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户部官员犹豫着要不要搬账本的时候。
一个救星出现在眼前。
正是胡惟庸。
听闻朱橚找户部的麻烦,胡惟庸当场把胡子揪掉两缕。
紧赶慢赶,终于在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之前赶到户部。
“五皇子,看账本干甚?您需要问什么直接问老夫,大明所有的数据老夫都了如指掌。”
胡惟庸连忙拦住朱橚,脸色带着一丝慌张,带着一丝不自然。
“怎么?不敢让我看账本?”朱橚斜眼看胡惟庸,颇为玩味。
胡惟庸赶忙解释。“怎么可能,就是户部账本太多,怕累到五皇子。”
“没事……”朱橚挥挥手,小弟们昂首挺胸。
“我手下的小弟各个都是算数天才,让他们帮我查账,很快就能查出来。”
胡惟庸:“……”
户部官员:“……”
所有人幽幽的看着朱橚和手下吊儿郎当的那群小弟。
五皇子,你认真的?
论抄家,你手下那群家伙个个是好手。
看账本?
他们能行吗?
小弟们颇为不服的跟胡惟庸对视。
怎么?
看不起谁?
身为老大小弟首先要会管生意,而管生意最重要的是会看账本。
自从跟着老大之后,他们天天被老大拿刀逼着看学数学。
现如今别说是区区简单的加减乘除了,就算二元一次方程他们也都熟练于心。
朱橚斜眼,“怎么?看不起我小弟?要不你出几道题考考他们?我也不欺负你,输一次揍你一顿就行……”
胡惟庸:(???)
大可不必。
跟你比,根本没赢的时候,哪怕你输到最后挨揍的一定是我们。
胡惟庸怂了,赶忙吩咐他人。
“五皇子,别动手,搬账本,咱立马搬账本!来人呐,快把户部的账本全给五皇子搬上来!”
手下的官员有些犹豫。“大人,户部账本事关大明机密,是否询问陛下?”
同时疯狂给胡惟庸打眼色:大人,你忘了陛下藏起来的那些银子了?
陛下抢五皇子的银子虽然藏起来了,但在账本上还能找到线索。
要是让五皇子翻出来,咱们就完了。
胡惟庸眼神示意:你担心个屁,这群兔崽子会看账本吗?
五皇子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咱们,咱们不让他看账本才会让他起疑呢,
放心,对付五皇子走有经验,听我的错不了。
户部官员无奈,只得听从胡惟庸的命令把账本搬上来。
朱橚挥挥手,一群小弟一拥而上将账本瓜分干净。
一边扒拉算盘珠子算账,一边不住的吐槽。
“卧槽,哪个脑残记得账?乱七八糟的,这和流水账有什么区别?”
“卧槽,账本上还敢涂改?这是粗心大意写错了?还是贪赃枉法修改数据?堂堂一国账本如此马虎?也太不严谨了。”
“这得让我们整理到什么时候?还怎么给大哥做报表?这里面日期都是乱的,各种相应的票据都得重新查证……哎呀妈呀,这群狗官到咱商会里连屎都吃不上,账记成这样,还不够丢人的!”
“哎呀,你就别挑剔了,按照大哥教的借贷记账法重新整理吧,大哥的智慧岂是其他人能比的?那群官脑残比不上大哥,怪不得他们。”
“快快快,从陛下抢咱之后开始查,先把大哥的银子找出来再说,”
“……”
胡惟庸:???
户部官员:???
他们这是被一群二货给嫌弃了?
户部官员朝胡惟庸使个眼色:大人,怎么办?听他们的话音,好像挺厉害的样子。别真被它们找到线索。
胡惟庸云淡风轻用眼神回应:慌什么?怕什么?
这群二世祖吃喝玩乐有一手,你认为他们真能看的懂账本?
安心,
近俩月的账是他亲自带人伪造的,借这群二世祖几个脑袋,他们也看不出里面的道道!
然后,
就听朱橚小弟汇报。
“大哥,有几笔账不对,虽然有一大笔银子是显示购买军粮,但购买的是大丰仓的粮食。大丰仓可是官仓,是国库。陛下用大丰仓的粮食直接调就行了,还用掏钱买?这不是左手倒右手吗?”
户部官员:(???)
真让他们查出来了?
胡惟庸揪掉一缕胡须。“没事儿,没事儿,这笔账老夫只倒一次手,他们能揪出来算他们细心。”
“其他的账,老夫倒了好几次手,他们绝对发现不了。”
然后。
朱橚小弟又汇报。
“大哥,这几笔购买军械军马的账也不对,哪个傻缺记得账,有病吧!一笔简单的军械战马交易,硬生生的倒了十三道手,可最后呢,只记买军械战马花了多少钱,不记入账多少军械战马。”
“你这样,倒再多手也没用啊,光出不进,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
户部官员:(???)
丞相,这就是你说的发现不了?
人家不但发现了,还他么骂你傻。
请问,你能否给个解释?
胡惟庸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可嘴上还是硬气的很。“淡定,淡定,他们发现有不对又能怎样?他们能发现咱们把钱藏哪儿了吗?你们要相信陛下,论不要脸,陛下绝对比五皇子还要厉害。只要不让五皇子抓现行,陛下绝对有一万种办法赖了这笔账。”
胡惟庸话音未落,
那边就传来一声高呼。
“大哥,我查到了,陛下抢咱的钱,有八成汇入了胡丞相名下的一家商行。”
“那家商行在北郊有三个钱仓,咱要是抄了它,一定能挽回咱们的损失。”
胡惟庸:(?′??益??)
不要啊,
那三个钱仓只有一个帮陛下藏银,其他的都是他们胡家的合法收入。
你要抄了所有的钱仓,他们胡家就完了。
赶明儿老婆孩子非上街要饭,喝西北风不可。
五皇子,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