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就好奇一问,也没有特别想知道,但现在听凌泽说了这么一句,那我要是不知道今晚怕是睡不着觉了。
“对没错,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所以凤凰哥哥能告诉我嘛?”我学着黎陌的样子朝凌泽抛出星星眼。
凌泽被我一声凤凰哥哥恶心的差点摔倒。
“你不用学黎陌那个小狐狸崽子,你想知道直接说就行了,其实也没什么,这是一个聚灵阵…”凌泽一张帅脸笑的比哭还难看,但最后还是开口给我解释了。
凌泽道,聚灵阵凭着字面意思就能理解,阵法开启之后,可以不断吸收周围的环境和人的灵力,然后聚集到另一个人身上,这样修炼的速度就会很快,因为这些灵力是用阵法换来的。
虽然这个方法听上去有点作弊也挺缺德的,但聚灵阵却不是禁术,只是对阵法的使用者的修为有很高的要求,如果使用者修为不高或者发生什么失误,就会把阵法之内的灵力给吸食干净,还会反噬使用者。
而且聚灵阵也是分等级的,凌泽刚才破除的这个还是等级很高的聚灵阵,一旦发生失误反噬,摆阵人估计会当场暴毙。
“我记得我一开始就说过,这个小区的风水其实很好,风水好的地方灵气也会很足,狐狸选择这里摆聚灵阵也可以理解。”凌泽双手抱着脑袋走到我面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聚灵阵…是黎梵摆的?
凌泽破除聚灵阵的时候,这个阵法就已经被使用完毕了,也就是说这不会对黎梵再造成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我心里竟然还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虽然已经翻脸了,但我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黎梵出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扇的我眼冒金星。
玛德,真贱,都分手了,还在想他怎么样。
凌泽没有看到我刚才的自虐行为,我也就快走两步走到凌泽身边,还把他刚摘的狗尾巴草抢过来一根,顺着他的话问道:“黎梵他需要很多灵力吗?他自己本身的灵力就很高啊。”
“我有说过他把阵法收集到的灵力给自己用了吗?”凌泽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我。
“白瓷,这个阵法聚集的灵力,狐狸都给白釉用了,我说她的修为怎么会进步的那么快,原来还有一个聚灵阵在帮她。”
我:……
好,刚才我还在心疼他,现在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甚至觉得凌泽在聚灵阵失效的时候再解除有些可惜。
凌泽转头看了我一下,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我发红的脸颊。
“白瓷。”他轻声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对自己发狠有什么用?这一巴掌不该落到你脸上。”
在凌泽的手指碰到我的脸颊那一刻,一阵冰凉从他的指尖传来,马上就缓解了我脸上火辣辣的痛感。
凌泽收回手继续道:“你看,凌久灭我全族,曾经还想拿我的凤凰血给自己用,他对我有灭族之仇,我的情绪失控过吗?应该没有吧,起码我觉得我自己控制还挺好…”
“这种事情,在自己没能力报复对方的时候生气是很蠢的行为,与其现在无能狂怒,不如好好提升实力,早日报仇。”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泽的语调没有一点激动或者愤怒的情绪,语气平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小事一样。
凌泽他不适合当凤凰,他应该去当乌龟,这么能忍不当乌龟可惜了。
我对他道:“凌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凌久报仇啊?”
“啊?问我,我母鸡啊…”
凌泽突然很无辜的转头看我:“白瓷,我发现你最近的问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要找凌久报仇那肯定得是我能打得过他的时候,但关于我什么时候能打得过他这件事,我哪能知道?”
“我现在只能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有一天能超过他,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没准明天凌久去网吧上网的时候就被车创死了,这还省事了不用我打…”
我懂了,现在凌泽还挺忙的,他白天努力修炼奋斗争取早日超过凌久好报仇,晚上就躲在被窝里疯狂扎小人诅咒凌久被车创思。
怪不得他能当神域的领导人,原来精神这么稳定,基本不发疯,偶尔发疯一次就得要了对方的小命。
我给凌泽竖起大拇指,并默默的决定一定要向他学习。
我们从林莺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个时间点打车不太好打,所以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凌泽愿不愿意当一下交通工具。
原本我以为凌泽好歹会跟我客气一下,没想到他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给我拒了。
他说:“白瓷,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神域的人每天都有上夜班的,要是被他们看见你天天骑着我飞,我这个当领导的脸还往哪放?”
“不过…”
凌泽话锋一转,朝我凑过来道:“老规矩,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生蛋,帮我早日完成指标业绩的话,那我给你当一下坐骑也不是不可以。”
我嘿嘿一笑,也给他拒了。
生蛋是不可能生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生蛋的,而且就算生出来凌泽也不愿意孵蛋,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跟凌泽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谁也不服谁,最后只得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先找一家宾馆住下,等天亮了再回去。
街边24小时营业的宾馆还是挺多的,进去的时候,凌泽并没有再变成小鸟,而是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跟我说他要自己睡一间房,不想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了,他抢被子抢不过我。
我无奈,只好开了两间,也幸好凌泽的证件齐全,他甚至连身份证都有。
躺在宾馆床上的时候,积压许久的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一分钟不到,我的眼皮就彻底睁不开了,意识马上消散,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直接晕过去的。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宾馆的床上,而是站在野外,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面前。
这棵树长得非常大,树荫大的几乎遮天,而且它的每一根树枝上都缠着红绳,红绳上系着红色的木牌,一阵风吹过,木牌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姻缘红树啊,之前我带黎梵来到过这里,我们也在这树上挂过木牌。
说起来挺嘲讽的,如今黎梵都跟白釉在一起了,当初我跟他挂上去的木牌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我伸手想找一找当初我跟黎梵的木牌,但这时旁边突然卷起狂风,满天的乌云被吹开了一个缺口。
几束金光从这缺口中射下来,金光化作一人高的巨大金剑,直接扎进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