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话归说话,整得像表白一样是什么鬼?
槐夏木着脸,宴会上其他大臣不约而同地低头饮酒,没人出声为她解围,似乎都在看好戏一般,这实在是令她心寒(T^T)。
可是她刚才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龙国使臣脸早已经黑得像碳一样,若不是顾忌年聘辞在场,估计早就气得跳脚骂她“不知好歹”了吧。
想到这,槐夏倒是很好奇,这个王爷是何等手段,能够使这些使臣听命于他的,毕竟龙国文官大多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副“老子最牛逼”的样子,年聘辞早些年在勐基国,作为一名质子,这对龙国来说算是耻辱的象征,要面子的龙国人怎么会对他如此言听计从,甚至在被她凤国这个女将军如此羞辱之后,那些使臣只是表现出一副牙痒痒的样子,却没人说什么,奇怪,实在是奇怪。
“多谢王爷抬爱。”
这是答应的意思了。
成功达到目的的年聘辞轻轻对皇帝鞠躬行礼,举止翩然而和雅,嘴角笑意不知刺痛了多少人。
“别生气。”槐夏刚坐下,就开始和自家小夫郎解释,“他是王爷,总不能给他下面子吧。”
纯属放屁,她之前也不是没有给其他国的使臣下过面子,那时候她可压根不会讲究什么表面功夫的,只不过今天帝筠身体不舒服,她也不能再给他平添麻烦,反正就是在京城逛一逛,在她眼皮子底下,也不能出什么事情。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这么像当着妻子面出轨的丈夫转头安慰妻子:“我和她没什么。”呸!
骆白羽看着碗中已经凉了的鱼肉,虽觉心中酸涩,但是也知道这是没办法拒绝的事情。
他自己性格多有缺陷,本就有点担惊受怕的意味,不是对槐夏的不放心,而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将军如此优秀,惹人喜爱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空得了个婚约,有幸成为将军的正夫,这是无比大的殊荣,他知道。
可是……
骆白羽眼眶顿时红了,他唯恐在宴会上丢人,微微垂睫,听见她的安慰,呆呆扯了个笑容,勉强无比:“我知道的。”
知道个屁!
看骆白羽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多想,槐夏觉得少年哪哪都好,就是太容易受伤这点着实让她苦恼。
她对他好,也不全是为了攻略任务,可是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在大殿之上,耳目众多,她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安慰他,不然回头要是传来二人不和的消息,别提怎么怄死人了。
“吃饱了吗?”
她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问题,在骆白羽点头的瞬间,她站起身来:
“陛下,臣饮酒过多,恐殿前失仪,出去醒个酒。”
得到皇帝准许之后,她立马牵着骆白羽的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年聘辞旁若无人地喝了口酒,看着眼前的提示板显示半月的倒计时,眸中划过一丝苦恼:
啧,有点难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