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调皮地钻过叶间的缝隙,光影灵动,淅淅沥沥的雨滴被风吹成了长线。
几辆马车疾驰,往皇宫方向驶去。
清冷的风吹过槐夏鬓间的头发,骆白羽将它撩到其耳后,又安安分分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但是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乖巧且亲昵的意味。
槐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言语在那双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瞳下似乎苍白无力极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又闭上了嘴巴。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就像是之前高三在午休结束后,你开了罐碳酸饮料一饮而尽,结果在做午练时,突然想打嗝,想是一回事,不得不憋着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的憋屈感不亚于那个时候。
她有心直接将系统揪出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对方肯定会严防死守一声不吭,这让槐夏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想那么多,把这当成一个单纯的任务世界,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在她走神的时候,清冷的带着柔意的风吹进了马车中。
“妻主。”
骆白羽揉着她的手,用这个鲜少出现的称呼唤她,槐夏下意识地答应一声,结果对方却没了下文,似乎只是单纯地喊一声,又似乎是想把她的注意力从不知名处拉回来。
槐夏与之对视,目光化作温柔缱绻的水,她本就是个烂漫洒脱的性子,不怎么会将视线放在一种事务上太久,只是那双桃花眼浪漫多情得过了头,以至于当你望向时,总会心生妄念,好似你是她的全世界一样。
骆白羽目不转睛地盯着槐夏的眼,在将军疑惑的目光下,忽然倾身环抱住槐夏。
察觉到对方的纵容,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并不明显的但是称得上是得逞的笑意。
事实上,槐夏对这个怀抱不排斥,但心底还是惊讶到了。
从认识再到相处这些天,虽然两个人似乎水到渠成,喜结良缘了,但骆白羽并不常主动,似乎每一次两个人之间亲昵一点的举动都是槐夏做的,现在是有点先婚后爱的潜质,但他因为一些礼教原因,在槐夏面前,似乎还是有点“拘谨”。
只是在惊讶他的举动过后,槐夏的注意力就被怀抱本身所转移了,他的怀抱异常的温暖,槐夏贴着他的胸膛,忽然想起来在某个夜间看见的…不禁脸蛋烧红,她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又悄悄吐出,缓解了脸上的尴尬,也不知他的衣服用什么洗的,有股春雨过后新笋初生的味道。
“怎么了?”
她在他怀中瓮声瓮气,没有怪罪,也没有推开,似乎很乐意目前的状态。
从骆白羽这个角度,清楚到能看见将军白净脸蛋上的绒毛,他目光从脸蛋往下,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倒像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在肆意巡视自己的领地。
最后,他目光一凝,掀起眼帘,稀碎的阳光洒入他的眼眸,照清了他眼底从未在槐夏面前露出的阴郁与晦暗。
他轻轻地,近乎虔诚地,贴向她的颈窝。
呼出的热气让槐夏有点痒意,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被他禁锢住了腰。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那瞬间,吻如疾风暴雨一般,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