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认为的罗睺被罚并没有发生,他反而是有点懵拎着的跟在云小鱼的身后,往校外走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着走了,似乎这位被称为小鱼老师的女子身上有某种魔力一般。
尊师重道,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如果说罗睺这些年有一位老师的话,最多算个圣祖,而这云小鱼,便算是机缘下的半个吧……
云小鱼身姿摇曳的带着罗睺来到她的住处!
这是一个叫如诗美地的小区,以罗睺的理解来看,便是洪荒的某个人族小部落……
他本以为云小鱼会带他到办公室或者教室,没想到是直接带到家了。
“你先坐会儿吧,我去做晚饭,吃完再给你补课。”
她放下教案,便熟练的换上拖鞋,系上围裙,打开冰箱找菜了。
“呃……”
罗睺堂堂大道圣人,并不会感觉饥饿,但看他这么热情,便也作罢。
这是罗睺第一次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出现在一位女子的家中。在洪荒的时候,他能算成客人的时候,只有在华虚宫……
这种新奇的感觉让他有些好奇,毕竟华虚宫里,圣祖可不会招待他。
他把扫把放在门边角落里,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很干净整洁,甚至还带着淡淡的香气,证明女主人很爱收拾。墙上挂着几幅画,落款是小鱼儿,看样子应该是云小鱼自己画的。
一个身材高挑妖娆的大学美女辅导员,会作画倒是合适,只是小鱼儿这个笔名配上她的御姐脸,倒是别有一种反差感。
罗睺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不然幽冥魔域也不会是个以幽暗为主色调的世界。
他来这方世界以后,一直都在熟悉这个世界的生存体系,其中之一便是学习课程,一周时间,他不仅学会了基本逻辑,甚至从小学到大二的课程也会了个七七八八,不然也不会出现第一周全科零分,第二周全科59的情况……
“喂,我做饭呢,没空!不去!我的学生……,你跟踪我?你过来干嘛?”
罗睺正在尝试理解云小鱼的画作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听到厨房里传来她清冷的声音,虽然隔着墙壁,虽然罗睺在这方世界无法借用道力还被压制得实力只有之前的亿分之一,但耳聪目明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他只坐了一会,便看到云小鱼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她的脸色,似乎很不高兴。
“罗睺,你先坐会,有个人死皮赖脸的想要来我这里,我去拦一下。”
她连围裙都没解便要出门,看起来似乎相当不喜欢将要来的这个人。
“我帮你?”
没来由的,罗睺忽然说了一句。
这句话说完,连他自己都震惊了一下,暗忖什么时候我居然也管闲事了?
不过既然说了,他便也不会反悔,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准备拉开门出去。
“不用,我自己去处理就好。”
云小鱼一手伸向门把,一手提着鞋跟,头也没回。
两人同时伸手,一时间,竟捏到了一起……
罗睺一愣,一种奇妙的感觉传遍全身。
云小鱼的手很软,很温暖,似乎真的柔若无骨。
洪荒实际,魔域之中,他向来只会修道和拼杀,最熟悉的感觉,是魔域的狂暴和幽暗,修道时的孤寂,以及在洪荒拼杀时受伤的痛感……
这是他第一次,握住了一个女子的手!
“啊,不好意思……”
云小鱼脸红到了耳根,连忙抽回手,两人站在门口,一时有些尴尬。
“没事。我陪你下去?”
罗睺迅速收敛心神,语气冰冷,却终于不是简单的几个字了。
嗯,多了几个字……
他冷峻的脸依旧没有表情变化,但耳后,却有一点红晕,被他束起的长发遮住……
“呃,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云小鱼反应过来,连忙回绝了,再次伸手握住门把,推门出去了。
“……”
罗睺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门边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转过弯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缓缓闭眼。
不过,他身上却泛起一点点黑雾,一丝道力闪过,笼罩整个小区!瞬间,整个小区的一草一木,全部被闭着眼的罗睺了若指掌!
这家伙,居然燃烧了一丝道源,只为关注云小鱼的动向!
小区有几十栋高层和一些小平层,罗睺所在的位置,便是一个小平层的六楼,此刻云小鱼正在下楼的电梯上,马上就要到一搂了。
一搂外,挺着一辆这个世界称之为兰博基尼的跑车,号称速度之光。
不过在罗睺看来,这玩意一无是处,若是他开启道力,就算在这方世界,依旧能徒步超越这车的极限速度。
车旁边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还捧着一束红色的花,骚包的站在车边。
路过的大爷大妈纷纷侧目,不住的评头论足,有的甚至还上前打听男子婚否之类的消息!
不多时,一些明显简单打扮过的女子费力的扭动着身姿,从这里一次又一次的‘偶然’路过,甚至还有个刻意在他面前摔了一跤!
不过,这男子只是嘴角带这讥笑,无动于衷,而是一直盯着电梯口。
直到云小鱼下楼,他才换上喜上眉梢的笑脸,捧着花快步迎上。
“小鱼,你终于下来了!”
男子的声音清楚的传到罗睺耳中,他本来没兴趣听别人对话的,但这次,却还是用圣念旁听了一下……
“李聪,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没有可能的!你回去吧!”
云小鱼冷眼看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小鱼,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当初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你忘了么?为什么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呢,难道你喜欢学生?”
“当初是我瞎了眼!你不要再提了!我带我的学生过来补课管你什么事!你胡说些什么!赶紧走,我屋里还烧着菜呢,没空理你!”
对方的话似乎勾起了她极度的反感,眉头皱得很深。
“补什么课啊,给我也补补啊……”
“滚,否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