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怪不得上次能够扛那么久,原来是知道潜规则,提前给了银子。”
邓有财弄懂了之前的事情。
所以现在看见赵维他们挨板子,心里面也没有痛快的感觉。
杀威棒打完,又到了审讯的阶段。
“说吧,你们双方之间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师爷代替王知县讲话,能方便青天大老爷就方便他老人家。
“大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们简直就是一群土匪流氓!”
作为村正的邓有福,立刻跪下去解释:
“昨天晚上,赵维带着一群年轻力壮的下游村的人,跑到我们那里去打人,看,我们兄弟俩都惨遭毒手!”
邓有财和邓有福两个人脸上打着狗皮膏药,有的地方缠着绷带。
隐约能看出他们的脑袋比平常要大一些,估计是被打肿了。
“此话当真?”
师爷询问赵维。
赵维当场点头:
“确实如此,昨天晚上我们的确带着一群人去上游村走了一趟。”
旁边的赵大强等人可吓得不轻,这要是直接承认,不得被关大牢?
他们顿感不妙,手机捏出汗来。
听到赵维承认,王知县一拍板子,当场就要结案,好早点去休息。
毕竟连嫌犯都自己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好审的?
“算你们识相,那就依法处置吧。”
王知县语气平淡。
就连邓家兄弟两个人都觉得非常意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他们还以为赵维还会像上次一样,变着法的来狡辩呐。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不少麻烦。
“大人,草民的确带人去上游村一趟,但事情绝不是那些人所说的那么简单。”
就这样下定论之时,赵维又要解释起来。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王知县不耐烦。
虽然之前对赵维有点好印象,但也就只是有一点而已。
况且,又不是什么值得认识的人。
“大人,昨天我们确实跟上游村的村民动手,但那算是互殴,怎么到了邓村正嘴里面,就成了我们单方面的欺负他们?”
邓有福一听,大声的说道:
“赵维,你这家伙又想说什么?昨天难道不是你纠结一群人,在我们院子里面,把我和我二弟打了一顿?”
他还气愤的将脸上的一块狗皮膏药扯下来,露出发黑发乌的伤口。
“看看,把我们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这家伙,休要狡辩!”
邓有福很着急。
“肃静!”
王知县严肃一声,邓有福立刻安静下来,不敢造次。
王知县这才看向赵维,没有耐心的说道:
“有什么问题一口气讲清楚,本官没工夫陪你们闲聊,如若不然,本官可要定案了!”
赵维赶紧解释起来:
“大人,昨天中午的时候,上游村把上游河道给堵了,导致我们下游村没有水。”
“所以我才找了一群年轻人,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上去把河道给疏通,否则粮食没有收成。”
“可谁知道,那些家伙居然早有预谋,周边埋伏了很多人。”
“迫不得已,我们双方起了摩擦,动起手来,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赵维将赵大强身上的伤口亮出来:
“看,我们这边也有人受伤,不仅仅是上游村那边的人受了伤。”
赵大强等人这才明白赵维昨天晚上的用意,心里面稍微有点底。
反观邓家兄弟俩,被气得不行。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王知县点点头,有点认可赵维的说法,又仔细瞧了瞧赵大强那些人身上的伤。
虽然没有邓家兄弟俩严重,但看得出来是被人打出来的。
“大人,可不能够听信他一面之词!”
邓有福赶紧争取:
“这家伙牙尖嘴利,这是蛊惑人心,希望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邓家兄弟俩齐齐跪下磕头。
一副很圆满的表情。
王知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分辨,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这时,赵维就提议:
“大人,昨天晚上没有下雨,所以很好分辨的。”
“只需要到上游村河流闸口的地方去调查一下,就知道那地方肯定发生过打斗。”
王知县一听,的确是个好办法,于是立刻让人过去勘察。
一段时间之后,勘察的人回来了,王知县又来到公堂。
“调查结果如何?”
他开口询问。
相关人员回答:
“回大人,河道口的的确确发生过打斗,我们也走访了一些村民,都表示昨天中午的时候,上游村确实把河流给堵住了。”
听到这些话,邓家兄弟两个人心都凉了一截,感觉事情朝不妙的方向发展。
王知县也是脸色一沉,看着那兄弟俩:
“你们耍本官是不是?”
邓家兄弟俩吓得脸色惨白:
“大人,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戏耍大人呀!”
“哼!”
王知县已经没有了耐心,冷哼一声说道:
“这分明是你们两个村庄之间关于水源问题的争夺,这种事情私下解决就行,居然还闹到这里来,麻烦本官?”
砰!
王知县又拍了拍板子,当堂宣布:
“来人,把上游村的村民打上十大板子,让他们还敢拿本官寻开心!”
“退堂!”
宣判完,王知县立刻退堂。
他没有耐心继续待下去。
“大人饶命,大人冤枉!”
邓家兄弟两个人连连求饶,他们也做不出解释。
两人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王知县离开公堂,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弱。
“大人英明!”
赵维这时候就喊得起劲。
然后朝着邓家兄弟俩跑过去一个挑衅嘚瑟的目光。
可把那两个家伙气得吐血。
随后,邓有财和邓有福就被抬到板凳上,被打了十个大板子。
其他上游村的村民同样没逃过。
这十个板子可是结结实实的,即便是动手的人,也不敢收好处,故意留手。
知县大人特地吩咐的,跟杀威棒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没人敢作假。
“哎哟!”
“啊!”
很快,县衙里响起了惨叫的声音,只可惜数量不多,很快,声音又没有了。
“两位,以后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小爷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