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索,陈默一大早就离开了妙仙馆。
虽然这里很安全,但一直躲着不是他的性格。
他们能在这里躲多久?
一辈子吗?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妹妹拜托顾清影和雷瞎子照顾,没了后顾之忧,他就可以安心应付这次的麻烦。
那两个妖人逃走后,陈默自己虽然没追上去,但用了两道纸人去追踪。
纸人留给他的最后感应,在一条偏僻的街道。
陈默赶了过去,在路边捡到已经失效的纸人,但没有看到那对妖人。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一阵,又去了某个地方。”
陈默想了想,在这里守株待兔太不靠谱。
“还是去顾医生的家里等着几率更大一些,毕竟他们知道顾医生家的地址。”
临走时,顾清影已经给了他钥匙。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能把自家钥匙给对方,已经是相当不易的情谊了。
安静的小区。
陈默用钥匙打开门。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扑面而来,房间干净整洁的让人舒适。
陈默看了看自己一脚的泥,有点不忍心迈腿。
想了想,把鞋子脱在门口,光脚走进屋子里。
洁白的墙面挂着一幅画。
陈默记得上次还没有,走过去好奇的看了看。
是一幅蔷薇花的油画。
色彩淡雅。
符合顾清影的风格。
他没有在屋子里乱走,更没有进入卧室,就在客厅坐下。
但干坐着挺无聊的,又不好像在自家那样葛优躺,干脆盘腿坐在地垫上,闭着眼睛,静静练功。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洁净的木地板上。
陈默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一整天风平浪静。
“他们吃了亏,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但他并不着急,下楼转了转,到路边摊要了一碗面,坐着慢慢吃。
然后,找了个人多热闹的地方,双手插兜,悠闲的逛街。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感觉到人群中多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如同藏匿在草丛的毒蛇。
“终于来了。”
陈默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更不着急了,左右看了看,随意走进一家酒吧。
要了一瓶啤酒,坐在角落。
舞台上,有衣着清凉的辣妹在表演。
一群人跟随强劲的音乐扭动身体。
“帅哥,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一个啤酒杯热情的走了过来,“不如我陪你喝几杯?你人这么好看,我给你打八折。”
“我酒量不好,喝多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陈默淡淡的笑。
“没关系,能喝多少是多少。要真喝多了,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家。”啤酒妹把两罐酒放到桌上。
“这两罐,算我请你的,行吗,哥哥?”
“妹妹都这么爽快,我要再墨迹也太不是男人了。来一扎酒!”陈默豪迈道。
“哎哟,谢谢哥哥!就知道哥哥是爽快人!”
啤酒妹高兴的不行,连忙去提了一扎酒过来,陪陈默喝着。
有劲爆的表演看,又有美女陪着喝酒。
陈默好不快哉。
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趴在桌上。
“帅哥,帅哥,醒醒,你家在哪?要帮你叫车吗?”
啤酒妹推了推陈默,醉的不省人事。
“还真喝多了。反正打烊还早,你先自己歇会吧。”啤酒妹耸了下肩膀,便走开了。
反正拿酒的时候就收了钱。
酒吧一直热闹到了后半夜,然后人陆陆续续的少了。
陈默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帅哥,醒醒,醒醒!再过不久就要打烊了,你还是回家睡去吧。”
陈默被人推醒。
睁开眼,看到了那个啤酒妹。
“天亮了?”
“天还没亮,但酒吧要关门了,你赶紧回家吧。”啤酒妹笑了笑。
“哦......”陈默晕晕乎乎的站起来。
“算了,我送你回家吧。反正,我也下班了。”啤酒妹好心的搀扶着他。
“谢,谢......”
陈默大着舌头感激的笑了笑。
啤酒妹扶着他走出酒吧,叫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顾清影小区楼下。
陈默牵着啤酒妹的手:“妹妹,你这么好心,不如送我送到家吧?”
啤酒妹看了他一眼,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啊。”
两人手拉手下了车。
“这么爽快,不怕我是坏人啊。”
“怕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啤酒妹吃吃的笑着。
“有品位。”陈默也笑。
前面就是幽静的小花园了。
“帅哥,等等。”啤酒妹突然停下脚步,“不如就在这里?”
“也好,我也不想弄脏了屋子。”陈默笑容隐晦。
两人静静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善。
气氛突然诡异了起来。
“既然你早就看出来了,又何必演了这么多戏?”啤酒女冷冷的笑了起来。
“我不喝醉,你哪有机会接近我?”陈默表情轻松。
“不愧是我师弟师妹合力都对付不了的人,果然有几把刷子。”啤酒女自曝了来历,似乎并不在乎暴露。
“哦,原来是他们的同门啊。”陈默好奇的盯着她,“不知道阁下练的是哪种邪功?软的,还是硬的?”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啤酒女眼神一冷,双手成爪,猛然伸出。
陈默早有准备,剪刀紧握,不慌不忙的应对。
当!
啤酒女直接那手借住剪刀,刀锋和手指相撞,发出金属的铮鸣。
“硬功夫?”
陈默眉头微微一挑。
那她的弱点,是否也在掌心?
陈默刚要用剪刀去刺她的掌心,她的双手突然不可思议的弯折,手腕像蛇那样飞速伸长,一把掐住了陈默的脖颈。
手指又冷又硬。
唰!
指甲陡然长长,如同刀片嵌入陈默的皮肤。
鲜血渗出,疼痛袭来。
陈默心头一凛,连忙用剪刀打开那双诡异的手。
毕竟被那锋利的指甲,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再晚一点,他的喉管就被刺破了。
“味道不错。”
啤酒女伸出舌头,变态的舔了舔指甲上的血液,露出享受而阴森的笑容。
“原来不光是硬功夫,而是可软可硬。”陈默顾不上脖颈的伤痕,握紧剪刀全身戒备。
“那她的弱点,还在掌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