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臻立刻辩解，“我不是想当然，我的数据都是从公开的正规系统查到的，而且……”
但陆景慎却打断了她。
“臻臻，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是我投资秦氏的，也是我任命你的。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安排，执行我的决定就可以了。”
秦臻臻被他的话堵得一滞。
“啪！”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动静。
秦臻臻回头，便看到之前还坐在后面做会议纪要的许墨沉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
颀长的身形英挺凌厉，俊美的面容覆盖上一层冰霜。
静默站立时，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渗骨的寒意，气势十足。
“我赞同秦总监的建议。近几年，抗抑郁药物的推陈出新明显停滞，不是因为大家没实力去研究，也不是大家不愿意投入，而是迄今为止没有一项新技术能够减轻患者的副作用。而目前的秦氏，依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个字都化作了巴掌，重重打在了陆景慎脸上。
也让秦臻臻震惊地回过头。
他怎么会知道目前的秦氏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那些资料上并没有写。
陆景慎显然也没想到这一层。
秦氏是北城的老牌企业，虽然之前发展滞缓，但核心的团队一个没走。
再加上何言这样的研发大佬在，他认为秦氏可以研发出来。
如今被许墨沉这么提醒，他好像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件事。
可他不可能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所以，他故意质疑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这些是对的？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年轻人都被这个病困扰吗？你说这条路都走不通，你能说出哪条路走得通吗？”
许墨沉淡漠望着他。
黑眸犹如即将到来的暗夜，重重压在他身上。
“秦氏在北城来说却是很不错了，但还不够。比起这个目前不能解决的技术难题，秦氏可以考虑换到相对常态化且安全的赛道上去。”
说着，他转眸看向秦臻臻，眼底的冷意倏地散了，变得平淡。
“比如高频发且同样趋于年轻化的颈椎病保健药或者特效药。据官方平台统计，十个年轻人中就会有六个人得颈椎病，而这六个人中又会有两到三人会因为颈椎病变而出现偏瘫或更严重的病况。
我认为它比抗抑郁更有市场，难度也更低。如今的市场偏轻巧，一切物品都以简单便携为主，只要设计合理，它的复购率也会更高，资金收拢也快。”
陆景慎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自觉就去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然而刚思考到一半，他又猛地刹车，愤怒地瞪着许墨沉。
“这只是你的个人推测，我不认同……”
“我认同！”
秦臻臻立刻附声。
“我认为他说得很对，比起抗抑郁的难度，减轻颈椎病或者研发一款新的针对性药剂确实更低。而且它的群体会比抗抑郁更大，涵盖的群体也更大，小到小学生，大到老年人，这是一片更为广阔的市场。
而且我之前在经营医馆时，前来治疗颈椎的病人比其他症状多得多。只要有效果，他们都很愿意为自己的健康投资。”
陆景慎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最后他盯着秦臻臻，冷声吩咐道。
“臻臻，这件事我们单独谈。”
秦臻臻猜到了他的顾忌，回头看了一眼许墨沉，给他使了个眼色。
许墨沉收到后，拿起笔记本就走了出去。
等门一合上，陆景慎就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臻臻，你怎么能认可他呢！他是一个小白脸，又是一个小混混，他能懂什么？这次陆氏和秦氏的合作很重要，不能有任何疏漏，你最好管着他，别再让他瞎出主意，不然我只能让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