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现在还不是,但是明天之后就是了。
景卿听着这样话就只有一个反应,就是脸红,巨红,爆红。
但是她还是在嘴硬。
“就陛下这干瘪的身材,还有那比女子都要白,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的皮肤,好看吗?陛下。”
景卿说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面上是无比的认真,抬起头看着即墨鸿羲,然后转头。
看在即墨鸿羲的眼中就像是很嫌弃的样子,还有那语气,即墨鸿羲有一瞬间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狐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子,泡着水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透,还微微的泛着红晕,看的确实是很诱人呀。
还有自己八块的腹肌,健硕的肱二头肌,怎么说都和景卿说的人一点都没有相似之处呀。
即墨鸿羲抬眸无意间扫到了景卿那已经通红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耍了。
他又勾起了景卿认为该死的笑容。
“小卿儿,说的是谁?好像不是朕呀。”
“当初你在雪域城,看朕身子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害羞呀。”
即墨鸿羲说着在浴桶中站起了身,全身赤裸大大咧咧的就暴露在了景卿的眼前。
仅仅是一眼,景卿都觉得自己的眼前有点黑,天地好像还在转,完全没有在意即墨鸿羲的话。
而即墨鸿羲才不管这些,直接走到了景卿的面前,一把将景卿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一只手好死不死的抚摸着景卿那细枝条一般的胳膊。
“小卿儿,你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景卿闻言抬头。
入目是白花花的肉体,打湿的发湿漉漉的粘在那精瘦的背上,乌发白肤,显得更加的魅惑了,还有那在自己眼前不断开合的唇,好像一块柔软的果冻,好像让人吃一口。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景卿给否决了,瞬间像是被浇了冷水一样清醒了。
景卿眸色变冷,看着即墨鸿羲的眼神也在飞速变化。
“陛下,您在调侃臣。”
景卿说的很沉稳,边说还走到一边拿过了即墨鸿羲要换上的新衣裳,重新走到她的跟前。
好似之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她一般,一点点的给即墨鸿羲将衣裳穿上,即使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了东西,景卿也是一副默然的模样。
这个急速的变化,将即墨鸿羲都看懵了,看着蹲在地上为自己穿衣裳的人,他眸色也是微变,抬手勾起面前之人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小卿儿,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还会给朕穿衣裳了。”
景卿直直的看向即墨鸿羲,脸色都没有为他的话有一丝的变化。
“陛下,这是臣该做的,服侍陛下是臣的使命。”
景卿说的很官方,找不到一点的错处,但是听在即墨鸿羲的耳中就是很刺耳。
“小卿儿,朕不穿那个。”
景卿在给即墨鸿羲千辛万苦的穿上一件衣裳的时候,听到这样一句,手下的动作一顿,随后就脱下了那件衣裳,换上了另一件。
穿上又听到即墨鸿羲说,“不要这件。”
来回了好几次,景卿不想发火都要发火了。
她沉声问,“陛下想要穿哪一件呢?”
即墨鸿羲没有准确的回答,只是找了一个姿势让自己站的更加的舒服,然后懒洋洋的开口了。
“都行。”
哦豁,真是该死的男人。
景卿拿着衣裳的手不知觉的紧了紧,宛若下一秒就要将衣裳给活生生撕成碎片,但是还是被景卿活生生忍下来了。
景卿面上不变,接着给即墨鸿羲换衣裳,直到所有的衣裳都换了一遍,才听到即墨鸿羲的一句。
“还是一开始那件吧。”
景卿原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现在更加的暴躁了,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将即墨鸿羲的衣裳穿好了。
但是穿好的那一瞬间,景卿就甩开了那手中拿着的衣裳,转身也不理会身后即墨鸿羲的呼唤直接摔门离开了这间让自己备受折磨的屋子。
被摔在身后的即墨鸿羲看着离开的背影失了神。
这次是不是自己玩过头了,可自己也只是想逗一逗他呀。
而就在即墨鸿羲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错时,眼前又浮现了景卿那双蓦然变冷淡的双眸,又觉得自己没有错,就是没有错。
随后他也漠然的转身,离开了,但是只走了几步,还是停下了。
他的眼前都是景卿那张脸,还有眼里那恨恨的眼神,那眼神就是让人觉得心里难受,很烦。
随即,他就朝着景卿离开的方向急速的飞去。
景卿离开了即墨鸿羲哪里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能茫然的走这个陌生的皇陵附近到处走。
很快就迷路了,但是景卿也不急,这附近很安全,人也很少,自己也可以随便晃晃。
她行至一处高坡,掀起衣袍也不嫌弃地上的灰尘,直接坐了上去。
头顶是一轮弯月,从古照到今,还有打好的时光。
脚下是一片净土,从何时起变成了一处高奢的皇陵,早就没有人知道了,也就只有史书里会有一些的痕迹吧。
比如皇陵建于那年那月那处。
景卿只是坐着,灵魂却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只问身边的风声渐渐,还有自己的叹息和低喃。
“师傅,明明说过的,做大监很轻松的,为什么我怎么的累呢?”
“师傅,你骗我。”
“师傅,我想回雪域城。”
“师傅......”
景卿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之后只剩下了呜咽声,轻的被风声瞬间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泪水混着月光,滑落在地上,浸润一小片地方。
而跟着景卿来的即墨鸿羲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气息,静静的站在一颗大树上,低头看着坐在高坡上的人儿。
那眼角的泪水就像是锋利的刀子,直接破开了他的心脏,将他一点点的凌迟着。
但是即墨鸿羲却不敢上前,只能站在远处默默的陪着景卿,若是上前,不用想就知道景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分分钟两个人就要打个你死我活,景卿是不可能不下死手的。
现在的接近,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看来计划还要从长计议了。
即墨鸿羲眸色沉重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心里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我真的好想你。”
只留下一句风都听不到的呢喃,就消失在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