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挺多,还必须要会飞的,找对象不能光看对方,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听着我跟凌久谈话,凌泽在我手心里小声的哼哼唧唧。
也许是因为他特别的膈应凌久,于是就恨屋及乌连带着也不喜欢夜莺妹妹,反正那张鸟嘴里就没个好听的话。
我拍了凌泽一下,示意他闭嘴,但这小破鸟没听懂,还在逼逼叨叨,结果下一秒就被凌久抓过去了。
凌久他从一个小妖修炼至神位,这其中的经历让他的性子变得沉稳,不愿多管任何闲事,但是夜莺妹妹恐怕是他为数不多在乎的人。
所以当凌泽冒犯他的夜莺妹妹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凌泽接下来的悲惨遭遇。
凌久面色阴沉的看着凌泽,死死的抓着他两只翅膀,然后照着他的小鸟屁股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小凤凰。”凌久的笑容十分危险:“看来是干爹平时对你太仁慈了,让你这张破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现在就给你治治。”
凌泽被他打的哇哇乱叫,疯狂挣扎,伸长了脖子想要去咬凌久的手指。
先不说他咬不到,就算咬到了也对凌久造不成什么伤害,于是在努力奋斗了两分钟后,凌泽萎了。
他的小鸟脑袋颓废的垂下,头顶上平时高高翘起的漂亮羽毛也歪在一边,黑黝黝的眼睛闭上,一副养不活的样子。
“凌久,你是不是把他打死了?”我心疼的赶紧把凌泽抢过来。
虽说凌久的那几巴掌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人家好歹是神位,而且凌泽还出言不逊的冒犯了夜莺妹妹,就是说凌久他一时冲动把凌泽给噶了我也信。
凌久单手扶着脑袋,把凌泽扔给我:“他哪里有这么容易死?我都没使劲,白瓷啊…你就这么容易被骗吗?你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改名叫白瞎。”
这话说的。
只有亲近的人骗我的时候我才容易被骗,对于陌生人,我一百斤的身躯可是足足有两百斤的心眼子。
不过事实证明凌泽确实是骗我的,在他回到我的手里的那一刻,马上就张开眼睛,一扫之前的萎靡样子,活蹦乱跳起来。
“这不算骗,顶多算忽悠。”凌泽跳到我脑袋上站着:“白瓷,小事我可能会忽悠你,但大事我绝对是非分明!”
好好好好,你等着凌泽,我去厨房给你拿点钱来感谢你。
我把凌泽拿下来,小鸟在我身边变成了人形,变成人形后的凌泽更不理凌久了,自己跑到一边去放风。
凌久把一个写着字的纸条扔到我手里:“这是地址,就一个小鬼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快去快回。”
说完,凌久身后就张开了翅膀飞到半空中。
我嗯了一声,拿起那个装有小蛋糕的黑色礼盒就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转头大声的对他喊道:“凌久,这件事搞定了,我找个借口带夜莺妹妹出来跟你喝一杯!”
我喊这句话的时候,凌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但他的声音远远传来。
“出来吃顿饭见一面倒是可以,但喝一杯就算了,我不喜欢酒味儿,滴酒不沾。”
凌久的话消散在风中,但我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凌久他滴酒不沾,但黎梵那几天总说他是跟凌久喝酒去了。
这两个人的话正好相悖,黎梵他…在骗我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相信黎梵,但凌久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件事上说谎。
所以黎梵他为什么要骗我?那几天晚上他没有去找凌久,那他去找谁了?
白釉吗?
想到这里,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光,猛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觉得白釉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儿格外熟悉。
原来是因为早前几天我就在黎梵身上闻过,但是因为他用酒味儿掩盖了,我才一时没有认出来。
我心口处阵阵闷疼,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想要让我这焦躁不安的内心平静下来。
我跟黎梵没有吵架,没有任何矛盾,也没有长久的不见面,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白瓷,你怎么了?”凌泽在旁边转了一圈又回来,目光担忧的看着我。
我摆摆手,刚想说我没事就被他给无情打断了。
“白瓷,你别急着否认我,你确实有事。”凌泽摇头:“我是凤凰,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绪波动,你刚才的情绪很低落也很生气还有点伤心,所以到底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是黎梵那只狐狸吗?还是其他人?你跟我说,我去杀了他。”
我被凌泽吓得赶紧伸手拍了拍凌泽的脑袋,告诉他没事。
凌泽他一个瑞兽,怎么现在变得开口就要杀这杀那的…
虽然我现在是很怀疑黎梵,但是我们之前说好了,不管什么事都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等着他回家之后跟我解释一下。
而且就算是黎梵真的给我戴个绿帽子,也不能让凌泽去砍了他,凌泽是瑞兽,他无缘无故杀生其实代价很重的,不能让他因为我而坏了自己的修为。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动手也是我动手!
我打了个哈欠:“回家吧凌泽,我的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给凌久打工。”
跟凌久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都已经八九点了,回到家之后凌泽自觉的变成小鸟跳到枝杈上睡觉了,我去厨房找了随便点吃的,就也到床上躺着了。
虽然几天很累,但我却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黎梵,但黎梵说他十点之前回来,距离十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开了个电影一边看一边等他。
看电影原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但我一点也看不进去,心思一直在往黎梵身上飘。
我期待着他回来跟我解释清楚,却又害怕他会说出什么无情的话。
终于,我听见卧室的门锁啪嗒一声开了,这次我率先打开了灯,看清黎梵。
他身上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只是衣服略微凌乱而已,见我坐在床上,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还没有睡。
“黎梵,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我开口道。
黎梵的动作一顿,然后什么也没说,合衣躺在床上,把手环在我的腰上才对这我道:“瓷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现在时间不早了,以后再问这些问题,睡觉吧。”
以后再问?
按照他这种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方式,迟早有一天能让我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我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沉声道:“黎梵,今晚必须说清楚,不然的话…咱们就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