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待遇也很简单，一个月二十块，工资虽然低，但三餐包吃包住。
当然你也可以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不包吃不包住，可月工资会高点，有三十五块钱。
这时候的三十五其实已经挺不错的了，比在厂里打工赚的少，但比没有工作来的好。
宋雨芬招人只看人品和这个人机灵不机灵，或者是身上某一点亮点适合推销员这个身份。
推销员也就是摆摊卖东西的商贩们，她学着李清清之前提过的词来形容。
而选择前者待遇们的宿舍是她家的老房子。
离灯红酒绿街有点远，但总归是有一个能暂时停靠休息的地方。
李清清还想问什么，远处一个人狂奔了过来，“宋老板宋老板！”
她们的第一站不是中心公园，也不是电影院门口，而是灯红酒绿街。
这边白天人也不少，但夜晚，尤其是凌晨人最多。
宋雨芬下了车后，跟李清清边走边说，刚结束一段话，就被人一连几句的喊住。
“肥仔？”看清是谁后，疑惑问道:“你擅自离岗啊？我跟你说，这种行为可是要扣工资的。”
某人铁面无私的话让对方肥胖的小脸不自觉的僵了下，可三秒后又想起狂奔过来的重要事情，便急的开始摇头晃脑加摆手的。
宋雨芬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就让他先自我冷静下再开口。
“冷静不了宋老板！”肥仔轻吸了口气，然后要报告的事情全全说出。
总结了意思就是他另一个搭档跟人打起来了。
他本来是来报警的，可中途碰到宋雨芬三人，于是转头打算先来报备一下。
“打起来了？！”宋雨芬一惊后道，“那王宇杰没事吧！”
“算了，还是别干愣着了，赶快先去报警再说！”她怕警察来晚点，她好不容易招到的员工就是没命了。
宋雨芬推着肥仔往离最近的警察局里赶，身后李清清和王小明两人自然也跟着上去。
几分钟的时间里，四人跑进警察局就是一通解释，最后警察了解了详情后才带上家伙事儿，匆匆忙忙出警。
宋雨芬等人到肥仔所说的打架地方时，四周已经没人了，只有地上散落一地的垃圾和一旁倒地了的垃圾桶。
李清清注意到垃圾桶还被人为的压变形了，她猜测是打架时有人不小心撞上去的。
“人呢？你们确定这里发生了重点群殴事件，被打的人还是个小小少年，柔弱的很……？”警察A在附近探查来探查去的。
宋雨芬面不改色撒谎，“是的，看来群架是已经结束了。”
“警察叔叔，要不咱再找找吧，”肥仔在旁提意见道。
“怎么找？”
“他们人都不知道在哪？”警察B说完便跟警察A转身离开，现场则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宋雨芬正想再问问肥仔，结果打架的主人公出现在她们眼前了。
王宇杰样子倒没人四人幻想中的那么惨，他没断手也断脚，应该说四肢健全，走过来甚至可以说深龙火虎的。
要不是他嘴角的乌青，和胳膊肘擦伤时流出来的血，她们都以为这打架事件属于子虚乌有。
“老板，”王宇杰手轻碰了下嘴唇边的乌青，触碰的一瞬间疼得他“嘶”了一声。
“你刚跟人打完架？”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
宋老板知道他的前科，所以上岗前规定了以后不许再打架或者参与打架斗殴了。
可没想到，这才上班多少天，规矩便被打破了。
王宇杰有些心虚的不敢自然的抬头看着对方，只能埋头或者假装看向其他地方。
“你装？你还装？”宋雨芬眉头一挑，“你脸上的乌青跟胳膊肘的擦伤是觉得我们都眼瞎了吗……？”
要撒谎你也不知道装的像一点儿。
这边王宇杰语塞住，本来还想扛一下，可老板下一秒说的话立马让他破了房。
宋雨芬淡淡开口，“别装了，肥仔都已经把事情全说了。”
“……”
被Q到的某人抬眸便接受到了一道炽热的视线，的他另一个搭档正在瞪他。
王宇杰万万没想到最终出卖他的人竟然是他，王宇杰狠狠的朝目标人物瞪过去。
如果说眼神可以拟人态的话，那肥仔已经被虐的体无完肤了……
宋雨芬上前挡住某人的视线，给出这件事的最终解决方案。
“因为违反了规定，所以你这个月的奖金通通被取消了。”
王宇杰瞬间心痛的手捂着胸口，一副受伤太严重的样子，但老板说的下一句话更让他想吐血。
宋雨芬单手捏着下巴继续问道:“你能接受吗？不能的话……”
“我能！”王宇杰急忙打断。
只是一个月的奖金没了而已，损失不大，这个惩罚属于可以让人接受的范围里。
回答不能的话，谁知道后果是什么……让他走人？那他是不愿意的。
他这种常年在灯红酒绿街混的，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在。
现在他想金盆洗手了，却没人相信。
王宇杰轻扯了下嘴，内心充满了不屑和凉意，可随之而来是想起宋雨芬是少数里接受他的人。
不管他前科是啥。
而被念叨的某人，在被问起招王宇杰的原因时，她道:“因为……他便宜啊。”
刚好摊子设立在灯红酒绿街地方里，这里人流量确实多，来逛的人兜里也确实有点钱。
可依然会有商贩被要保护费，或者有地痞和流氓来捣乱。
招一名像王宇杰这样子的，再搭配个他的马仔，也就是肥仔这样的，摊子才不会开了不到一个月就关闭。
李清清捂着额头，对着宋雨芬竖起大拇指，夸赞好友的机智聪明。
这边处的摊子和印象里的一样普普通通。
李清清看到王宇杰和肥仔一个站着，另一个蹲着用纸板铺起来的摊子后面。
时不时有一男一女或者一男两女这样的组合过来问摊前竖着的宣传是不是真的。
这什么永生花真的不会凋谢吗？里面是真的玫瑰花吗？
也有让价格能不能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