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春姐昏昏沉沉的从梦中醒来。
呆滞了两秒。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掀开被子。
“天啊,都这个点了!快来不及做早饭了......”
她急急忙忙起床。
拉开门。
别墅里很安静。
昨天生日宴的布置还没撤下,亮晶晶的彩纸和气球满地都是。
主人们似乎没有起床。
春姐松了口气,挽好头发走进厨房,戴上围裙,洗洗手,准备做早餐。
“春姐,今天我不吃了,公司有事我马上走。”
伴随着一阵下楼的脚步声,蒋大发匆忙的声音传来。
“你找人把家里收拾干净,看好妮妮!”
“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已经跟学校请了假,这几天她就在家里休息。”
“好的,蒋总。”春姐忙不迭应声,“那太太......”
“不要打扰太太,你做好我说的事就行!”蒋大发看了她一眼。
“是!”
确定她听明白了,才推开门出去。
很快。
汽车的声音远去。
“除了昨晚给妮妮过生,太太快一个月没下楼了,连饭也不怎么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春姐小声的嘀咕。
想起昨晚太太那张白的发绿的脸,她就忍不住打个寒颤。
现在天气热了,太太的身体还那么冷,跟冰坨子似的。
“是得了什么病吧?”
“蒋总又不缺钱,咋就不带太太去看病呢,也不让人去看她......”
春姐做好早饭,打电话叫了钟点工来收拾屋子,然后去叫妮妮起床。
上楼的时候,突然一阵没由来的头晕,脖子下面还有点发痒。
她以为自己没睡好,揉了揉太阳穴,没当回事。
“妮妮,起床啦。”
推开儿童房的门,看到洋娃娃般的小姑娘还在赖着睡懒觉。
她笑着走到床边,刚要伸手去抱,却愣住了。
妮妮的手里抱着一个很旧的布娃娃。
正是昨天被她丢进垃圾桶的那个。
布娃娃的纽扣眼睛,刚好对着她,就像在冷冷的看她。
春姐浑身发毛。
“闹鬼了......”
一上午,春姐都心神不宁。
她不敢再去碰那个布娃娃,只能任由妮妮抱着娃娃玩过家家。
“我是姐姐。”
“你是妹妹。”
“我们来玩游戏吧......”
妮妮玩的越开心,她就越害怕。
心里越害怕,脑袋就越晕。
浑身发冷,冒虚汗。
脖子下面也越来越痒,痒中带痛。
“好渴啊。”她挠着脖子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纯净水。
可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为啥这么渴......好渴......”
大脑昏沉,阳光刺眼,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坚持不住,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婶婶,春婶婶,我饿了!”
“春婶婶你在哪啊?”
独自玩了许久的妮妮,从二楼下来,大声的呼喊保姆。
没有人的别墅是那么的高大阴冷,空气里孤零零的回荡着她的声音。
找不到人,妮妮自己往厨房走,准备去冰箱拿点东西吃。
嘎吱嘎吱——
厨房里有奇怪的声音。
妮妮从高大的餐桌边走过,抱着布娃娃伸长脑袋,看到自家那大大的冰箱打开了,寒气冒了出来。
春婶正蹲在冰箱前,吃着什么东西。
那嘎吱嘎吱的响声就是从她嘴里传出的。
“好啊,春婶婶!原来你偷偷躲在这里吃好吃的!我也要吃!”
妮妮噔噔噔的跑过去。
“啊——”
孩童惊恐的尖叫,响彻整个厨房。
“保姆怎么了?”
匆匆赶回来的陈默,还没来得及和徐知行多说,就听到了那声惨叫。
两人都是一惊。
“保姆没有出过屋子一步,她似乎很畏光。我还依稀看到,她的指甲发黑。”徐知行快速说道。
“指甲发黑?尸变的征兆?”
“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没有贸然进去,一直在观察她的动静。她好像很不舒服,刚才突然晕倒,然后没多久孩子就叫了。”
“肯定有问题,我们赶紧进去!”
不管蒋大发做过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陈默用纸人挡住监控,两人飞快的跑进那栋豪华的大房子里。
左右看了看。
厨房里没有人,冰箱仍然开着,地上有一坨烂糟糟的肉。
血糊糊的,布满咬痕,暗红的血水洒了一地。
看的人心惊。
两人对视一眼,退出厨房四处寻找。
楼梯处有微微的脚步声。
“楼上!”
两人轻手轻脚的上楼,看到了保姆抱着小女孩进入儿童房的背影。
陈默放出一道纸人,卡住了门缝。
两人来到门边,轻轻拉开门,朝里打量。
保姆弯腰把小女孩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起来。
小姑娘一动不动的,不知情况如何。
保姆站在床前,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
陈默二人看不到他的脸,但那阴测测的背影非常吓人。
下一刻,保姆伸手了。
两人的眼睛陡然瞪大。
保姆的皮肤惨白,指甲却是又黑又长。
只需轻轻一下,就能划破小女孩娇嫩的皮肤。
“动手!”
两人不能再干看着了,拉开门就冲了进去。
啪!
徐知行将一道黄符贴在保姆额头,保姆立刻倒了下去。
陈默一把抱起床上的小姑娘。
小家伙还有呼吸,但是脸色发白,皱眉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做噩梦。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两人松了口气,这才把倒地的保姆翻过来,看到她的脸,两人又吓了一跳。
保姆样子极为惊悚。
满脸满嘴都是血,发黄的尖牙从唇缝探出。
“尸变!”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敢大意。
徐知行马上施展捆仙术,用绳子把保姆结结实实的捆起来。
“她为什么会尸变?”
陈默盯着保姆,忽然发现她的脖子有抓挠的痕迹,把她的领口拉开一些,他顿时眉头一跳。
保姆的脖颈,有两个小小的血洞。
洞口乌黑发肿,又像是生了两颗疮,被指甲抓挠的破破烂烂。
“被僵尸咬了?”
陈默的心提了起来。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保姆还很正常。而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一直盯着蒋家,她没有出过门.....”
徐知行的脸也变了颜色:“也就是说,这栋房子里就有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