到他的脸后,却是瞬间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