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包间的门开了。
陈默一行人带着昏死过去的范晶晶,飞快的离开了会所。
当车子远去之后。
会所的人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
“啊!!!”
郝总惨死的尸体被发现,惊恐的叫声响彻整个会所。
范晶晶的出租屋。
林子浩将她放到沙发上。
“虽然她是被利用的,但就这么放过她,是不是也太便宜她了?”看着昏迷的范晶晶,他心情有些复杂。
“那你说怎么办?杀了她?“
陈默左右看了看,发现了梳妆台上,有个红布盖着的东西。
阴气森森。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总要给她一点教训吧?你说她怎么想的,总逮着我一只羊来薅!凭什么,我欠她的?”
林子浩冷哼。
“教训会有的。”
陈默走到梳妆台,抬手揭开红布。
一个精致美丽的陶瓷娃娃露了出来。
娃娃皮肤白皙细腻如同真人,粉嫩的嘴角带笑,一双眼睛蕴含春光。
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呵护。
林子浩和徐锋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被吸引。
陈默看了眼他们的反应,拿出剪刀。
刀锋寒光凛冽。
陶瓷娃娃微笑的表情顿时变了,变成了楚楚可怜,仿佛在对着陈默求饶。
陈默表情冷漠,一剪刀下去。
哐当!
在惊恐和怨恨中,陶瓷娃娃摔了个粉碎。
里面的骨灰和头发散落出来。
陈默再拿出一张黄纸点燃,丢了过去,化解了其中的阴气。
“噗!”
他刚做完这些,沙发上的范晶晶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瞬间如同生了一场重病般,脸色变得蜡黄,毫无光泽。
看起来至少老了二十岁。
“她这是咋了?”林子浩惊愕道。
“反噬的效力!狐媚术是已牺牲寿元为代价的,术法褪去,她自然会加倍衰老。”陈默收起剪刀。
“这个教训对她来说,够不够?”
“希望她真的能悔改吧。”林子浩看着范晶晶脸上的皱纹,有些唏嘘。
三人离开。
不过陈默还是留了个心眼,放下一道小纸人监视着范晶晶的举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范晶晶从昏沉中醒来。
“好痛......”她手按压着胸口,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脏阵阵作痛,像得了心脏病似的。
“我的手?”
缓缓坐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又糙又老。
“手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扑倒梳妆台。
“护手霜,护手霜......”
下一刻。
她身体僵硬,看到了镜中的那张老脸。
“哪来的老女人?”
“是......我......”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又老又丑......”
当!
范晶晶砸破镜子,跪在地上颤声哭泣。
“不!不......”
文庙街老屋。
忐忑不安的陈诗晴,终于等回了三个哥哥。
“哥,浩子哥,徐大哥!”
“你们终于回来了!”
看到三人平安归来,她高兴的迎了上去。
“弄清楚了吗,是谁想害你们?”
“有线索。”陈默坐下来,喝了几口水,脑子里琢磨了下,“老徐,你去调查郝总的背景,看他和苏家有无关联。”
“好,我马上就去!”
徐锋顾不上休息,立刻出门。
“媚儿......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苏家是看不上装修公司的,那么要公司的人就是这个女人了?为什么?”
“装修公司对她来说很特殊?”
想到这里,陈默心念一动。
“浩子,公司以前有叫罗媚儿的女人吗?”
“罗媚儿?”林子浩挠了挠头,“这名字好耳熟,我貌似听秘书提到过......我马上问问。”
他立刻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好,好,我知道了......陈默,问到了,原来这个罗媚儿是罗振刚的养女!”
“怪不得!”陈默重重点头,一切的疑惑就此解开,“她想为罗振刚报仇,想夺回装修公司!”
“这个女人,很可怕吗?”林子浩露出些许担忧。
“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和她交手。从手段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接下来怎么办?”
“不用怕,你照常去公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有我在呢。公司是罗振刚还给我陈家的,怎么可能让她抢回去?”
陈默冷冷一笑。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子浩折腾了一天,挺累的,便去屋里休息了。
陈诗晴却还是忧心忡忡:“哥,那个姓罗的就是跪在我爸门口那个人吗?我们家和他们,到底有什么仇怨啊?”
“晴晴,就是那姓罗的害的我们陈家。我们的爷爷,父母,还有三叔,全是被他们害死的。”陈默觉得不能一直把妹妹当小孩看,她作为陈家的一员,有必要知道这些。
陈诗晴身体大颤:“原来,原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仇,他们竟然如此残忍狠毒,要害死我们一家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为了我们陈家的气运。你知道吗,在过去,我们陈家在云城是很有名望的。”陈默伸出手,按了按妹妹的肩膀。
“好在姓罗的已经为迫害我们陈家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今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还有陈家。”
“哥,我不是害怕。”陈诗晴深深的看着哥哥,眼睛湿润,“这么多年,你和爸爸一定承受了很多吧。”
“二叔才是承受最多的,但我找到你们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每每想起这个,陈默的心里还是充满自责。
“哥,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根本不是你的错!”陈诗晴使劲的摇头,满脸严肃,粉拳紧握,
“我们应该怎么对付那个叫罗媚儿的女人?”
“罗振刚都为他的恶行付出了代价,更何况他的养女?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我的心里就有底了。但是这些事都有哥,晴晴,你不要冒险。”
“哥,我也想为我们陈家做点什么!”陈诗晴咬着牙齿。
但陈默却摇头:“等你学会纸扎术再说吧。”
“哥......”
“晴晴,哥理解你的心情。但那些家伙吃人不吐骨头,没有足够的能力,只会成为负担。”
陈诗晴愣了愣,白皙青春的脸庞上,表情却更加坚定。
“哥,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就走近房间,刻苦的练习纸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