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炼器炉里,素金逐渐变成了镜子的模样,接下来还需要打磨细节,让它的外形变得跟除魔镜一模一样。
炼器比炼丹更需要集中注意力,乔君芷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小兔子还是很有用的,见乔君芷露出疲惫之色,连忙拿出一棵补元草给她,“君君,快把灵草吃了,不然你的精神力要受损了。”
乔君芷一手维持着输送灵力的样子,一手把补灵草拿过来吃掉。
清凉的灵草汁进入身体,流入四肢百骸,好像注入了新鲜的生机,她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清爽起来。
乔君芷一高兴,忍不住许下一个承诺,“小兔子,等我把此事解决了,奖励你十二个菜。”
小兔子脆生生应道,“好的。”
耗费了一天一夜,用心打磨之下,这面镜子看起来跟除魔镜一模一样了。
乔君芷撤去灵力,把镜子摄取到了手里,然后拿着去了意识之海,“前辈,你看看这面镜子。”
佘结抬手把镜子摄取到手里,前后翻转看了看,惊叹道,“你在炼器上的天赋不弱啊。”
乔君芷无奈一笑,“我这是赶鸭子上架。”
魔尊看了眼镜子,然后反感地闭上了眼睛,就是那面除魔镜让他永远见不到天日,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到镜子一类的东西。
佘结把镜子拿到手里,随后手指掐了一个复杂的灵诀,一缕金光从悬浮的除魔镜上射下,注入镜子里。
金光没有停留在镜子的表面,而是进入了镜子内部,让镜子看起来有种从内而外变成了金色的错觉。
乔君芷神奇地看着这一幕,暗暗道,修真界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一段时间后,佘结把镜子还给了乔君芷,“现在这面镜子具备除魔镜三成的神力,魔族从未有人真正见过,不用担心他们会看出什么。”
乔君芷翻看了一下镜子,具备了神力,散发出神压,看起来的确不一样了。
她离开了意识之海。
回到炼器室,乔君芷给闵占传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拿到除魔镜了!”
闵占把位置告诉了乔君芷。
乔君芷做了一番自己受了重伤的伪装,立即赶了过来。
闵占竟然在天衍宗前面的一座山峰上,带着四个手下,寒气逼人地等着乔君芷到来。
乔君芷落到他的对面,“天衍宗的弟子呢?”
闵占扔给乔君芷一个灵宠袋,阴阳怪气道,“十个小弟子,一个不少,不过要是你晚来一会儿,可能就说不好了。”
乔君芷神识一扫,的确是十个弟子,不过都昏迷着,“我的血呢?”
闵占一顿,“你想脱离魔族?”
乔君芷脸一黑,“什么叫我想脱离魔族?我根本没加入魔族好吗?”
闵占皱了皱眉,“你没加入吗?怎么我们魔王说你加入了?”
乔君芷对原主的记忆有些需要去想才能想起来,并不会直接呈现在她脑海里。
只是这一想,让她脸色一变,原主竟然真的加入了魔族!
她把手掌摊开,催动灵力,她的掌心浮现出一个圆形的黑色的魔族印记,魔族的魔使标志,地位还挺高。
乔君芷,“……”
她抚了抚额,难道要一辈子被魔族胁迫了吗?
闵占没耐心看乔君芷后悔无奈,沉声道,“把除魔镜给我!”
乔君芷把镜子取出来给了闵占。
闵占修为比她高,若是打起来,她需要借助除魔镜的力量,现在在宗门门口,若是斗法,她有除魔镜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再者,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除掉闵占,而是解除她魔使的身份。
闵占拿过除魔镜,检查了一下,不由喜悦了起来,“除魔镜,我终于拿到除魔镜了,这除魔镜你是在哪里拿到的?”
乔君芷反问,“这重要吗?”
闵占哼了一声,带着手下离开了。
乔君芷手掌一握,魔使图案隐去,想了想,她去了意识之海,“魔尊,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魔尊不想搭理乔君芷,没反应。
乔君芷转而问佘结,“前辈,怎么解除魔使身份?”
佘结奇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君芷把手掌摊开给佘结看,“我被人胁迫加入了魔族,现在我想退出。”
这时魔尊说话了,“你把我十处元神汇集到一起,用我魔尊的力量就可以把你的魔使印解除了。”
乔君芷瞥了眼魔尊,没搭理他。
佘结沉默了一会儿,“目前为止,我知道的方法就他刚才说的那一种,但修真界是个充满了无限可能的世界,虽然现在不知道,但以后未必不知,先别急,慢慢寻找解决的办法。”
乔君芷别无他法,转身走了。
回到山峰上,乔君芷凝望了一会儿远方,脸上闪过一丝愁闷,然后回了宗门。
她刚回来一会儿,整个宗门都知道她回来了。
乔君芷来到外门大殿,把灵宠袋里的十个弟子飞了出来,“我把弟子们找回来了,执事安排一下。”
外门执事大大地吃了一惊,“多谢六师姐。”
乔君芷自带高冷气质,稍微点了点头,一闪身,去了炼丹阁。
外门执事用灵力把十人救醒,然后问道,“你们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弟子道,“我只记得几个魔族的人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对方手一扬,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我们就晕过去了。”
外门执事微微颔首,“知道是谁把你们救回来的吗?”
弟子抱拳,“不知道,还请执事告知。”
外门执事告诫道,“是六师姐把你们送到我这里来的,你们以后看到六师姐可得恭敬一些,别恩将仇报了。”
一众弟子脸上是不可思议之色,他们本以为没活路了,没想到六师姐竟然把他们救回来了。
外门执事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你们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好好养伤。”
“是。”弟子们一个个离去。
执事望着大门的方向,六师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心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