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感觉算不得好。
至少现在系统明明知道好多东西,却碍于规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比它玩贪吃蛇被人家KO了还要难受。
其实一开始,它觉得宿主被蒙在鼓里还挺好玩的,可是随着时间越过越快,它只觉得无趣。
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槐夏可不明白系统在想什么,她反正看了两眼王爷的画像没看出什么东西来,将画像随手卷了两下丢在一边,出了门。
从她这到城门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但是防止出意外,还是提前蹲守比较好。
军营内灯火通明,女兵被甲执锐,蓄势待发。槐夏还着一袭红衣,面色冷凝,头上的红丝带随着风吹动,扫过她瓷白的脸蛋,骑着白色的疾风很是显眼。
“出发!”
马蹄声不绝于耳,与飒飒风声在夜中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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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将军已经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陆琪推门进来,将军营那边的事情报告给帝王。
其他文官还在宫殿里,刚和皇帝把之后的事宜商议好,听见这句话,不免喜形于色:“有了将军的安排,都能放心了。”
“是啊是啊。我凤国有这样的将军和陛下,实在是有幸啊。”
坐在高位上的帝筠揉了揉因为高强度工作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虽然赞成那些人夸赞槐夏的话,只是想起她又深夜往城门那边去,无奈叹气:“又麻烦她了。”
他知道槐夏其实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她为凤国开疆扩土,不为名不为利,也就是为了兑现在他继位帝王之前所说的一句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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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十一年,凤隐帝为皇太女找伴读。
半月有余,令将军携女入宫。
“夏夏,别耍赖,都说了给你买糖葫芦,你今天就得听我的。”
“那你也没和我说要来皇宫啊,你要说了,我能上你的当吗?!”槐夏死扒拉着一棵树,只能说这令将军果真是个坑女儿的好手,她说怎么突然把她丢军队里练习去了,原来是在这等着的她呢。
“我不干!别想让我给那个皇太女当伴读,小心我气急了,连她一起揍。”
“嘿,你这臭丫头!”令缨被她口不择言气到,刚想把她抓过来揍一顿,结果这人蹭蹭蹭爬树上去了。
“你给我下来!你自己愿意,人家皇太女都不一定能瞧得上你,就让你去陛下跟前亮个相,你真把自己当成个香饽饽了。”
令缨拿她没辙,在皇宫她也没办法用轻功上去把这个不肖女抓下来,只好用一贯的激将法,她这闺女从小鬼灵精怪的,天不怕地不怕,时常做事能把她气个半死,好不容易这皇太女终于打算找个伴读,此时不把这个烫手山芋丢了,更待何时?
“瞧不上我最好。”槐夏精着呢,她可知道皇宫那个太傅动不动就打人手心,要是这个皇太女蠢笨极了,被打的可就是她,“我不管,你说的再好听我也不干。”
“陛下今天备下了许多膳食,就等着你了。”
还在树上悠哉悠哉晃悠着腿的女孩听见这话,借着一根遒劲的树枝荡了下来,嘴角的梨涡乖巧动人:“走吧,娘亲。”
“……你也就知道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