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槐夏十五岁那年,剧情已然要开始,在两个人中考完后,槐夏父母要带她去老家玩一玩。
“你说高中的话,我们还能当同桌吗?”
在去玩的前一天,槐夏和路恣名坐在小区的秋千上,嘴里叼着块雪糕,晃悠着腿看天上的星星。
“为什么不能?”
路恣名少年初长成,他青春期抽条得很快,转眼就已经逼近一米八,眼眸乌黑深邃,色泽明亮,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笃定。
夏季的蝉鸣声不止,因为刚才急匆匆跑下楼,路恣名上身纯白的衬衫微微有些湿,白衬衫的领口被他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宁静专注地看着她,狐疑道:“你不愿意吗?”
“当然不是。”
槐夏扎着简单的马尾,刘海用银色月牙发卡固定住,她的脸蛋还略显稚气,眼睛似乎藏着猫咪一般的狡黠:“毕竟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路恣名从来没想过会离开槐夏,习惯这种东西是很要命的,他习惯和槐夏待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陪她打游戏,如果离开她。
想到这,路恣名沉默,他发现,就连做出一个假设都让他十分难受,更遑论事情真的发生了。
“我开个玩笑,你那么严肃干什么?”
槐夏吃完雪糕,发现路恣名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思考她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说不做同桌了而已,又不是分开了。”
她这么说,让少年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很显然,对方似乎是真的担心两个人要分开了,他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了槐夏一眼,似乎是在对她说出这种不招人喜欢的话题的谴责。
天上的浮云慢悠悠地飘着,月光洒落在槐夏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纱一样,她的眼里带着细碎的光,嘴角的酒窝里似乎盛着惹人心醉的美酒一样。
两个人双双回去,在槐夏开门,路恣名准备回家的时候,槐夏忽然叫住了他。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的话,我会一直记得你。”
在路恣名为她这句话惊疑不定的时候,她又露出与平常无二的表情,笑着道:“路恣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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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夏第二天大清早就离开了,没有和路恣名见上一面。
事实上,两个人其实是有联系方式的,只是天天腻在一起,没有什么大用途。这次乍一分开,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不是反正分别使人想念,两个人天天发消息。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槐夏在噼里啪啦发一大堆,路恣名回复的字少,但是是每一条都会回复,时间过去了半月之后,路恣名忽然不回消息了。
槐夏知道,剧情已经开始了。
等到他们一家人回到家里的时候,隔壁已经空了。
“你不知道,好像是楚馨得了什么怪病要不行了,听说是什么大户人家要那小子回去继承家产的。”
在苏苓询问的时候,一个邻居这样说道。
事实上,并不是。
路恣名的父亲早早地脱离了路家,然后遇见路母,两个人在一起后没多久,路父出了车祸,去世了,留下来路母还有尚在襁褓中的路恣名,为母则刚,路母很快收拾好心情,给路恣名创建了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后来路家那边发现没有合格的继承人,就派人过来了,恰好楚馨发现自己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无奈之下只好将路恣名托付给路家。
而路恣名还有一位叔叔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他刚回去的时候就将他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摧毁替换成新的,美其名曰要和之前的日子告别。
【你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在槐夏发呆的时候,系统忍不住上线。
【是知道。】
一开始就知道。
槐夏“啧”了一声,翻开书,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