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鸿羲说话的语气带着疯狂,眼神也在 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变得恐怖,看着景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可能,只要景卿不给出一个即墨鸿羲接受的答案,景卿真的会变成即墨鸿羲怀中被禁锢的金丝雀。
可是,景卿根本拿不出一个即墨鸿羲接受的答案,因为无论景卿说出什么样子的借口,即墨鸿羲都不会接受。
景卿听到即墨鸿羲想要立自己做皇后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良久才回过神来,一手撑在两人之间。
“陛下不可妄言,臣是个太监,怎么可能能做皇后。”
景卿说完,看向即墨鸿羲,发现对方神色凝重,还想要说些什么,景卿直接夺过了话语权。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景卿假意放松,轻轻的靠在即墨鸿羲的怀中,眼神落寞,时不时的看向即墨鸿羲,嘴巴张开了又合上,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事实上,景卿也不是这样示弱的表现,她像是一头准备狩猎的野兽,用着猎物的形式出现,先是弱小的形象,给人制造一种假象,之后再一举消灭敌人。
“其实,我也是不想的,但是那个女子之前在南部的时候救过我一命,她还怀上了孩子,我问她想要什么报答,她说想要嫁给我。”
景卿说着将头埋在了即墨鸿羲的怀中,散开的头发将她的双眼捂得严严实实,一点都没有让即墨鸿羲看到那眼底的狡猾。
即墨鸿羲也是人精,即使这样也是不大相信的,毕竟这样的事情概率本就不大,被景卿碰上的话,概率更不大,加上即墨鸿羲对景卿的了解,景卿也不应该会答应那人这样无理的要求。
但是即墨鸿羲还是顺着景卿说的问,“为什么要答应,明明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答应这个无礼的要求。”
意料之中的询问。
景卿接着装腔作势的回答道,“原本我也是不想答应的,我说我可以给她钱财,保证她和她孩子的安全,可是她却说,一个女子有着巨大的钱财反倒是一种不安全,若是能嫁给我,一是有钱,二是还有人护着。”
景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即墨鸿羲给打断了,即墨鸿羲猛地提高了音量,质问着景卿。
“所以你觉得她说的很对,就答应她了?”
即墨鸿羲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嗯。”
景卿点了点头,不用去看即墨鸿羲的表情,都知道他现在脸黑的几乎可以和那刚刚磨出来的墨水一模一样了。
即墨鸿羲沉默了,审视的看着景卿,还是对着景卿的话产生了怀疑,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说话时候的样子,几乎是凭借着即墨鸿羲对景卿的了解,即使是景卿说的多么的真实,这话里的真实度都不高。
许久,久到被即墨鸿羲抱在怀中的景卿的身子都僵住了,这姿势一开始呆着的时候是舒服的,可是无论是那个舒服的姿势,呆久了都是难受的 。
景卿动了动身子,就是这样一动,她的目光和即墨鸿羲的目光来了一个对视。
就是这样的一个对视,即墨鸿羲瞬间就确定了景卿是在说谎。
即墨鸿羲一手捏住了景卿的细腰,狠狠的一提,强迫着她和自己对视,顺带的,即墨鸿羲还伸手将景卿脸上的几根头发挂在了景卿的耳后。
他微微俯下身子,满是波浪的眼紧紧地盯着景卿,声线温柔的在景卿的耳边,说出了景卿一辈子都不愿意听到的话。
“小卿儿,你这话的荒唐程度,可谓是高呀,让我相信我明天就死的可信度都比这高呀。”
即墨鸿羲用着最温柔的动作,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景卿最不愿听到的话。
景卿脸上的表情在即墨鸿羲说出口的时候就裂开了,她呆呆的看着即墨鸿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紧接着,即墨鸿羲的声音又响起了。
“小卿儿,跟我说实话,我放过你,乖。”
好的,景卿有一点的心动。
这也侧面说明了,即墨鸿羲迷惑敌人的手段比景卿高上不少。
即墨鸿羲捕捉到了景卿眼中一闪而过的心动,却在一瞬间又消失了,变回了原本平静的表情。
他的神色也有一点的变化,心里更是糟糕透了。
之前对着景卿用这招的时候,景卿几乎是瞬息间,就将自己做的坏事全部给抖了出来,就按着景卿现在的反应,即墨鸿羲就肯定这件事不小,而且还和自己有关系。
想到这里,即墨鸿羲又想起了之前景卿睡觉的事情,一种不好的念头又从心头升起,莫不会是......
即墨鸿羲刹那间就变得急躁起来,他死死的扣住了景卿的腰,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景卿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层痛苦的神色。
太痛了,即墨鸿羲一瞬间的用力,直接将景卿勒的有点痛,怀中的孩子原本就不是很稳,现在即墨鸿羲一用力,让它感觉到了危险,导致景卿的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可能是景卿的脸色太白了,额间也渗出了汗水,即墨鸿羲一下子就松开了紧紧抱着景卿的手。
“你怎么了?”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了,心头的不安变得更加的重了,几乎是肯定了心头的答案。
“小卿儿,你是不是病了?”
即墨鸿羲的声音很小,很微弱,却是那么的颤抖。
只是一句话,景卿就像是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她想到了忽悠即墨鸿羲的办法。
面对即墨鸿羲焦急的神色,景卿反倒是轻松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想瞒着陛下了,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景卿说着,还在心中安慰自己,就想要自己的神色能表现的真实一点。
身体里多出了一个孩子,确实是身子出现了问题,而且自己的身体是真的有问题,现在给即墨鸿羲打打预防针也不错。
景卿神色忧虑,一手不着痕迹的捂住了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一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腿上。
“之前在南部的时候,我碰见了那个姑娘,现在也不能叫姑娘了,她是一位神医的后人,看出了我的病症,正好她那时候她在逃命,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保证她孩子出生之后能好好生活的环境,所以就提出了要我娶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