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不是说这一届武道大会很有含金量嘛。”
“是啊,竟然连三个残疾人也来凑数!”
“估计想骗保吧,毕竟赔付款不低!”
“哦,那个坐轮椅的就是江剑,听说对陆心琪欲行不轨,给打断双腿。”
“活该,畜牲!”
这一幕瞧得所有人直傻眼,如同怨妇一般,七嘴八舌起来。
也看得清澜一行人愕然失色,感情这三个废物早已为自己准备好舞台,不由都摇摇头。
“希望他们经过这一次后,能认清现实,从而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不再牵挂另一个世界的风采。”
陆心琪感叹一句,目送三人走远。
告别凌如玉几人,便马不停蹄地向着东前行,接着拐几个弯,才隐约见到前方那一栋别墅一角。
昆山别墅,地处山间,四周蒲苇绿意盎然,银杏树修得整齐,显然有人时常打理。
经过三轮哨岗,她路过一条蜿蜒盘旋的小溪,沿着溪流而上,踏进别墅大门。
“大小姐好!”
五位黑丝保姆,见到陆心琪,急忙弯腰行礼,打招呼。
陆心琪微微点头。
最后走进客厅内,发现里面早有五人在与一位中年人聊着天,见到她到来便戛然而止。
“既然令爱回来,我也就不打扰陆会长思女之情,告辞。”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狼头面具的男人,站起身,淡淡道。
声音苍老,有力,略带磁性。
“哪里的话,明日大会,希望您能赏脸到场。”
陆中海一身牙齿白袍,显得温文尔雅,神色恭谦,连忙站起身,笑着道。
“嗯,看心情吧。”面具人留下一句话,带着几个年轻人出去。
陆中海对着陆心琪点一下头,就快步追上去,直到送到大门口,这才施施然回来。
这时,陆中海那笑容便淡去许多,留下来的是最纯粹笑意。
他看着陆心琪,摸了摸她小脑袋道:“知你来,我已做好饭菜,去餐厅边吃边聊吧。”
言毕,他挥挥手,立即有六位保姆去厨房端菜。
“嗯,爸爸,我好想你。”
并未多想那位面具人苍老声音,陆心琪顺势挽着他手,直到餐厅。
看着各种各样菜品,陆心琪夹起一块油灿灿五花肉,放在陆中海碗中,嘴角含笑道:
“来,爸爸,您辛苦!”
“好,琪琪是愈发标致,也愈发懂事!”陆中海点头,夹起肉,尝了一口,笑着道。
“真好吃,老爸厨艺愈发精湛!”陆心琪尝一口佛跳墙,目光一转道:
“说到懂事,哪有小妹懂事、伶俐!”
正舀着海鲜汤,他听到这后一句,刚刚挂在脸上的那一缕喜色,瞬间消失,就连空气也安静下来似的。
放下银制勺子,叮咚一声,落在瓷盘上,他目光微沉,抬头看着她,语气严肃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你没妹妹!”
“可是她...毕竟是你亲生!”
陆心琪身子一僵,只轻轻吐出三字,眼瞅着爸爸目光越发阴沉,只得偃息旗鼓。
“不聊这个话题,先吃菜吃菜。”
他语气不容置疑,深沉神色稍缓,夹起一缕白菜叶,放在嘴里咀嚼一二。
接下来气氛缓和许多,渐渐有父女温馨之感。
直到将陆心琪送进房间内,陆中海才回到书房,拨通一个电话。
得知林倩瑶居然也参加武道大会,怒吼连连,失去那股儒雅之质,他宛如疯子一般。
“丢人现眼的东西,她是想报复我?”
“肯定是这样,早知道一出生就掐死!”
“最好死在大会里,免得我亲自动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
江剑三人由于第一轮轮空,就走进观众席上。
这里约有一百位富商坐着,说说笑笑的,毕竟相聚不容易。
江剑向下鸟瞰着,那里有一千平方左右的平坦开阔地,整体呈椭圆形。
场地地面是由沥青混凝土铺成,故而地面较软。
可能是武者一交手,就会造成大破坏,这样事后修复起来,会相对容易省钱。
一道高约丈许的围墙将战斗场地给围起来。
围墙往上便是一排排观众席,鳞萃比栉的排列着。
宛如古代斗兽场一般的规格。
观众席,自然分为单独房间的尊贵席,有遮阳伞的贵宾席和一无所有的普通席。
还有二十位白丝保姆端着冰镇山泉水,黑丝保姆送去新鲜冰镇西瓜,行走穿插在会场观众席里。
一名白丝保姆路过,江剑顺手拿一瓶山泉水,喝进肚里,感觉十分清凉,可口。
坐在轮椅上,江剑看着陆续进场的千余人,依着抽签,找着对手。
“哒哒“
旋即就有一架重装直升机从选手入场后方升起,直接飞到离场地约有百米,停在半空中。
从直升机下来一人,那人头戴耳机,嘴角挂着微型话筒,腰间缠着钢绳,身穿一袭残红色衣裳。
“那人竟悬浮,是先天境?不靠钢绳,一般人难以看出。”
叶三坐在普通席上,正摆弄着骨架,听到螺旋桨声,抬头定睛一看,轻笑道:
“哦,天哥啊,难怪,还当起解说。”
坐在叶三身边的林倩瑶,抬头瞅一眼长相英朗的李天。
“隐藏转职任务。”江剑略微一想,扭扭脖子道。
在高空中的李天,“呼呼“对着话筒吹几声,试音成功,扶扶眼镜,慢条斯理道:
“开始。”
与传统带动气氛的解说不一样,那人只是简单说两个字就没下文。
让观众席上的富豪们与下方比武诸人都是一愣,“不是要慷慨激昂的说一堆废话吗?不得穿插一堆广告?“
不过既然开始,下方诸人也就如同碰碰车一般碰撞在一起。
“136号组的三人以绝对实力,首先拿到一胜。”
“偷袭,没能及时回防,100号组取胜。”
“淦,撕碎女子衣服,哎呀走光,80号组取胜。”
“黑幕,143号组竟通过现场交易取胜。”
“年轻人我劝你耗子尾汁。”
李天俯瞰整个场地,神色阴沉,语气却十分激昂,连绵不绝的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