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油来了!”
徐锋拎着两大桶汽油,风风火火的回来。
“这些够吗?要不是加油站有规定,我恨不得拉一车来。”
“只要把那些东西都引到一个位置,应该差不多。”陈默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早就等的迫不及待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一桶汽油雄赳赳的冲入玫瑰园。
哗啦啦!
窸窣窣!
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立刻朝两人蜂拥而来。
两人求之不得,小心应付着,寻找合适的机会。
玫瑰花越聚越多。
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张牙舞爪,蛇信般的花蕊贪婪的吐出来,仿佛恨不得将两人的血液吸干。
一想到那些娇艳美丽的花朵下面,埋藏的却是骷髅头,徐锋就浑身恶寒。
“大哥,差不多了吧?”
“还不够多,再坚持一下。”
这种害人的东西,哪怕少留一棵都是好的。
又咬牙坚持了一会,两人已经被玫瑰花围的水泄不通,包围圈越缩越小。
再不动手,就要被淹没了。
“老徐,洒油!”
陈默不再犹豫,两人相继将手里的汽油用力泼洒出去。
哗啦!
汽油落到身上,玫瑰花仿佛受惊般一缩。愣了愣,才重新张牙舞爪。
陈默二人就玫瑰花迟钝的这点功夫,猛烈泼洒汽油。
很快。
刺鼻的汽油味盖过了花香。
围在他们身边大部分的玫瑰花都或多或少沾上了汽油。
“老徐,点火了!”
陈默一声令下。
徐锋很帅的叼上一根烟。
咔嚓。
打火机点燃香烟。
他轻轻抿了一口,吐出烟雾,望着张牙舞爪的玫瑰花,露出个邪恶笑容。
手指一弹。
叮!
打火机旋转着飞了出去。
轰!
下一刻,火焰便在一棵玫瑰花上燃烧起来。
然后是两棵三棵。
一大片。
火焰连成串,熊熊燃烧。
玫瑰花扭曲着哀嚎着,大片大片的化为灰烬。
整个玫瑰园黑烟滚滚。
幸好这里还算偏僻,不然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焦糊臭味。
不是树木烧焦的气味,而是那种腐烂的肉被烧焦的恶臭。
徐锋这种粗人都人不足捂住口鼻。
“大哥,真特么的爽!这画面让我想起那句江湖名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玩意再邪乎,它也抵不过那一把火!”
“火和太阳一样,是一切阴邪之物的克星。”陈默见烧的差不多了,便迈着步子民宿跑去。
“记住了!”徐锋快步跟上。
到处残留着余火,空气十分灼人,黑灰漫天飘零。
原本美丽异常的大花园,现在惨不忍睹。
剩下的一些玫瑰花被火焰吓到了,缩到远处不敢过来。
民宿就在眼前。
在一片黑灰之中,那洁白的墙壁格外显眼。
院中还是一切如常的模样,看不到丝毫变化。
陈默放出一道纸人,前去试探。
还没触碰到大门,就直接被弹成了碎片。
“还没解阵,里面到底是什么人物?”原本对苏明玉很有信心的陈默,不禁有些忧心了。
“大哥,着急的话要不咱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进去?”徐锋伸出手掌,试探着想去触碰拿到无形屏障。
“停手!”陈默连忙出声制止,将他往后扯了几步,“不想你的手报废,就别轻易靠近。你看这地上,折了多少妖花。”
徐锋这才注意到,院子外一圈堆积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断枝。
黑血到处都是。
“真这么厉害!”他挠了挠头,“那女道士真有那么厉害的话,咋在里面那么久都不出来?”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恐怕罗媚儿找来的帮手也不简单。”陈默吸了一口气,沉下心来。
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一个等字。
不管阵法解除,出来的人是苏明玉还是其他人,他都要等。
院内。
真是的画面,同样一片狼藉。
苏明玉呆呆的望着那朵巨大的黑色玫瑰。
她看见花瓣中间那张脸,是她自己。
脸上充满忧愁,仿佛这辈子就没有开心过。
她想到了自己人生。
母亲有三个孩子。
前两个都是儿子,只有她是女儿。
俗话说,父母疼幺子。
可最为最小的孩子,她却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印象里,母亲总是很严厉,总是忧心忡忡。
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两个哥哥相继在三十的那年暴毙死去。
也就是那一年,她被送到龙虎山学艺。
勤学苦修。
想要变得更优秀,为母亲分忧。
然后到现在。
她很努力,拼命的讨好母亲。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从来没有开心过。
“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突然,苏明玉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原因。
她从没为自己活过。
从没想过,自己要的是什么。
母亲嘴上总是说,等拿到无字书,就给她自由。
但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就在她的心即将被巨大的悲伤和绝望淹没的时候。
那朵巨大的黑色玫瑰,却在一瞬间消散了。
与此同时。
被无数花藤架起来的齐老板,眼神陡然一惊。
“谁,是谁毁了我的花园......咳咳咳......”
一大团黑血咳出。
那些花藤像是失去了养分一般,变得晦暗无光,再难托住他,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发生了什么?奇哥,你怎么了?”
眼见保护自己的荆棘城堡即将溃散,罗媚儿也是脸色大变。
“罗,罗小姐,对不住了......我,我终究是辜负了你的托付......”
齐老板的眼皮耷拉,仿佛只剩最后一口气般,十分萎靡。
“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无用,一开始却要夸下海口!你比废物还不如!”罗媚儿冷漠的大骂。
齐老板不做声,脸色难看。
“男人对你来说,就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吗?”
苏明玉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罗媚儿,你太低贱了!”
她查看了冷小霜,为她输入几分内力,确定她没有性命之忧后,才放下她,冷冷的朝罗媚儿望去。
“不然应该是什么呢?”罗媚儿冷笑,“我低贱,那被我利用的男人岂不更加低贱?你们家的庭少,可是心甘情愿为我献上一切......”
她的话没说完,一条丝带凌厉的飞了过来,紧紧缠住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