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仙馆。
已经正式开门营业了。
但还没有一个客人。
顾清影在整理药材的时候,接到了陈默的电话。
“顾医生,好消息,刽子手的传人有了!”
陈默的声音很激动,顾清影也露出笑容。
“是那个很能吃的女孩吗?”
“你怎么不猜那个又高又壮的大哥?”
“那位大哥的强壮在正常人的范围内,那个女孩却是天生怪力,这很难猜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顾医生的眼睛。”
“现在只差二皮匠了,有眉目了吗?”
“有是有......不过人暂时联系不上,在去找他之前,我要先带唐家兄妹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
陈默派徐锋去益善殡仪馆询问钟楠的情况,得知钟楠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电话也打不通,殡仪馆的人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什么事?”顾清影问。
“顾医生,一个人无缘无故被厉鬼缠身,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那女孩火气很旺,阴邪鬼物通常不会主动盯上她。”
“所以,还要请顾医生再看一眼。”陈默觉得那厉鬼出现的实在古怪,但那鬼已经被唐茉莉砍的灰飞烟灭,他已无迹可寻。
但顾清影不一样。
因为她不但拥有天眼,还接了雷瞎子的传承,那双美丽的双眼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去找你们吧。”顾清影把药柜抽屉合上,“我已接了老瞎子的传承,也该以传人的身份去拜见扎纸的前辈了。”
文庙街。
老屋。
一块没有名字的牌位。
顾清影以及唐家兄妹二人,各自手持一柱贡香,对着牌位拜了三拜。
“陈老前辈,无论四门能否聚齐,晚辈顾清影都会努力将仵作这门传下去,也会与还在的人守望相助,同舟共济。”
“老前辈,我们虽然刚入阴门啥也不懂,但我唐二刀和妹妹唐茉莉一定也会努力的!”
三炷香插入香炉,青烟袅袅。
是吉利的征兆。
虽然才聚齐三门的人,陈默的心还是止不住的激动。
陈诗晴为哥哥高兴,也为阴门高兴。
拜完以后,顾清影回过身,眯着眼睛看了几眼唐茉莉。
唐茉莉扛着鬼头刀,不明所以。
“她身上有咒术残留......是鬼咒。”顾清影果然看出端倪。
“又是咒术?”陈默微微皱眉,“马新禄还不死心,竟还敢玩阴的!”
“又是他?”唐二刀更是火冒三丈,“这恶毒的畜生,到底要咋样才放过茉莉?”
顾清影道:“缠着茉莉的厉鬼应该被消灭了吧?我看到咒术已经解除,对方受到了反噬,茉莉已经没有危险。”
“原来昨天那个脏东西就是他们弄来的!”唐二刀这才明白,心里相当的窝火。
他一忍再忍,对方却一而再的想置他们于死地。
如果冲着他也就算了,对方动的却是他的妹妹。
他真的没办法再忍。
“幸好我早就留了后手!”陈默露出冷笑,“唐大哥,茉莉,想报仇吗?”
“想!”
兄妹二人齐齐响亮的回答。
远在几个街区外的马新禄突然感觉身体变得僵硬。
紧接着,他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身不由己的放下手里的一切,赶到福禄轩。
他的心里恐慌到了极点,可脸上却扯出大大的笑容,像一只哈巴狗似的站在门口。
三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的心脏害怕的剧烈跳动,拼命的想要后退,可双腿却不听使唤的迎了上去。
陈默看也没看他,径直走进福禄轩。
马新禄赶走所有的店员,亲自关上门,关掉监控。
“大力女士,千万别客气!怎么痛快怎么来!”陈默大喇喇的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
“那我真的不客气咯!嘿嘿嘿嘿!”唐茉莉早就迫不及待了,在满是古玩的店铺里,挥舞起手里的霸气大刀。
大刀虎虎生风。
刀光闪烁,唐茉莉横冲直撞。
福禄轩里极为的热闹。
呯呯嘭嘭!
噼噼啪啪!
哐哐当当!
那是马新禄心碎的声音。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却没办法关上耳朵,也没办法闭上眼睛。
眼睛瞪的极大,亲眼目睹着自己所有的宝物全部变为碎片。
他的眼睛红的仿佛在流血。
整个店铺被砸的稀巴烂,所有心血毁于一旦。
福禄轩破产了!
但这还没完。
“马老板。”熊一样强壮的唐二刀,像拎小鸡仔似的拎起马新禄,“我们兄妹和你无冤无仇,也对你一忍再忍,你为啥就是不放过我们?”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马新禄不停的求饶道歉。
“道歉有用吗?”唐二刀冷冷的笑了,蒲扇般的巴掌对准马新禄的脸扇了下去,“那我打你一顿,再跟你道个歉,行不行?”
呯!
马新禄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牙齿也掉了两颗,满口鲜血。
“我错了,求你们饶了我......”他晕头转向,含混不清的哀求。
“凭啥饶了你?我们兄妹俩是那么好欺负的!”唐二刀给另一边脸也来上一巴掌。
两边脸对称了,肿的像猪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这种人,别人退一尺,你就会进一丈!对你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打,狠狠的打!”
马新禄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除了剧痛和恐惧,已经没有别的感觉。
啪啪啪啪!
唐二刀又重重的扇了他几巴掌,扇的他七窍流血,才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到古玩的碎片当中。
他想报仇,给马新禄一个血的教训,但也没想要他的命。
马新禄的后半辈子铁定废了!
三人扬长而去。
“玛德!太痛快了!”
“茉莉,女孩子家家的别说脏话!”
“哥,我还想报仇!”
“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唉,人就是太脆!陈默,啥时再给我找个脏东西?”
“等我先找到最后一门的传人......”
城中村。
狭小闷热的出租屋。
一部手机震动个不停,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怎么了?”
打电话的女孩正是殡仪馆的前台小宁,她满脸担忧。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