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了契书后,便留下五万两银的定金,便离开了。
半日后,全镇上下都知道了,镇口出现一家要收禽蛋的人家,据说,该家是以一两银换一个蛋比例收。全部乡绅都轰动了,据说,先收一年,收得多的话,就再收;收得少的话,就只收一年。甚至盖过了一字一金的请老师之事。
县主是最高兴的,他完全可以看见本县要发迹了。
于是,三日后,就将收税的政策改为以蛋补抵税的方案。这里,原本是一个鸡蛋能换一文钱的,现在有人一千文钱就能换一个鸡蛋,有人说是哗然取宠,但官家却拿出了当日与我签订的契约,而且上面写着定金50000两什么的,顿时把人们都砸得晕晕乎乎的了。特别是官衙,五个蛋就能补足全年所有的税和赋,别说镇里,就是各乡各村都兴起了养鸡。众人看着鸡,都觉得那不是土鸡,那是会生蛋的金鸡。篾匠做的大篾具,鸡窝,鸡箱,鸡笼,一夜之间就狂涨,木工坊不做家具,全做了这些箱呀,窝呀,笼了的。原来不过三十文就能换个大的鸡笼,现在300文都换不到小的笼。
最开心的,就是那些家里多养着的老母鸡,全部都舍不得吃蛋了,想着先把全年的税和赋先交了。还有人更绝,问官府,可不可以多交几年的赋和税,官衙当然愿意哟,正常的说,一户农家,一年的税和赋,大约要4两左右,如果多卖几个蛋,啥都有了,而且这收蛋的人家,那银子金子水头,都是比京师里发的俸禄里的金银还高,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人家不差钱。
但是,据说契约只签订了一年,说是收得少了,就只一年,如果收得多了,反而还愿意再签。县衙里的人全部,纷纷向周边的没得到消息的县衙收单,凡正先收满抵押的银俩嘛。但那家人也说了,七天后,会在镇门口开一个收蛋的窗口。她们家的院子就修在镇 门口的,在院子上开个窗口,那不是很简单的事。何况要是全部都知道了,县令是个聪明人,他觉得这事,应该报给他的族人,大家都赚家嘛。于是,在别的地方,县令一家,一族及家族外族的人,就逐步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七天后,我们家的院子也开了三个窗口,一个窗口收蛋,一个窗口收稻,另一个窗口给银子、
收蛋的窗口会发一张条子,比如说,你交了十个蛋,那个条子上就是十俩银,这个条子是符纸,带了约束力的,也就是这上面的数字不是外人想加就能加上去的。
一位老婆婆,成了第一个卖蛋换银的人。
虽然镇门口的路引牌,也有标识牌,但是,许多人并不识字。我家就专门放了一百个草精变换的人,在镇门口,只要进镇就问,是否有蛋,鲜蛋,咱主家,一两银换一个。
老婆婆家里就她和媳妇及一个孙女三口之家,并无半亩地。家里,除了养鸡,让鸡蛋换钱,还有就是她媳妇可以绣点东西,换点食物。 这一天,她也是按平时的卖蛋的路子,来到了镇里,刚到镇门口。就遇上几个人,问她的鸡,能否卖给主家,主家是一两银一个蛋在收。
老婆婆好心的给这几个人说,一个蛋一文钱,哪里会是一两银。准备去给这些人的主家好好说说,不要上当受骗。
老婆婆是好心,可从她说蛋开始,到换蛋,到手里拎着的一个布口袋,里面的银锭全是一两一个的,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时,老婆婆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说主家收蛋是真的,更真实的是一两一个蛋。
别说她,就是旁边围观的人,从最开始都不相信,以为这家收蛋的是骗子,到这个老婆婆换到的那一袋银子,全部木然了。连呼吸都停了一样,终于有人回到了神,拎起装蛋的笼子,向着交蛋的地方跑去。有了第一个,就有无数个。开始还稀少的人一下子就排了二十多个,但毕竟平时,能来镇口卖蛋的人并不多。最多的还是牙人行。而牙人行,也有人在看,他们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特别是五万两换完了后,都不知道到底是要收还是不收禽蛋了,就在这个空档的时间里。七天,时间,到了。
我们家的大门是关上的,而院子有一溜是对着镇门口的,所以,看见有人成功的换成了,全都轰动了。牙人行,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官衙。官衙就找上了我们,说,可不可以让他们的人,来接替我们的伙计,让他们的人来给大家指路,我们摇摇头。说不用了。只要是新鲜的蛋,县主家和家族的人送来的,我们都收。
县主及各级小官的目的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这么一说,就是他们如果有,也是会收的。然后县主就问,这个粮食只收稻谷吗?我们就说,收稻谷,麦粒,稻枝收,价格按协议上的价格收。只是收当年的,不收陈粮。众人都觉得应该的,不然,谁会出这么高的价。
沦心潮澎湃,那就是这个县的县级各级小官吏了,纷纷给上面出主意说。以县里的陈粮十斤换其他县新粮一斤,这事没传开时,这利润就不得了了。而这话的意思是大家都盯着县里的粮仓。那里可有上百万石的粮食。只是全是陈粮,新粮,今年的还没打下来呢。
于是县里就开始要求先保密,今年必做要保密,并且将所有大富大贵及开了铺子的人当然除了我们家以外,其他的都请到了官衙内。官衙里的县令只要求今年别传出去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只收今年。当然,这波最大的福利,只能给我们自已县里的人。若是,谁要多话,挡了大伙的财路。家家户户刚开始并不相信,可县里这一召集,全都懂了,这都明说了,官衙里如何操作与他们无关,但是能在现在多收一波财就和每个人都密切相关了。
于是众人都说,一定会至少今年是这县里最大的红利,以后,这种天上降银子的事,谁知道有没有啊。这个肥年,绝对是自已的。众人都保证。县令也不管,要是有人有二心,就别怪他心狠了。
涨得最厉害的就是当地的田和地,以往的荒地变成了香饽饽。下手最快的就是县长和县丞,和主薄。只抢了一小部分,但他们又不能提供全部的财力。
而师尊空闲时,问我, 为何如此高价收物。哥哥和我就直接做了,面具和辟谷丹,当师父看见我做的东西所使用的材料时,便再也没有问起一句关于贵呀便宜呀的事了。
老婆婆终于相信这是事实了后,就急充充的回了家。第一次坐的牛车回家。回到家,就急忙关上了大门,然后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惊得在院子喂鸡的孙女和在厨房里忙活的媳妇,吓惨了,赶紧的到门口去搀扶着老人。老人紧紧抱着胸口的那个布口袋。看看家里的两人,然后将布口袋一拉倒,里面一两银子一个的银元宝就出现在了家人的面前,众人抖着手数来数去,都是50两银子。
纷纷事情原由,老婆婆就叫镇里有人收蛋一两银子一个的事,就给家人们说了。还是孙女聪明,给家人说,以后还会有这个村里住的话,就给里正和村长说这个事,毕竟纸包不住火,至于他们信不信就不管我们的事了。另外,我们不要在村里收蛋,到乡集市里去收蛋,收完了,再买个骡车,到更远的地方收蛋。老人这才说,钱多了,就买地。孙女摇摇头,说,如果我们还要在这村子里生活的话,我们就不能太露富,买一辆骡车,平时可以拉拉人什么以的,最关健是我们自已方便。倒是可以买个一两亩地盖个大院子,改善生活,毕竟既不能露富,但也不能装太穷,不然,谁都知道我们家赚了钱,不花出来,任谁都会打我们家的主意的。总之一件事,就是不管如何,不要在村里收蛋,事情一旦大家都明了,只怕人家会算我们家的钱财,毕竟一两银子一个蛋呢,那时,家里的人单力薄,我们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或者,我们不买地,若是赚得多了,也搬去镇上,买个小院子。
老人这才觉得,这孙女是真聪明。点点头。于是,家人就分成了两股,一股是老人家,她要去里正和村长家报信。另一股是她的媳妇和孙女,拿着大笼子,孙女和她媳妇拿了五锭银子要去其他乡集市里收蛋,就像孙女说的,就怕现在收了村子里的各家的蛋,到时这事爆出来,就会泼她们家,她们家才三个女子,没男丁,始终是件不稳定的事。老婆婆等媳妇和孙女走后,在家里把事情都做完了,想着,平时去那边,差不多,家人快回来了。不管如何,还是等家人回来后,商议定了,她再去。
余下的放在堂屋的桌上,始终不是件事。于是,老人就将平时装米的口袋拿了一个出来,将余下的四十五锭银子装了进来,想想,还是从中拿出了五锭,乡里乡亲的还是拿出这银子让里长和村长看看。如果看见了,都不信的话她也没办法了,但是村里的蛋还是不能收。
傍晚,她媳妇和她孙女就回来。她们家住在村头,离村子还有三百米远的距离。回来时,还赶了辆骡车回来。骡车,她媳妇会赶,上面装了整整五筐鸡蛋,一筐鸡蛋是500个。这是收了2500个鸡蛋,三人就在骡车上商量了一下,孙女说,宜早不宜迟,我们在这里等着人去里长和村长家说这事,说了就一起老人、媳妇和孙女去那个地方将这个东西卖了,看看能不能就就在镇里买个院子。毕竟2500两了,怎么的,也能买个好一点的院子。众人说觉得孙女这个主意正,老人将口袋里的40个元宝取出来,另外又将身上准备拿给村长和里长看的5个元宝也一并拿了出来说。她们既然要去镇的,这5个元宝就干脆不拿出来了。然后就在这里等着。
老人说,还是她去。孙女说,让娘亲和奶奶分另去一家,这样快些。她就在车上等她们。老人和她媳妇都觉得这主意好。于是相互搀扶着急慌慌的就一人跑去了里长屋,说了一会儿话,另一人跑去了村长屋。不多会,就出来了,又相互搀扶着回到这骡车里,急急忙忙的向镇赶去。
却说里长,听到那家村口家的他们村最穷的人家来报信,说镇里有人在收蛋,一两银子一个蛋。众人都觉得这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这是做白日梦呢,都不信。而村长家,村长是知道这家人的,她们家人虽然穷,但主意正,更重要的是,这家的人从不撒谎,更不会拿这个事来开什么玩笑。但这事情太离谱了,于是,就想要不,明天去镇里看看,这种事,刺破谎言的最佳的方法就是去查一查就好了嘛。老人和她媳妇出来后,都说,给传信的那家都不信。老人笑了,不信,不能发这笔财,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一家人到齐后,又赶着骡车向镇里赶去。
从她们村到镇,走路差不多得从天不亮开始走,要到中午才能回转。从牛车差不多,要节省一半的时间,而坐骡车就更快了,天刚擦黑,镇门口这里却是热闹非凡,好多家人不管是卖蛋的还是看热闹的,全都挤在这里,密密杂杂的。元府,对收蛋的这家,就是元府,元府将换蛋换得多的,专门开辟了一个通道。从镇门口就有专人引路。老婆婆她们也是赶到了。因为她们是除了牙人行里,卖得较多的个人,所以,问她们除了换银外,还需要换什么。她们都摇头。2500俩,她们希望能换成1000银子和15俩的金子,1000两银子换一两金子,身上有15两金子并不显眼,而身上若有1500俩银子就显眼多了。草精就按她们的要求就换了如此比例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