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换好婚纱,马上就上婚车了!”
“陈总,那一千万的彩礼,你是不是能打给我了?”
“你放心,我女儿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连头发丝都是干干净净的,保证是处……”
秦臻臻错愕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爸,那个陈总一把年纪都能当我爷爷了,还有家暴倾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老婆,你是让我去送死呢!”
冯添不耐烦地道,“你懂什么,人家陈总是银行大亨,只要你嫁过去,不单单给一千万彩礼,秦氏也有救了!你嫁过去是享福!”
秦臻臻慌乱地后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一千万,爸爸要把她卖了。
眼看着婚车马上就要发动,秦臻臻绝望地推开车门,撒腿就跑了出去。
不远处,一辆低调的轿车疾驰而过。
秦臻臻在路中间跑着,轿车堪堪擦过她的肩膀急刹。
后座,英俊男人脸色阴鸷,“怎么回事。”
他如鬼斧神工雕刻的俊脸一片阴寒,眸底弥漫着浓烈的炽热。
“有个……有个女人冲了过来。”助理忐忑道。
“秦臻臻——你给我站住!”
眼看着冯添带着保镖追上来,秦臻臻咬咬牙,拉开了轿车的车门。
“对不起,让我躲一躲。”
她的注意力始终都在看着冯添,并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男人有多危险。
直到男人灼热的手臂圈上她的腰肢,一把把她按在了怀里。
秦臻臻一惊,对上一双深沉却神秘的黑眸。
她听到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开车。”
正要松一口气,转瞬,却被男人抵在了身下。
秦臻臻看着他俊美的五官,他身上灼热的温度不断传来,脸色也明显异样。
她脱口而出,“你中毒了。”
话落,小手习惯地搭上他的脉搏。
这个男人体内的毒素可真不少。
本来男人就浑身难耐,这会秦臻臻的手还摸来摸去,瞬间把他的火点燃。
低吼了声,他再也克制不住,俯身下来。
“女人,你给我解毒,我会报答你。”
还没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身上忽地一凉,秦臻臻一慌。
敢情她是刚逃出一个狼窝,又跑进了一个狼窝!
轿车在路上没有开多久,就停在了一个僻静的位置。
一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这场情事才结束。
秦臻臻悲伤地看着车顶,身上入骨的疼痛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逃离了嫁给糟老头的厄运,但她失身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就算知道这个男人并非清醒,可也觉得脏,脏透了。
身上的男人已经昏睡过去,秦臻臻恼怒地把他推开。
一阵闷哼声传来,她皱了皱眉,此刻情欲的气息散去了些,她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她忽地抓起男人的手臂,才发现他手臂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她脸色变了变。
学医四年,自是知道这个伤口再不处理,会有感染的风险。
但想到刚才被这男人掠夺,秦臻臻又把他推开了。
她上了他的车求救,她用自己的身体救了他。
谁也不欠谁。
她下了车,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为他叫救护车。
忽地,脑门传来一阵寒意。
秦臻臻浑身一僵,恐惧地看着身侧举枪的西装男人。
冰冷的枪口抵着她的脑门,手臂被反扣,让她动弹不得,脸色瞬间苍白。
“不准报警!”
“我不是报警,他受伤了,得马上去医院!”
男人皱了皱眉。
他以为四爷只是被下了药,没想到竟然还有伤。
“医院也不能去!”
半小时后,秦氏医馆。
秦家是医药世家。
秦臻臻的外公秦伟天是一代医学教授,妈妈是药学教授。
秦臻臻从小就跟着母亲秦舒学习药草调制,跟着外公学习医术,大学的时候修读的也是医科专业。
妈妈离世之后,秦臻臻就继承她的衣钵,接手了秦氏医馆。
但外公留下来的秦氏集团,现在却被冯添给掌权了。
许墨沉被搀扶到病床上。
秦臻臻仔细地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虽然表面足够冷静,但想到刚才对着自己脑门的枪口,又忍不住抖了抖。
以至于药水都洒了。
下一瞬,许墨沉忽地睁开了眸子。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盛着浓烈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