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墨鸿羲那可谓是不情愿呀,他要守着景卿,却架不住即墨肆玉那粉碎性的力量。
最后只能也交代了姜怀玉一句,自己跟着即墨肆玉出去了。
面对于即墨肆玉的到来,姜怀玉还是能猜到的,毕竟之前即墨肆玉为了景卿,和即墨鸿羲上演抢人的戏码,整个皇宫谁不知道。
但是两人出去之后,有一个人的出现就彻底的震惊了姜怀玉。
两人离开之后,姜怀玉还以为还清静一点,就在这时候哦,无极殿的大门突然被人给卸了,准确来说,是被人强行闯入给毁了。
原本都出去的两人也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只见大殿中站着一个身穿着黑色的大袄的人,他全身上下被大袄遮住,肩头上还有着来不及抖落的雪花。
即墨鸿羲见到这人的瞬间,好像就认出了这个人,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站在那里根本就不敢动。
现在这个时节,连皇都都还没有开始下雪,那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在场剩下的两人脑壳子突然蹦出了一个地方,雪域城。
就在这时候,那人缓缓将帽子摘下,果然,即墨鸿羲的感觉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人就是原本应该驻守着雪域城的,景卿的师傅,前任掌司大监的暨休。
暨休脸上还带着汗水,加上肩上那未融化的雪,看得出来,这一路真的赶得很急。
暨休没有理会身后站着的两人,就朝着内殿中去。
入目还是那自己无比熟悉的容颜,却没有了往日在雪域城该有的朝气,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显得那张小脸更加的消瘦了。
暨休直直的看着景卿,开口却向姜怀玉询问道。
“现在什么情况?”
“稳住了,只要后面养着,应该可以撑到孩子出生。”
暨休闻言脸色没变,只是扭头对上了身后即墨鸿羲的视线,紧接着就看到了站在即墨鸿羲身边的即墨肆玉,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又看向了即墨鸿羲。
“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话看上去像是请求,却没有给即墨鸿羲一点反驳的机会。
暨休说完这句话,就径直朝着外面走去了,根本就没有理会,即墨鸿羲是否答应。
而看着暨休离开,即墨肆玉也跟了上去。
即墨鸿羲站在原地,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只要出去,八九不离十要被这两人打到出血。
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即墨鸿羲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就在即墨鸿羲出去之后,才发现院中可不止有即墨肆玉和暨休,还有着右丞相岑木。
看样子三人好像还在交谈什么,即墨鸿羲就知道能在一边等着。
终于三人聊完之后,齐齐转头看向一边站着的即墨鸿羲。
之后,就是那熟悉的操作。
即墨肆玉直接就是朝着即墨鸿羲的方向冲刺,被即墨鸿羲狼狈躲过。
就即墨鸿羲躲即墨肆玉的时候,暨休在即墨鸿羲的身后狠狠就是一脚。
暨休当了一辈子的太监,当然知道打哪里最疼,还对身体没有影响。
岑木在一边看着,毕竟现在自己还在即墨鸿羲的手中干活,直接打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好,就只能在原地捏着拳,老老实实的看着。
即墨肆玉和暨休曾经也是在雪域城以战神之名被天下熟知,面对一个即墨鸿羲,简直就是碾压。
更何况两人之间的默契更加的恐怖。
一进一退,将即墨鸿羲打的,还手又来不及,躲避又要挨打,简直惨不忍睹。
而内殿中,姜怀玉就站在床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也是默默地捏紧拳头。
实话实说落雪的技术还是可以的。
景卿没多久就醒来了。
可是景卿醒来之后,即墨鸿羲居然还在外面被打。
姜怀玉将景卿安置好,就转头去外面叫人。
人刚站在门口,就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撞到柱子上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即墨鸿羲被两人打的撞到了柱子上,现在正狼狈的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捂着腹部,两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面前走来的两人。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即墨鸿羲的身后,就是姜怀玉。
姜怀玉率先开口。
“你们打的时候也小心点,要是打坏了,麻烦的还是我。”
暨休一脸无所谓,朝着姜怀玉摆了摆手。
“不会,我打人,都多少年没出过事了,你放心。”
姜怀玉一个白眼,“没错,每次都是直接死,根本不用我。”
紧接着姜怀玉又看向暨休的身边那位。
“你是没有,你身边那个前阵子还干出过这事。”
没错,即墨肆玉前阵子刚刚在打架的时候,没有收好力道,直接将即墨鸿羲打到去了姜怀玉那里。
暨休看向即墨肆玉,即墨鸿羲扭过了头,不去看他。
“你怎么出来了?”
跪在地上的即墨鸿羲撑着柱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姜怀玉这才想起来里面的那位。
“殿下醒来了。”
话音刚落,本来还要扶着墙站起来了的即墨鸿羲就消失在了原地。
姜怀玉只感觉眼前一黑,有人撞了一下自己,紧接着就发现面前的即墨鸿羲不见了。
“啧啧啧。”
暨休神色一愣,也抬步走进了无极殿中。
而即墨肆玉也跟在了暨休的身后,进入了无极殿。
三人回到内殿,就看到了即墨鸿羲坐在床头,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景卿的小手,脸上都是憨憨的笑容。
“小卿儿,难受吗?”
景卿摇了摇头,说道,“还好。”
紧接着景卿就看到了那走进来的身影,霎时间就停下了自己嘴中的话。
“小卿儿。”
暨休喊了一句,景卿下意识的躲避着暨休的目光,身子也不知觉的朝着即墨鸿羲的身后躲去,企图将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藏好。
“不想看到我?”
这下景卿不能再不回话了,她连忙说道。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师傅。”
景卿垂眸安静的坐在床上,那姿态摆明了就是等着被暨休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