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宗棣黑发轻舞,妖冶的脸一脸淡定,“也不是每个魔族都那么残暴,本少、本人脾气还行,一般不会随便杀人。”
灵锄急不可耐,“你们别说废话了,赶紧救人啊!”
“没看到你鬼爷正救着吗?”鬼瞥了眼灵锄,那小丫头有什么好的,这么急?
要不是看他在救人,灵锄此时肯定一锄头敲过来了,“只要把小丫头他们救回来,叫你鬼祖宗都行。”
鬼轻轻哼了一声,要不是灵锄不吃不喝,他都要以为乔君芷给它喝了什么迷魂汤了。
在小瓶子的吸收下,雾灵在变少,在缩小范围……
与此同时——
曾南发现了不对劲,他感觉雾灵好像在害怕,一阵阵的在往回跑。
雾灵可是很喜欢去外面的,只要他打开盖子,不用他操控,雾灵自己就欢快地往外跑,现在竟然在争先恐后往后缩,太不对劲了!
他尝试操控让雾灵出去,但他非但操控不了雾灵,还吐了一口血。
“为何会如此?”
下一秒,一把灵锄愤怒地飞过来猛地敲到曾南的天灵盖上,他的脑袋直接碎了。
修为被灵锄克制,曾南只能瞪着眼愤恨地盯着灵锄,“你……”
灵锄又一敲,把曾南的神魂也敲碎了。
曾南死不瞑目了。
灵锄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还有一个女修!”
鬼飘过来把曾南手里的小瓶子拿到手里,把这个瓶子里的雾灵往他那个瓶子里倒,同时他那个瓶子依然在吸收周围的雾灵。
随着雾灵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唐秋也发现了不对劲,“曾南在搞什么鬼?”
她连忙给曾南传信,结果信传不出去。
“出事了!”
唐秋心里一阵忐忑,用了一息思考,她便准备逃走。
杨挺和朱盈,现在还有曾南都已经出事了,她不能再出事了,想着,她祭出灵剑,御剑飞走了。
刚飞了一会儿,一把灵锄从天而降,凶猛地砸到她的脑袋上。
“咔嚓!”唐秋的脑袋顿时碎了,鲜血飞溅出来,在空中看起来像一朵灿烂的血花,随后人和血花一起落到地上。
唐秋费力地转过头来,“你、你……”
灵锄又砸到了唐秋的胸口,她的内脏全被震碎了,嘴里鲜血汩汩涌出,瞪大眼睛,不一会儿就痛苦地断了气。
她的神魂也碎了,斩草要除根,不然以后成了鬼修,又是麻烦。
雾灵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清晰起来,灵锄却没有看到乔君芷,“小丫头……”不会已经被杀了吧?
燕明丰走过来,眉心轻轻拧着,“你跟六师妹结了血契,现在雾没了,你用血契感应一下。”
“对对对,我把这个忘了。”灵锄一感应,立马确定了乔君芷的方向,“跟我来。”
一锄一人往山的另一面飞去。
冷宜平赶紧跟上,他一直苟在雾灵里,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依然活蹦乱跳的。
鬼把原先装雾灵的瓶子捏碎,把他自己的鬼瓶封印了起来。
生前他跟朋友一起去探一个秘境,秘境里全是这种雾灵,他觉得喂养的方式实在残忍就没要,朋友当时也没要,没想到朋友又偷偷回去取了,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落到了那个男修手里?
想到着,他向灵锄飘了过去,“喂,你把口都灭了,我怎么问话?”
“我怎么知道你要问话?”灵锄急着去见乔君芷,“我现在很愤怒,你别挡我的道,否则别怪我把你也敲碎。”
鬼,“……”
鬼不爽道,“你走火入魔了吧?”
“滚蛋!”灵锄从鬼身边冲了过去
纪宗棣把“豪宅”收了,往乔君芷方向飞,很巧,目睹了一鬼一锄的剑拔弩张,“一把锄头的脾气也这么大!”
这边——
乔君芷身体上的伤慢慢恢复了过来,但被震碎的意识之海依然碎裂着,剧痛难忍,她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满脸的痛苦。
佘结一直关注着乔君芷的情况,见状,连忙把《神阙功法》给了她,“你赶紧修炼,修炼第一层,只要能入门,你的意识之海就可以恢复。”
意识之海跟神识相通,神识越强大,意识之海越坚固。
乔君芷从来没有练过相关功法,她的神识属于一般范畴,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人打碎。
《神阙功法》一共有四层,第一层《固神诀》,作用就是稳定神识,进而稳固意识之海。
“一真真外更无真,祖气通灵具此身,道一生三生妙用,元精元气与元神。”
乔君芷艰难地领悟着《固神诀》,这是《神阙功法》的基础篇,只有炼好了这一层才能炼更高的层级,至于有什么好处,她已经无法顾及了,她现在只想镇痛。
功法之下,一丝丝不属于身体的气流从外界通过皮肤进入身体,在周身孔窍之间游走,最后来到意识之海,没入那一道道裂纹里。
身体周身孔穴犹如万千宇宙星辰,不计其数,在身体里各个重要部位分布,但凡外界进入身体的东西都需要从这些空穴经过,若是对身体有害,孔穴就会关闭,进而产生痛感,让修士停下。
乔君芷修炼的时候,没有丝毫痛感,只有舒适,那气流没入意识之海的缝隙后,疼痛也在减轻。
只是气流实在是少,等把意识之海的缝隙填满,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点点地修复。
意识之海里——
佘结感觉着细微的变化,欣慰一笑,“不愧是天灵之体,这么快就领悟了。”
魔尊阴阳怪气道,“是啊,把《神阙功法》炼会,本尊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佘结笑笑,“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了,说出来多没意思。”
魔尊一直有一个困惑,“其实我很不明白,修真界关你们什么事,犯得着以身祭器也要把我镇压么?”
佘结平淡开口,“不镇压你,你为了统治修真界,第一批杀的就是我们。”
魔尊被说中心事,但不肯承认,“其实有的谈。”
佘结呵呵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