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闻言没什么动静,只是眨了眨眼睛,眸中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仅仅是眨眼的功夫,身上都散发出一种不该属于景卿这种身份人应该有的贵气。
准确来说,是一种久居高位的气息,和上一世久坐帝位的即墨鸿羲的气息几乎没有差别。
即墨鸿羲的神色一变,带上了警惕,小心翼翼的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
景卿看着即墨鸿羲,终于有了动作,她的嘴角缓缓的勾起,带着嘲讽的意味,眼睛微眯起,斜眼瞥了即墨鸿羲一眼,继而转头看向天花板。
“你是真的无趣。”声音轻佻,玩味。
“你到底是谁?”即墨鸿羲可没有因为景卿一脸的放松,而放松自己的身子,现在的景卿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高危分子。
“我是谁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就是她就可以了。”
血眸之人的话侧面验证了即墨鸿羲的想法,这人和景卿同用着一具身子。
“你到底是谁?”即墨鸿羲还是那一句话,听得景卿都烦躁了,面上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
“冥顽不灵,这个问题一点用处都没有。”
回答的声音带着冷意,显然被这问话给激恼了。
“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就不能换一个吗?我出来一趟也是不容易,这么无聊做什么?”
景卿的声音放软了,眼珠子转着看向即墨鸿羲,表情上明显的无奈。
即墨鸿羲在两次提问之后也是大抵的明白了什么,确实没有再询问景卿这个问题。
他转念一想,就试图从这人口中得到景卿为什么一再坚持,要自己跟着暨休上战场,而不允许自己留下和景卿一起。
景卿躺在床上,看着即墨鸿羲脸上微变的神色,不等即墨鸿羲开口询问就开始回答了。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问她为什么不允许你留下来吗?”她的话语是那么的无所谓,连说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好似这件事说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到即墨鸿羲点头,景卿就陷入了一番回忆中,盯着即墨鸿羲的眸子都闭上了。
即墨鸿羲也没有催着床上之人现在给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等着,等着床上之人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许久,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她缓缓的坐起了身子,将这个人都依靠在了床头,扭过头,视线透过即墨鸿羲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后的窗子,最终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
“这件事我也赞同她所做的一切,到时候你和她所说的做就好了。”
说着,景卿还停下了,顿了顿,又开口了,可能是因为害怕即墨鸿羲不知道理由,不会照着景卿所说的做吧。
“事情的起因很麻烦,你确定要听吗?”这真的是一个很废话的问题,即墨鸿羲当然是要听的,但是景卿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即墨鸿羲说出那不可能的回答。
即墨鸿羲当然是不失景卿所望,“说吧。”
景卿一脸的无奈,缓缓开口。
“事情啊,说起来也是挺麻烦的,我直接挑着重点讲吧。”
“她之所以这么做,基本都是因果所导致的结果,我也差不多了解了经过,她需要对这件事负责。”
景卿说的让即墨鸿羲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什么是因果,景卿为什么要对这件事负者,这件事指的又是哪件事情?
接下来景卿一一回答了即墨鸿羲的疑问,也完完全全刷新了即墨鸿羲的三观。
“在她来到雪域城之后,她的记忆就在一点点的复苏,在很早以前,她就来到过这个地方,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死后,灵魂却离开了这个世界,待到她回来,她就是要解决这件事情的因果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暨卿来过这个地方?什么灵魂?”即墨鸿羲面色阴沉的开口。
听到即墨鸿羲叫景卿为暨卿,景卿的眉头也是一挑,随后就是没有经过脑子的提问。
“她没有告诉你她原本叫什么吗?”
即墨鸿羲的神色更加的阴沉了,很显然即墨鸿羲根本没有听到景卿提过这件事情。
景卿一看,乐了,也就没有在提起这个话题,接着上面的话题,缓缓的开口。
“一开始她就出现在了雪域城,想必她也和你说过的,后来她也死在了雪域城中,就此因果就开始了。”
听到景卿这样讲,唤起了即墨鸿羲一些回忆。
当时是即墨鸿羲刚来雪域城的时候,暨休命令景卿带着他了解雪域城时,说的那个传说。
不知道为什么即墨鸿羲的脑海中就是莫名其妙的浮现出景卿所说的那个传说。
“那个传说吗?”
景卿缓缓点头,验证了即墨鸿羲的猜想。
“她就是那个被献祭的人?”猛地即墨鸿羲的声音拔高的许多,连原本应该藏起来的神情也外露了出来。
景卿在即墨鸿羲震惊的眼神中再一次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雪域城,但是可以确定,她就是在雪域城被献祭的人。”
“难怪,难怪,暨休都查不出来的事情,她却那么的清楚,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她说的漏洞,我真的......”
景卿一脸无所谓的靠在床头,“她要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也是很难知道的。”
这句话又一次引起了即墨鸿羲的怀疑,“你什么意思?”
“对于她的记忆,我也不完全,我只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出现而已。”
“但是接下来我要开始顺着她的故事,告诉你完完全全的真相,也是这么多年,也是为什么她死都不告诉为什么的真相。”
景卿丝毫不管即墨鸿羲是否做好听得准备,就开始她的讲述,也可是说是关于景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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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甚至连史书都没有记载的时候,也就是这件事情的开端。
那时的天下已经是一番和平的景象,世间昌平,水宴河清,算的上是个盛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