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不都生辰宴了吗?这时候找我干嘛?”
槐夏到了凝云楼时,秦央已经在二楼的房间内等着她了。
凝云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茶楼,一楼供人看些说学逗唱的玩意,二楼有隔间相连还能看见底下的风景,许多人倒是很喜欢,只不过隔音不是很好。
槐夏曾经来了一次,结果隔壁有个纨绔在说她阴险狡诈,自认为公正道德的槐夏怎么能忍?第二天她就在朝堂之上参了纨绔她娘一笔,结果那个纨绔被丢到军中历练一阵,让她体会到怎么个“阴险狡诈”之后才给她放回去。
秦央母亲是当今丞相,但是和其母亲不同,她生性爱玩,虽然在朝堂之上能谋个一官半职,不过和槐夏比起来显得有点不值一提了。
自小,她便被拿着和槐夏比,比学业比骑射,全部都被吊打,就像是你隔壁家住着个学霸一路扶摇直上最后还直接读博,后期秦丞相也不提了,因为这个学霸比自己都厉害。
秦央没有因为这个原因改变对槐夏的态度,她自小便很敬佩他,直到现在槐夏成了将军,也只是更加敬佩她了,因此在槐夏落座时,她直接凑了过去为其斟了一杯酒,笑嘻嘻道:“听说你最近为你的小夫郎花了大手笔的钱,用心良苦嘛。”
“那钱对你来说很多?”
那钱对秦央来说自然是算不了什么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揶揄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怎么没见你为我如此过?”
这也不算是假话,之前生辰的时候,槐夏都是在征战四方,大多数情况下是直接丢她一大笔钱,让她喜欢什么自己买,哪会花那么多心思。
如果秦央熟悉现代汉语,那么在她心中槐夏就是一个直女,可是这个直女居然会为一个男人花心思,这颗不得了了。
“你自己不长手了吗?缺什么自己买,找我干什么?”少将军慢悠悠地尝了口酒,甘甜醇厚的味道在唇齿间充盈,她有点想念皇宫中的酒水,心中有点可惜,觉得皇帝给自己休的这半个月假期似乎漫长了点。
“那不一样。”秦央反驳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用钱买的。”槐夏不给她继续反驳地空间,又道,“话说你年岁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吧?与其和我在这谈这些,还不如想想你的终身大事。”
瞧瞧这人,也刚订下婚约来,就来往人家心窝子里捅了。
秦央瞧着好友美艳的眉眼,心中啧啧称奇,这嘴毒的人怎么长得那么迷人呢?
猛地喝了一口酒,语调吊儿郎当:“知道我为什么邀请那位世子吧?”
“因为什么?”
槐夏轻轻掀起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的眼睛格外大,花瓣似的眸子仿佛带着春光,一片潋滟。
她将视线放在底下的戏曲中,下面正在上演着原配殴打小三的戏码,看着两个男子争风吃醋的样子,槐夏感叹世风日下,与此同时秦央的话到了她的耳中。
“因为秦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