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挥挥手。
“没必要,五皇子和陛下胡闹是在开玩笑,为的就是给他们抓老鼠打掩护。”
“他们有分寸,不会真对老夫怎样。”
“更何况老夫堂堂宰相,如无理由,他们也不敢真对我下手。”
孙若同无奈,关键是他们有理由啊,上次您为了坑五皇子,不是还和那群老鼠一起合作了吗?
胡惟庸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脏水泼到那群老鼠身上,及时将咱们从这件事中抽出去。”
孙若同不解。“胡相,咱们主动动手不合适吧?咱们不动手,那群人不敢惹咱们,双方还能相安无事。可咱们若是动手,我担心他们狗急跳墙,先将您给卖了。”
胡惟庸阴森一笑,“我要的就是他们卖我!你要知道,咱们这个陛下最是刚愎自用,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别人说出来的话,他总会带着三分怀疑。”
胡惟庸并不怕别人出卖,他办事儿很小心,就算跟那群人合作,也是孙若同以个人身份出面儿,他牵扯不深。
更何况,孙若同和莫如海是单线联系,莫如海一死,孙若同的消息那群老鼠知不知道还不一定。
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当面举报他,说是诬陷就好了,他身为宰相,这些年多少次被人诬陷。他都习惯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胡惟庸换上官服,坐轿子来到中书省,推开门,对于眼前堆积如山的奏章视而不见,乐呵呵揣着一个大茶壶,到处串门儿。
“孙大人,来中书省公干啊,五年发展规划办好了没?赶紧办,五年时间转眼就过,到时候办不好,陛下可饶不了你。”
“刘大人,听说吏部又被抓进去几个?你们吏部不行啊,思想建设不过关呐。读圣贤书,岂能干贪污那种蝇营狗苟之事?一会儿你别走,老夫好好教育教育你。”
“史大人,学堂扩建,提升夫子待遇的事儿别想了,朝廷建设学堂,都是有规矩的。你指望扩建学堂,给夫子提升待遇多花钱,还不如修缮一下教坊司,为大明提升一下收入。”
“赵大人,嫖资付清楚了吗?中书省可不欢迎逛窑子赖账的人,听说你曾经挑十个?宝刀未老啊!”
“……”
中书省是大明权力最胜的部门,各衙门,几乎都有人穿梭于中书省办公。
胡惟庸看见谁都是上前一顿嘲讽,气的众人恨不得给他一比兜。
听听,听听。
这像人话吗?
堂堂宰相不为百官做主,反而幸灾乐祸?
你忘了我们想当年在朝堂上共进退患难与共的场景了?
众人一下子就不干了。纷纷围住朱元璋诉苦。
“胡相,您终于来上工了?户部多余200万两银子花不完,您想办法帮忙花一下。”
“胡相,还有兵部,俺们一群大老粗,不会干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儿,想让胡相教俺们一个贪污的办法。大家都说,胡相收银子,最是隐秘。贪污这么多年,都没被陛下逮到,大家都佩服胡相的手段。”
“胡相,你不把我礼部180万两银子花完,老夫就在你中书省不走了。都是同僚,你不能看我们送死。我们也是有脾气的,我们若是过不好,也不会让您好过。”
“还有我,还有我,我去你家堵你门儿,白绫一挂,脖子一伸,你不帮忙我就死你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