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它挖到了什么,众人就感觉地面开始摇晃起来,就地震的感觉,特别强烈,若是有房屋的话,此时肯定倒了,就连那棵古树都东倒西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塌,场面异常恐怖。
几人赶紧飞到天空,而灵锄直接被震飞了。
此时再看地面,竟然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就一条缝,咔嚓咔嚓,轰隆轰隆往左右延伸而去。
地面在剧烈摇晃,缝隙在不断变大,一开始手指宽,然后巴掌宽,手臂宽,一丈宽,十丈宽……
悬空的乔君芷忽然感觉裂缝里一丝召唤之力传来,虽然只有一丝,但强烈到让她心悸。
她忽然伸手捂住心口,一阵浓烈的悲伤在地里弥漫开,她的眼泪涌了出来,像断线的珠子掉落到地上。
一道古老的声音传来:“还是来了。”
随着声音的传开,地面开始平静下来,最后恢复了原状。
乔君芷落到地上,她擦了擦莫名其妙的眼泪,感觉刚才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燕明丰开口解惑:“我们进入器冢,听到的好像就是这个声音,他说五百年前一个天灵之体出现,拿走了转轮,修真界发生了巨大浩劫,现在又出现了天灵之体,怕是又要出现浩劫了……”
乔君芷想起来了,但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我第一次来。”
古老浑厚的声音透着悲伤:“不,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来,只不过你忘了而已,五百年了,也不知道你转生了几次。”
乔君芷皱眉,神色沉了下去,她不喜欢听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你到底是谁?”
“上次你也问了我这个问题,本来我已经忘了,但是现在我想起来了。”古老的声音道,“我是守护器冢的冢灵,并不存在于这世界,能证明我存在的,不过我这一缕声音而已。”
乔君芷暗暗道:修真界真是神奇,一缕声音都能单独存在:“你告诉我,五百年前谁拿走了转轮?你既然说对方是我,那当时的我是谁?转轮又有什么用?”
古老声音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浑身是血地闯进了器冢,拿走了转轮,后面再也没有回来。”
“你拿走的转轮是可以让时间轮回的圣器,是超越一切神奇的存在,现在天灵之体的出现,说明对方没有使用转轮,你应该去把转轮找回来,放回器冢,否则拿走转轮的你,必将被抹杀。”
乔君芷不忿,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要抹杀她:“凭什么?”
古老声音:“不管是谁动了转轮,都要受到诅咒,生生世世,去承受拨动时间的代价。”
乔君芷愤怒,要是真有轮回这件事,要是真是她前世动了转轮,她一定要问问,没事去拨动时间干什么?!!!
小兔子见状,赶紧安慰乔君芷:“小君君,别怒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去缝隙里看看有没有机缘吧?”
古老声音:“还有十年时间就是五百年,你必须在这十年内把转轮放回来,否则你会灰飞烟灭,再不留存于世。”
乔君芷不由想到原主,原主就是灰飞烟灭而死,难道她还是躲不过灰飞烟灭的结局?
燕明丰开口:“六师妹,等我们出去,我随你一起去找转轮,一定能找回来。”
乔君芷没有拒绝,找东西还是多一些人比较好:“好。”
随后她飞下了缝隙,来都来了,肯定不能空手而归。
其他人也都跟她一起飞了下去。
这是一处像暗河一样的地方,一条波光粼粼、散发着银光的河流在地底慢慢流淌着,光芒闪耀,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地面,宛若九天之外的银河,四周的山壁都被映照得不似凡界。
乔君芷落到河边,目露惊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脉?”
古老声音:“这就是灵脉,你那把灵锄是个宝贝,一锄就挖在了灵脉上……”
他话还没有说完,灵脉忽然像被烧开了似的冒出密集的泡泡,从中间开始,向四面扩展,一阵大风席卷而来,吹在人皮肤上,一阵生疼。
乔君芷感觉到了浓烈的魔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灵脉里有什么东西?”
古老声音带着惆怅:“灵脉里关押着一个大魔头,他把纯净的灵脉都给污染了。”
燕明丰问:“大魔头关在这里做什么?”
古老声音道:“也不能算一个大魔头,那只是一根魔骨,但魔骨的力量强大得能摧毁田地,这才把它扔在灵脉里。”
燕明丰不解问:“谁扔的?”
古老声音:“她!”
燕明丰去看乔君芷:“你说的是她?”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乔君芷又哭了,她竟然控制不住想跳入灵脉,去把魔骨给拿出来。
忽然,乔君芷心里一痛,单膝跪到了地上。
此时她心里无与伦比的悲伤,好像怎么哭也无法排解心里的难过,她太难过了,太悲伤了……
突然,乔君芷一跃朝灵脉里跳去。
“六师妹!”燕明丰连忙将人拉过来,但他力量不足,在拉到一半的时候,乔君芷还是挣脱了他的力量,跳入了灵脉。
古老声音透着轻松:“不要阻止她,这是她的机缘。”
燕明丰走到灵脉边缘,去看乔君芷的身影:“到底是谁的魔骨?”
古老声音:“我也不知道,是她从外面带来的,她把魔骨扔在灵脉里,拿上转轮就走了。”
小兔子被乔君芷从灵脉里抛了出来,浓郁的灵气它根本受不了,再待下去,它身体里的灵脉就要爆了。
燕明丰把已经昏迷的小兔子接住:“六师妹,你怎么样了?”
乔君芷没有回答他。
随着乔君芷跳入灵脉,刚才疯狂动荡的灵脉逐渐平息下去,就像愤怒得到了安抚一样。
燕明丰站在岸边,忧虑地看着:“六师妹,希望你一切顺利。”
乔君芷跳入灵脉之后,灵脉里的阳灵气和阳灵气都疯狂往她身体里钻,她的身体顿时像钝刀子割一样,痛苦无法形容。
本来她该逃走,但脑海里一个声音指引着她,让她一直往灵脉的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