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宗的地盘是不能再待了...
可他也不能上报说家里丢了东西,因为一旦上报,大量的贵重物品在别人面前,就是他的催命符了。但这里明显不安全了,刘金丹拿了那药,刚才找他说事,保不齐,这些药还是他拿的。毕竟,金丹仙师的手段,可不是我能左右的,要快些找个地方离开这里.
再开门时,却没有再卖药,有人问,却说是被人包圆了.众人相信,不久前,刘金丹便从他家出来的。这里可是九宵宗的坊市,在这里和九宵宗起矛盾,那是不智。
越老祖也没理会众人的询问,却还在想如果找到越家主家,要过得滋润,这些东西可是很好的敲门砖不是。
即使不回越家,找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宗派,待着也能很好的修仙,九宵宗的收弟子门槛对于他来说,太高了。就是玉心救了这么多人,他们能安排在坊市,给房子住,也没说拉他进宗派。平时又在别的人嘴里得知,这宗派的入门要求很高。他这年龄和岁数,连外门都进不去。
九宵宗得知他有好药品的就是玉道子仙人和金丹刘仙长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需要想的是,到底是回原家族去看看,还是另选一个宗派继续修仙。
想了想,还是觉得另寻修仙路吧,就像和玉心说的那样,仙凡有别,既然玉心都能舍去,可惜了她的手艺,要是再炼点药就好了。
可很奇怪,为何她能炼成了成品,他却炼不了,别说是药丸了,就是散药都不成,药液都做不到。
自己还是看着她炼的。一步一步的,她就悟了一会儿,就能炼出这三种药。
要是多悟一会儿,他又笑了,即使多悟一会儿,又如何,凡人就是凡人,寿命已快到了。
凡人在修仙者面前就是个渣,比寿命,都比不起,何谈将来?!
忙碌的越老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很违和,就在他差不多谈好一个中等的宗门时,他想起了。自从玉心走后,那个元婴长老,越泪竹也不见了身影,而这个中等宗门之所以接纳他,是因为他说,他和他家长老,元婴后期修士要一起进宗派。
于是,赶紧的给宗派的熟人说,长老这几天都没在家,他等着长老回来了,再一起过去。
宗派也没想太多,高兴宗派又多一个元后的人加入宗派,实力又显得重要几分,就安排了一人,和他一起等。这一等就等了无数年。宗派留守的人,估计 他被元后抛弃,几年后,就偷偷的溜回了宗派将自己看见的和自己猜到的,也一并报上去了。宗派也没有人再去和他说入宗的事。
直到,他弥留之际,耿耿于怀中,仿佛又回到了小院里,玉心还在的时候,那元后找上门来。对着他不理不睬,而对着玉心却毕恭毕敬,而且他头上的簪子和玉心的一模一样,还有平时和玉心说话时都是用敬语。
还有他用的那个装着比储备戒指还大的竹节,玉心也有一个,玉心说里面装的是水,平时,玉心喝水也是用的竹节。玉心曾说过,她继承启灵时,在传承中得到的。
呵呵,这么个凡人,居然还和我玩心眼呢。
我真是傻,那个元后,就明明是来找玉心的,我却抛弃了她...现在我的时间也快了,玉心坟上的草长老高了吧。
若说玩心眼,玉心,你不会想到,当初靠你得来的东西,有大部分都被我藏起来,并没有告诉你。
他思着,想着,又觉得埋在地上的箱子取出来,他还能再活一些时间的,那里面有救命的药。
他挣扎着,再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挖埋在地下的箱子,终力竭.
他觉得好温暖,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他的心神越飞越高。直到再也没有什么留念了...
而远处奔来的是金丹刘,远远的就望着这个院子上空,出现的光散现象,就知道越老祖的神魂归于天道,反哺给了大地。屋子里,也什么都没有。只是这爬痕,这是越老者想起了什么,这让他也忆了起来,越老者有什么值得的?回想着与他们的交集开始,玉心玉心,呀,是上品玉心。
他的神魂扫到地下,却是没有发现。要不若,找玉道子元后,他可是从不贪心小辈的资源的。思定,便给玉道子发了一个飞剑传书。不久玉道子就来到了,问明了情况说,“你得一半,另一半给玉心留着,找找她的后人,若是都没在,就全部给你”
刘金丹却没有想到这一层,想着当初越老者,并没有给玉心财物傍身,也是叹息。
玉道子一扫全屋,就看见了地下有两个箱子,而且箱子上还贴有符锁,说“怪不得,你找寻不到,不是你的修为,而是越老者在藏的箱子上,放了锁灵符和界符”
玉道子一说,刘金丹这才恍然。
玉道子将地方指了指,刘金丹就开挖。一边挖一边说,别的都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想着之前,他送的那种丹药的丹方,能拿出来,给宗门,也是好的。玉道子一边听,也一边点头。那药效,真是厉害,谁曾想,居然是一个筑基老者练成的。
不多久,便挖了出来。两个大木箱。
主人已没,锁灵符和界符,就很好消除。待打开时,才发现,两个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符都是完好的,难道是锁的空箱,怎么可能,可这里面的东西呢?
玉道子除了这两个箱子外,再也没有找到这院子里的东西。只觉得这事,太奇怪了。
既然没有找到,这院子可是九宵宗的,九宵宗便收了回去。这是后话了。
再转之前的袅虫。
元婴袅虫和金丹袅虫在吃饱后,这里已经没有人了,“那个启灵者,既然在这大陆上,我们就慢慢寻摸着,”
这时,他们才发现,几小妖可以随时转换人形和本形,于是,就问了起来。
几个小妖说的答案居然是因为吃了人修的原故。就像人吃灵,吃妖兽,对身体有益处。而反过来,它们吃了人修,也是一样。就是吃凡人,不仅没有用,而且,很难吃。
不是不挑嘴,是没法去挑食。没吃的,要活下去,就只能不挑食,什么都吃。可是有挑的时候,又有谁会不挑食呢。
然后袅虫两只大妖,便细细的问,启灵者是怎么发现的,又与那家人交易的什么,虽然他们现在都化成了人形,但金丹空间里的越家子,越听越后悔,且害怕。
大哥就说,如果问到我们,我们就说玉心只听我们的话,就是那个启灵者。如果他要吃我们,玉心就不会给他们启灵。众人纷纷应道,也只有这样,才是活命的唯一机会。
虽然袅虫也知道,它空间的这些人类在商谈,可大不了也越不过启灵者,毕竟 那是他们的家人。
既然如此,就先在空间里锁着吧。
可这满山的灵石要如何做?小妖们说,启灵者,没有灵药了...以后,即使启灵者醒了,也需要用灵药去交换,让她给袅虫启灵。
要不要找人族的去交换。并且告诉了两大妖,它们的母,生前在人间建了个王国,但现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可以找人类去交换。
然后两袅虫便认可这个事,临走时,把这一片地方,还做了个结界。
前往了小妖们说的那个国度。
再转我这里。
商队往前,我半躺在骡子拉的车里。骡车有篷,篷上是油布,厚厚的,交错着搭了好几层,这骡车车厢的手艺倒也细致。
即使有雨,雨水落不进车里。
我拿回了物品,只算是对自己的这一次经历,有了一个完结。
在摇摇晃晃,朦朦胧胧里,头越来越沉,就像是很好多年了,没有睡足过觉一样,一直都是晕晕沉沉的感觉。
眼皮直打架,眼帘总也闭上,呼吸也显绵长,花大树张开了结界。
“玉心、快起床了,起晚了,要被嬷嬷训啦”我还想睡会,别打扰人的清梦。
“玉心,快点起来,今天是大嬷嬷来检查,要被打手心的”有声音不停的喊。
啊哟,我一下子就坐直了醒转来了。可,这是哪里,一个大屋子里,白色的墙,高高的屋顶,众多女孩们都在穿衣,洗漱,互相打理衣服和简单的头饰。我们的衣服都是统一的青色长裙,从颈笼到脚边,腰上宽宽的同色棉带。
“我的天,你怎么还呆愣着啊”有个小女孩把我拉起,只见着她手脚麻利的拎起一块棉布,用冷水浸了浸。然后,帮我净手,帮我洗脸,末了,还帮我理头发,我头上和众位小女孩们都扎的是一样的发包,只为头上要插上珠帘。
“你是谁”我问。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头发是青丝,而并不是白发。
“这是哪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一直问着问题。
“我当然是我啦,和你做同样活计的”她对着我眨巴着眼,“我是小瑶,你是玉心,我们都在家里的啊”
家里,哪个是我的家?我呆愣愣的,感觉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我不是在那个骡车上瑶瑶晃晃的想睡觉,这是又在哪里了?
她看我摇摇晃晃的又想睡下去,赶紧的拉紧了我。“别躺呀,快来帮我弄头发”
“哎,你们怎么还没弄好,要是大嬷嬷来了,都会被打手心的”有女子叽叽喳喳的说着,我只觉得好吵,头好晕。
“小瑶,来,我们帮你弄,我们是一个整体,记得了”有个女的,声音高亮着。“是,大姐”
我的天,这里都是什么人家啊,女孩子们都在这么大一个屋里睡,一个挨一个,就像看见的大通铺。很小,也很窄。
整个房间,就只有一个大坑台,坑台上有一排竹叶竹枝编的竹席,席上放了几层芦苇垫,每人一个芦苇枕,和一条棉被,据说,冬天才会有两条棉被。
我的头还是很痛,记不起来,我这是有点梦梦分不清了?
神魂一动,手里便多了一个很小的珠子,我拿起一看,这不是我炼的半神丹吗?对哟,这个可以治神伤。我现在头疼,可能是神识累着了,先吃一颗再说。
正想吃,“哎呀,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扔呀,快站好,记得,谁问你都不要说话,知道了吗?”小瑶打掉我拿着药的右手,又牵上,细细的给我说着,然后就把药踢到外面的水溪里了。
好无奈。我垂着头,看着那药,想着,能拿出一个,就能拿出第二个.
“好了,好了,全部都站起来,我们相互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这一次,我们要争取全员通过”那个大姐的人发话了。“好的,大姐”大家都在回应,就我没有说话。
远处,就有人传来,黄嬷嬷到的唱喝声,众人都紧紧张张,又期待又害怕的站在门外的一个小院坝上。
院坝四周都是水,住的地方半环着水建的房,连着大门有两条路,一是走向院坝,另一条是和廊亭相连,我被小瑶拉着,学着她的样子,站好。
人踏上廊亭上,就像是睬着音符,整齐且有序。众人都低下头,等待来人的检查。我用眼角夹了一下来人。身着墨绿罩衫,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头上插的是一朵金包玉的钗。钗上垂着两根流苏,流苏尽头是两粒碗豆大小的珍珠。从头上垂到耳间,她身上外面披的那件墨绿罩衫,把里面的衣裙遮得严严实实,唯有一双丝缎面的鞋,上面绣着一朵云样的花。
来的这一群人的装扮都差不多,不同的是饰品和云鞋及罩衣的选料。但都是面目严肃。
我瞄了一眼后,便也学着姐姐们的样子。
“家里,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供你们居;供你们安全,而现在,你们,有机会报达家里了.”她对旁边的另一嬷嬷说,“严嬷嬷,这批孩子比东头的那边要好。就让她们跳祈舞吧,平时可有练习?”
严嬷嬷一听这话,一张脸都笑出了褶子。
“这群孩子,可听话着呢,平时的舞都专心的练习着,还请嬷嬷给上面的说一说。”严嬷嬷谄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