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想了想,认真地说“你是你母亲的一切,你一定要快乐,你快乐她才快乐”
符笍笙“对!你说的对”
胡须“你也是我的一切,你快乐我才快乐!”
符笍笙笑了笑说“你这是跑题了”
胡须也笑了,说“这个跑题,跑得很好”
符笍笙“你呢?谈谈你的爸爸妈妈吧”
胡须“他们很普通,性格都开朗,普通的人,普通的家庭,不同的是,他们都挺惯着我”
符笍笙“这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一个惯大的人”
胡须“上了大学,再以后参加工作,他们就得指望你惯我了喽”
符笍笙害羞说“我不惯着你,我管着你”
符笍笙却又伤心说“你的家是幸福的一家,而我…”
胡须“多给家里打电话,或者写信,如此,你的母亲能多些高兴。你也可以劝劝你的父亲,毕竟,你应该是他最爱的人”
符笍笙“你提醒得也对!我只在意母亲,却淡忘了父亲”
胡须“给你父亲以关心,让他觉察到有人在关心他,希望他有一天会忽然领悟,改掉恶习”
符笍笙很是感动,说“胡须,谢谢你能和我这么说!这真的提醒到我了”
胡须想了想又说“你可以这样,你在莱农应该得了不少荣誉吧,比如奖学金、优秀学生等等,你把这些证书寄到家里,给你的母亲尤其是父亲看看”
符笍笙“这主意很好!我怎没想到呢”
胡须又进一步说“下次你回家,你带点礼物回去,比如莱阳梨什么的。一定要记得,到了家里,在母亲父亲面前要表现得开心,更要把对他们的爱表现出来,从语言交流、肢体动作上,向他们表现出来。比如,拉着他们的手,亲切地问问最近累不累?给他们捶捶背,给他俩炒几个菜,再问问他俩有没有想你?”
符笍笙有些惊讶,问“是不是你回家就是这么做的?”
胡须笑了笑说“说实话,有些我是做了的,有些我只是想到了没去做。比如,问他们有没有想我,给他俩炒菜,这些我是做过。其余那些呢,我感觉这么去做挺别扭,但是,你是女生呀,闺女去做却显得正常。我知道,或许,让你这么做,你会觉得刻意、做作,毕竟,你是一个含蓄的人,不善于主动表达情感,但是,你想想,为什么不表达出来呢?这是爱啊!”
符笍笙想了想,坚定地说“我想,我能做到的!”
胡须“是不是觉得你男朋友很感性、很牛?那就…亲亲他吧”
符笍笙却说“你最后这句话,真是不合适这一刻,多余了”
胡须故作失望的样子,说“电视剧里,都是有这么一出戏的”
符笍笙说“我们俩不是电视剧里的,是在现实里呢”
胡须“现实果然残酷!”
胡须又调皮说“亲对方,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呀?你为何不去做呢?”
符笍笙“好啦,你不要说这个了,你老是想到这个”
胡须又坏笑着说“难道你不喜欢吗?我感觉按摩下嘴唇挺舒服的”
符笍笙这次却没有生气,说“胡须,我还是好奇你的爸爸妈妈,你还是和我讲讲他们吧”
胡须“他们呀,都是大话王,他俩能为一件小事,理论个半天。注意,是理论,不是争吵”
符笍笙“那应该叫辩论”
胡须“啧啧,这个儿媳妇,真是中国好儿媳啊”
符笍笙“他们俩是怎么辩论的?胡须同学,请举例说明。你别忘了,你可是认我当老师的,得听老师的话”
胡须忽然意识到:符笍笙是这么好奇他的家庭、他的父母,她为什么好奇?是因为爱胡须?还是因为符笍笙自己的家庭环境下,让她有压力、有失望,所以好奇其他幸福的家庭?
胡须不禁皱起眉头,他大脑想象到:符笍笙是在压抑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她承受了多少失望?多少委屈?多少压力?
胡须不禁心疼起符笍笙来,他真想毁灭一切邪恶,就像和舍友之前讨论的善恶之争那样,将一切“恶”毁灭,然而,恶是什么?怎样毁灭“恶”?符笍笙的父亲确定是“恶”吗?不会是要毁灭它父亲吧?但是,要不然怎样去除她父亲身上的“恶”?
符笍笙望着深思的胡须,问“你在想啥呢?貌似不高兴了”
胡须“我在想,我一定要让你幸福,我也希望你以后一直开心下去”
符笍笙笑笑说“有时候,你突然就安静了,让我不知所措”
胡须“你是喜欢安静下来的我,还是大话王的我?”
符笍笙“我喜欢:你想怎样就怎样,喜欢你做自由的自己”
胡须“我倒是没在意所谓的自由,我只在意你,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直开心下去,你幸福我就幸福,那句歌词怎么说来着?幸福着你的幸福!”
符笍笙“我也是!”
胡须紧紧抱住了符笍笙。
是的,
就这么,
紧紧的,
抱住她,
让她依偎在他肩,
让他双臂搂着她,
什么都不要去说,
什么都不要去做。
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做任何事都是多余,
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多余!
此刻,
时间静止,
行为静止,
思维静止,
宇宙静止!
此刻,成了一幅画,胡须与符笍笙两人的画。
这一瞬间,他俩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这个时刻,其他路人望着静止的他俩,在疑惑或者嘲讽:这俩傻缺喝多了?植物人了?死了吧?
低级趣味的人,会去这么想。
然而,事实呢?
事实是:他俩此刻已经穿越进一条河里,鹊桥河里,爱河里。
生命的意义,应该如此,人生,爱情,是一场体验,是一种感觉。
胡须与符笍笙,享受着这种感觉,这奇妙的感觉。
爱情,不同于性爱,不同意亲情。
爱情,突如其来,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爱情是什么东东?
符笍笙“胡须,我好幸福!”
胡须听到后,却装作打起呼噜来,说“我正睡着呢”
符笍笙噗嗤笑了,说“那你睡你的,我说我的。我要说给你听,说给睡着的你听”
胡须又边打呼噜边说“你倒是快说呀”
符笍笙小声说“你打呼噜的声音,吵着我了”
胡须愣了下,不禁笑了,却也小声说“那你也和我这样,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说呗”
符笍笙“你呀你,又坏又可爱”
胡须“我这不叫坏,叫:假装坏”
符笍笙“假装也不行!”
胡须“那我就装作不假装”
符笍笙“不准假装!必须真的!”
胡须叹道“那我就来真的!…真的假装!…假装真的?”
符笍笙“假假真真?”
胡须“真真假假”
符笍笙“有区别吗?”
胡须“有呀”
符笍笙“有何区别?”
胡须“假与真二字,所在位置前后不一样嘛!”
符笍笙“好像是这么回事”
胡须“就是这么回事”
符笍笙“我们聊的话题,怎就换成这个了呢?”
胡须“为何不能换成这个话题呢?这才是聊天嘛,聊到哪说到那,无拘无束,瞎聊!”
符笍笙“对,还是瞎聊感觉好,关键是与你瞎聊好”
胡须“所以我就闭着眼,打着呼噜,还聊着天,这才叫瞎聊”
符芮笙“呀呀,你对瞎聊还有一定的讲究呢”
胡须“所以,我上学时,特别是初中的时候,语文作文要求按照题目写,按照中心思想写作文,这可难住我了,我是瞎聊型的。到现在,已经上了大学,还是不会写作文”
符笍笙“要是作文可以瞎聊写,那让阅卷老师怎么打分呀?”
胡须“瞎聊也有瞎聊得好的、聊得坏的”
符笍笙“那以后高考作文,没有题目,考生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胡须“可以啊!”
符笍笙“那若如此,考生们每人背一篇范文,考试的时候抄上就行了呗”
胡须想了想说“这…也是啊”
符笍笙“所以说,瞎聊也可以,但是,得按照题目瞎聊,在一定范围内瞎聊”
胡须忽然问“刚才我们这番谈话,算是瞎聊吧”
符笍笙“当然算了”
胡须“能得多少分?”
符笍笙“我想…六十分吧,刚及格”
胡须“啧啧,我给九十九分,你打分太苛刻了”
符芮笙笑笑说“你还有那么一点点谦虚,没给我们打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