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叹口气,“高门大户讲究的东西多,我们攀不去,也不用去攀了。”却引来里长媳妇的不满。“木香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崽呢,自己儿子都没有嫌弃她,她还拿乔上了?!那崽都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我们家没嫌弃...”
“不必你们挑三拣四,说三道四。今天我也算是知道你们家什么意思,好说好散,刘里长,就此别过!”不远处的木香和木叶正正的听到了里长和里长一家子的说话。木叶没有说多的话,丢了此话,拉着木香就走到她们的住处。将她姐按在背椅上,她背起就离开了刘家庄人。
隔得近的几家是听到了里长和里长媳妇的对话,还想着也是这个理,只是木叶的突然发声和突然离开,有几个老人看着空了一块的地方,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若是没有木叶,他们这一行人会有如此惬意吗?看着里长媳妇破口大骂的招式,想着等她骂完了,还是两边劝和,把人给追回来,再怎么说都是一个队里的,虽说,不久前有些大户离开了。但还是有不少其他投靠的人还没离开的看着,这像什么话。全然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安逸是如何来的!
木香在背椅坐了一会儿,轻声的说,“妹妹,是我惹祸了,我就是个祸头子”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脸上的落寞越来越浓。
“和你没有关系,本就没有义务带着他们去那里。若是她们有点良心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不若好说好散,你可别忘记了,我是道女,只是入红尘修行,可并不是...”木叶的声音从木香背后传来,她笑了笑,灵虫此时的回应,她还不知道要如何给妹妹说,可不说也不行。正在纠结时,木叶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不是派灵虫去接那两人了”。
低低的嗯声响了一下,“父亲和母亲,我放不下她们。不管她们去不去,我现在的情况,总得告诉她们一声音,省得她们被人骗了,还不知。若是”木香顿了顿,“若是可行的话,我还想让她们和我们一起去嘉城。”她感觉木叶连停顿都没有,“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就一句话,她们要是在路上作妖,别怪我抛弃他们!”
木香问“怎么会作妖,你给我的财,我一块都没有留下,一是想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东西来路可正;二是,不想便宜外家,她们听说父亲被撵出木族,家财尽失,就想让母亲和父亲义离。还想让母亲转嫁皇帝的侍位长,以能帮衬到宫里的姨母娘娘呢。我从未没见外祖家会是这番光景,东西就没有拿出来。”
木叶连喘气都没有,接着木香的话,“京城侯府有难,已经被皇帝陛下清理,抄家没灭族,九族之内全被撵去边境作军户。大夫人被撵出了,还被除了族谱,所以木家逃过一劫。皇帝后又颁布了两道法令,把贵族和权贵尊荣踩在泥地里。贵族们就是想反了皇帝也反不了,皇帝新出台的两道法令,可是让底层的百姓们享受了一把富贵和尊荣的体面。”
木香惊呼:“京都岂不是要乱!”木叶摇摇头,“皇帝连巡视的士兵都不用出,只在街道角落安装一些举报箱,即可完成皇帝与平民的对接,中间层--权贵们被全部抛弃。平民得到了平时没见到的那些数量的财富,而皇帝拿走至少8倍的利益。”
“你刚才说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将来会遇上忠卫侯府的族人们?!”木香问,这一次换木叶嗯了一声,作是回答她的问题。“母亲是个念旧的,这一次大家都一样,母亲就不会再受这类的伤了吧!”
木叶呵呵笑了笑,“若大夫人承诺回族里与那族人共进退,我会打烂他们的妄念症”!
木香愣了愣,“这是为何?”没有听到木叶的回应,她想起了她自己的遭遇,“有的人是本质上就腐朽了,看不得别人好,更想把财富占为据己有,难道侯府也这样吗?”她低低的说着,“抛开外祖的光环,细看他们的人品还真是这样的人呢!表里不一,攀富踩贫,哎,我原来怎么就认为他们是那样的好呢!”
“觉得他们好,是因为他们没有露出贪婪的那一面,都隐藏着自己丑陋的那一面,展现给众人的就是光鲜。以后有得磨!我是不耐接触这些人和事,你要是接纳了大夫人和木容海,就要知道,这不是一族的事,侯府算一面,木府将来也会遭遇上,接纳了两人就相当于要接纳十几族人。”木叶提醒道。“除非,大夫人和木容海不接纳他们,不然,那可是十四族人的群体,一千多人的生活要求,全部都会向他们扑去!”
“这么多人都是这样的品性吗?”木香有点气了,供养自己的父母,这是人伦之道。不然,为何木叶知道了她要接她们,却没有说什么话去制止她,若木叶真要制止她也很简单,不是吗?所以,木叶还是舍不得让父母亲受其他的难。不过,这也是之前就有此打算。要试探外祖家的人和事的,那时的木叶是有大笔的财富,却最后给了我,当时没有拿出来,就是答案。
“你把那么大的财富都给我了,我还是还你吧,总觉得那些东西,拿着...我还没问你呢,这样多的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可是要还回去?”木香想起了,刚才说其他事,把这事差点就忽悠了过去。
“看着多,其实没多少”木叶淡淡的说,“也就在凡人中还有点用,在别界,连一块灵石都卖不上。”
“我想我知道了,妹妹是烦了那些人的吃相难看,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哪怕就是一棵草也不愿意花在他们的身上!我可是说对了.”木香问。
倒是没想到木香居然看出来我的认知,木叶停顿了下来,悠悠的说,“倒是没想到,在这里,有人能懂,我可什么都不说。”一股汹汹之意的修炼之心涌上心尖。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神魂的动荡。待微睁眼时,木叶再也没有多说,直直的向前走着。看着走得不快,其实并不然,后面跟着的人。在最初的没跟上,到后面就只能望其项背,再走,却不见两姐妹的踪迹。只能叹息着回了程,这个人,就是里正的大儿子刘云义。
刘云义追出来,只是想问问木香的意思,他本能的觉得,木香应该没有那种世俗人的观点。所以,更想问明白,也让自己死了那份心。他母亲是为着他说话,他知道。但他更知道,他母亲如此说木香,是不对的,说得太过了。而且,既然她们打定了主意要去那个地方,必然是有后手的。别人他不知道。但木叶有多厉害,他是心知肚明的。别看木叶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可那女子好厉害,当初他们被狼群围观,就见着族人们都快被狼吃时,她的出现其实救了庄里的人。那些狼直奔小孩和女子时,众人的眼睛都红了,可狼群,好几十条,哪里是他们能抢得过来的,原以为,都会失去生命。她的出现,就一根棍子,她就独杀了55头狼,余下的狼,他们全部人才的了不到十头,还有些跑了的,孩子们全部都救回来了。她还拿出了那种药,给受伤的人清洗伤口,第二天,人们的伤口全部都好了,恢复如初。
不论是她的药,还是她的大方,还是她的为人,都看着出来,她并不计较。母亲,也太急了,不是说,姻缘不在,义气、仁义还在吗?叹了口气,本想着他长期跑山的人,怎么也能追得上两个小女子,特别是木叶还背着那种背篓,背篓里坐着木香。结果,才追出来时,就看见木叶仅在他的百步开外,追了十多步,仿佛两人还在说话,木叶却在他的前面三百步远,再后来,等他走到离驻地百步时,木叶已转过山梁,一个秋千就荡过了那个涧道。穿山越岭,犹如平地一般。这样的能人,他摇摇头,自己能去那个地方的边缘,但带着族人,没法过去。只得回转,回到驻地,不少老人望了过来,他只摇头表示没追上。
刘庄子再次叫来众人商议去哪里的事。会前,就有不少人问了出来,“大义啊,咋的没有劝动木家两小女子。”刘三祖叔问道,
刘云义摇头,“不是劝,是没追上木叶的脚程!”
刘三祖叔,怔愣道,“她们走的那个方向,可是有一道山涧,隔着好大的距离,怎么会没追上呢!”
刘云义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她,直接用一根藤蔓甩过去,锁住了另一边的山上的那块大石,然后就是荡秋千一样的就荡过去了,我看了一下,那个距离,我们是过不去的。”
“她可真自私,有那么个能力,都不帮我们也背过去,自己就走了,以后,就是她求着我们,我们也不要再要她进队了。”里正娘子不满的嚷道。
刘云义心里更是苦,有哪种能力,哪里需要搭伙,自己就能过得很好,他们这些人是沾着人家的福,却不自知。或者,他看了看他母亲,母亲是想给他挣个面子?!
再转木香与木叶,木香说,“妹妹,我看那山好像有点越来越远哎”。木叶怕她动了胎气,想着都是黑夜时间,引她向天上望的那一瞬间,她便来到了山涧的另一边,在后面的那个人就以为是她荡秋千就过去的。想着那些人跟不上来,又寻了一处山洞。在洞口里和洞口外都设下结界。将里面用道术收拾干净后,就把木香放了下来。
从香囊里取出在家时的睡过的步摇床,上面最里面就是一排小柜子,里面就有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的游记。
拿出一颗璃元珠,挂在头顶,再取出一个大缸子,里面装着两缸水,一人一缸子,可好好的洗漱一番。姐姐好高兴,终于能用大桶的水洗澡了。
妹妹说的和她想的还不一样,妹妹说,“记住这一次用水洗了身体的感觉,细细的感觉,我再将清洁道术教会你,以后,你要是想清洗自己就可以用今天你梳洗后的感觉去映照学后的感受了。”木叶仅仅用了手指头,轻轻的点了点木香的头,木星脑海里那个道术,她知道,她会了。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觉得玄而又玄的感受。
待妹妹将面前的这些洗澡水收走后,洞里再次出现干燥的景象,就像是刚才的两个大水缸和地上的水都是幻境一样。木香记住那个感觉,再用道术试了好多次,果然,每一次使用后,自身就真如妹妹说的那样,很是干净和清爽。
在刚才放置大水缸的地方,现在在那个地方有一簇篝火。里面的步摇床换成了之前的睡袋,在洞里凭空长出藤蔓和又粗又大的树木,只是粗大却不高。地上还有几块巨型的石块,不知妹妹为何要这般做,但她肯定是有道理的。
在粗大的树上,用藤蔓卡成镂空的床沿,又将睡袋放了进去,又稳固,又安逸,更重要的是暖和。虽然镂空的床抬得不低,但木香觉得,在上面
并没有感觉到摇晃之感。然后就看见妹妹就那么凭空在树与藤之间,又出现了十多个镂空的架子床卡在树与树之间。与我们这边完全分开。又有不同了。我们所处的树,虽然大却不粗,表面上长着各种小刺。“那是什么”木香问。
木叶看看树上的刺,“防小人的,你有小宝宝在肚子里,得警醒点。这里与之前的那个队,相隔很远。这边有不少逃荒的队,都是平民,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人性如此,不必介怀。不过,过几天就不一样了。另外,你要等的人,一会儿就会到了。其他流放的族要两天后经过这附近,要如何行事,至于怎么个章程,自己去考虑,我只考虑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