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那日,宫中不允许家眷入场。槐夏亲了亲小夫郎,见他依依不舍,只好无奈地对他道:“放心,我很快回来。”
“会在那过夜吗?”
槐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等看清他眼底的神色时,心间微微颤了颤,转过视线装作没看见,回答:“会。”
毫不犹豫。
自从那日和年聘辞在江边聊过之后,她全当自己没想起来一样,甚至都没有找系统麻烦,反而和骆白羽更佳如胶似漆。
系统想破脑筋没明白,但是后来想了想,若是非得抹杀一个人,那只能是帝筠了,毕竟骆白羽是任务对象,若是他没了,攻略任务就失败了,但是又想了想,槐夏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可是它怎么想都不明白宿主要干什么大事业,同时又怕被秋后算账,只好我在系统空间里面一动不动。
“将军想好了?”
“想好了,定能让你们满意。”
年聘辞这些天也探知到槐夏对她那个小夫郎有多么多么的好,他好奇槐夏的选择,但是又想了想一月不到的夫妻情分和在战场上的出生入死的情谊,这么一比,明显后者更为重要一点,反正能有个结果,年聘辞也不管,随她去了。
这么想着,一向精明的他忽视掉了她语句中的“你们”二字,然后看着对方在宴会上喝的烂醉如泥,被陆琪抬到皇帝寝宫时,还有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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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陆琪把我丢在床上。”帝筠匆匆结束宴会,将宫人屏退后,在床上并不安分的小将军可怜兮兮地告状,嘴巴瘪了瘪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急于找家长告状的孩子一样。
“我明天罚她。”帝筠从陆琪那知道她酒醉发疯非要爬树摘果子,好不容易被劝下来,担心她爬树哪点擦伤,将槐夏按在床上仔细看了看,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放下心来。
“阿筠。”槐夏又挣扎着起身,灼灼的桃花眸盯着他看,因为酒意显得迷离而魅惑。“我那天等你好久。”
她这么一说,帝筠愣在了原地,想起来她很久以前说要给他过生辰,但是因为那日很忙,以至于没能按时回去,等他回去的时候,就得知对方已经打道回府了。
“生辰那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可你没来。”
槐夏像是屯着冬日零食的小仓鼠,开开心心地等着好朋友来好让她送出去,一起过冬,结果等了好久,好朋友都没来找她,委屈的仓鼠伤心又难过,一个人默默地过了冬,再也不打算找好朋友玩了。
“我还爬树给你摘了果子。”
小仓鼠越说越觉得委屈,语气中带着哭腔,现在想起来,又十分气闷,她不敢大声骂他,嘴中嘟囔着什么不太好听的又有点幼稚的字眼,帝筠一颗心被她弄得胀胀的,
她又不说话了,正当帝筠以为她累得睡着的时候,她却突然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怎么了?”
帝王温声询问,坐在她的旁边,将被子给她裹好,防止受凉。
结果槐夏晶亮亮地盯着他,见他也盯着自己,这才十分满意地伸出手来,嘴角带着一抹乖巧企图得到夸奖的笑容:
“果子。”
她的手上还有之前爬树磨出来的痕迹,不是很严重,却红肿了点,她固执地等到帝筠把果子接过去,又快速地收回手。
“你快吃啊,很甜的。”
她眨眼,语气中满是期待。
帝筠依言,轻轻咬了一口。
“好吃吗?”
她问。
“好吃。”
他答。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槐夏这时才放松了,脑子混沌得不行,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嘴里呢喃:“那就好。”
似乎是放心了,迷迷瞪瞪地闭上了眼睛,安心睡着。
帝筠垂眼,还是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她因醉酒带了酡红的脸蛋,温热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得贪恋,将她脸上发丝拨到一边,望着另一只手里的果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