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个人来的时候秦淮楼那叫一个豪华,妥妥的一个温柔乡。
现在的秦淮楼比那街角的那叫破楼都不如,里面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还躺着许多黑衣人的尸体,还有那肆意妄为的火焰,几乎要烧了半个楼了。
“陛下,这......不会是我们搞的吧。”
即墨鸿羲随着景卿转身也转了过去,入目都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火好像还是自己放的。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即墨鸿羲是真的打着把这里烧了的想法的,后来就是因为黑衣人不得已才放火焰的,真的就只有即墨鸿羲威胁的那一剑是有烧楼的想法的。
这时躲在一旁的绯衣和木琼也出来了,景卿这个主子要走,他们两个也是要出来的。
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即墨鸿羲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莫名其妙的愧疚,毕竟是自己烧了这楼,而且自己刚刚粗略的看了一下,也是大为震惊,里面摆的物件几乎每一样都是自己国库中的那种档次呀。
还没等木琼说话,即墨鸿羲就开口了。
“想必你就是这里的掌柜了,明天会有人来清点损失,我会如数赔偿。”
说罢,就直接拉着景卿头也不回的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原本木琼还在想着今天的损失怎么办,毕竟是景卿带来的人搞得,而且刚刚景卿都叫这人陛下了,这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了,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自己也不可能让他赔,铁定是自己垫了,没想到周位上司居然那么好心,将自己的损失都赔了。
木琼真的是做梦都能笑醒,两眼眯眯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笑的合不拢嘴。
一旁的绯衣只是一眼就知道木琼现在一定是开心死了,毕竟不用她自己掏钱包了,像她这样的财迷哪里会不开心,恐怕现在巴不得即墨鸿羲多来几次,毕竟一个皇帝的赔偿铁定比原本的好。
但是第二天看到赔偿品的时候他还是大吃一惊,还有那本来是建造皇宫用的师傅时,绯衣真的觉得即墨鸿羲再拆两次秦淮楼都是可以的。
一件件的上好之物,都是印着御赐的称号进入的秦淮楼,还有那雕梁画栋的师傅们,简直是大开眼界呀。
一旁看的木琼高兴的抬头纹都要出来了。
以后秦淮楼要有别的招牌了,就冲着重建的师傅,就冲着这御赐之物,就没有人敢来秦淮楼闹事,简简单单的一件东西都能搞死一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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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即墨鸿羲拉着景卿走在回宫的路上。
原本出来的时候街上还都是人的,因为秦淮楼的事情,现在的街上什么人都没有,甚至还有的商贩连自己的商品都没有拿,人就跑了。
一阵风吹来,有点冷,街上空荡荡的,明明还是琳琅满目的街上,却因为没有人显得格外的诡异。
“陛下,为什么都没有人了?”
景卿随意的拿起一旁的一个陶瓷小人,又从即墨鸿羲那里顺来了一点银子,摆在了原来小人的地方。
“刚刚我们在秦淮楼闹出那么大动静,现在禁卫军话没有出现才是真正的问题。”
即墨鸿羲说着,拉着景卿的脚步更快了。
景卿也配合着即墨鸿羲的步伐,有一个想法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脑子。
要是再不到皇宫,恐怕下一波人就真的要来了。
两人步履匆匆,最后直接用上了灵力朝着皇宫就是一个飞驰。
直到景卿跟着即墨鸿羲来到了盘龙殿,也就是即墨鸿羲的寝殿。
即墨鸿羲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前。
身后的景卿也没有想到即墨鸿羲会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的撞了上去,感觉到了疼痛景卿瞬间回神。
“陛下怎么突然停下了?”
即墨鸿羲听的那叫一个无语呀,扶额转头看着景卿。
月光下,清冷的月光散在两人的身上,景卿清晰的看到了即墨鸿羲眼中的异样。
“你要跟着我一起睡觉吗?”
此话如狼似虎,落在景卿的心头就是一个半拍。
只是一瞬间景卿的眸中就染上了慌张,她抬头一看,这不是即墨鸿羲的寝宫吗,什么时候自己都跟着即墨鸿羲走到了这里。
景卿一个箭步退后,俯身作揖,还不等即墨鸿羲说话,留下一句“微臣告退”就消失在了原地,因为转身离开的时候太急,差点在即墨鸿羲的面前上演了一处平地摔。
即墨鸿羲伸出手,想要去搀扶景卿,顺带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景卿踉踉跄跄的稳住了,接着拔腿就跑。
他站在月光的寒霜下,微微摇头,嘴角噙着笑意,身上鎏金的暗纹龙袍在月光的洗礼下,五爪金龙几欲从衣裳上飞出。
直到目送景卿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即墨鸿羲才转身进入了属于自己的寝殿,也消失在了寝殿的深处。
另一头,景卿在脱离了即墨鸿羲的视线之后,脚下的步伐变得越来愈慢,之后直接成了慢走在寝殿必须路过了御花园。
现在的御花园中因为时间的原因,只有一片的绿色,什么都没有。
景卿缓步看着这郁郁葱葱的御花园,思绪开始一点点的放空,她来到了一处水上小亭,坐在小亭边上的石阶上,低头却发现了不一样的色彩。
郁郁葱葱的叶片中有着一点点的白色,她仔细一看,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种下了一种铃兰花,现在的时节刚刚好是它绽放时候。
景卿伸手戳了戳小花,将一只手垫在下颚上,放在双膝上,侧头看着铃兰花。
“是谁将你种在了这里,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里时,景卿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露出了苦笑。
“也是,我怎么有资格说你,我也不属于这里。”
说罢她摇了摇铃兰花那幼小的花苞。
“等有人发现了你,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也是,等时间一到,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我也不属于这里,我们倒是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