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闹钟一响,顾清影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
如往常一样,把床铺收拾的干净平整,然后推开阳台的门,铺开瑜伽垫。
简单的晨练过后,她去洗了个澡,换上长裙。
最后,喝杯热茶,吃个早饭就可以出门了。
但今天。
她正要泡茶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时间还不到7点半。
谁这么早找她?
知道她家地址的人并不多。
“难道是老瞎子回来了?可就算他回来,也不可能到家里来找我啊?”
带着疑惑,顾清影放下茶包,来到大门边。
通过猫眼小心的朝外看。
“您好!物业,有人反映您家厕所漏水了。”
外面是个穿保安服的人。
“漏水?不可能啊。”
“楼下闹的厉害,请您打开门让我们看一眼。”
顾清影犹豫了下,打开门。
“请你换上鞋套......”
但那人直接走了进来,还用手按住门板。
紧接着,又有一个穿着相似的高大男人门边出来,大手不善的伸向顾清影。
“你们......”顾清影大惊,发现不对第一时间后退,可她哪里是两个男人的对手。
还没叫出声来,就被散发着异味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她拼命的挣扎,却感觉脑袋越来越晕,身体也失去了力气。
意识彻底模糊......
二十分钟后。
昏迷的顾清影被送上了一辆车,匆匆载向城东。
郊区。
偏僻的路口。
三辆车停在路边,为首的是一辆霸气的黑色大G,车窗摇下来,抽着烟的明玉姑姑已经等待多时。
“来了!”
看到不远处的车辆出现,明玉姑姑下车,碾灭烟头。
“怎么这么久?”
“庭少,我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了。这事必须做干净点,才能为庭少免除后患啊。”
“别废话了,把人弄到我车上。”明玉姑姑不耐烦的摆手。
“是。”
两个人拉开车门,把昏迷不醒的顾清影放到明玉姑姑大G的后座,然后很识趣的离开。
“呵呵,女人啊女人,这就是你不识趣的下场。”
苏庭越用手捏起顾清影的下巴,看着她苍白却依然美丽的面容,笑容得意。
“软的不吃,就只有吃苦头了。”
“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本公子的手段有多硬!”
“哼!”
苏庭越松开顾清影,在她身旁翘着二郎腿坐下。
“开车!”
车队立即启动,沿着兰庭江一路往下,直奔下游的棺材村而去。
到了那里,顾清影再不听话,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哼哼哼......”
看着长裙下那修长白皙的双腿,苏庭越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嘎吱——
但就在这时,车子却突然一个急刹。
他的脑袋嘭的撞到了前座上。
顾清影的身体也歪了歪,不过没有从座椅滑下去,但在冲撞力的作用下,似乎有醒过来的征兆。
“踏马的,会不会开车?不会开,就给老子滚蛋!”顾廷烨抬起头就破口大骂。
“不是,庭少,有情况。”
司机指着车子前面。
“什么情况?”顾廷烨抬起头,朝前方看了眼。
路中央,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大喇喇的站在车前。
“敢挡本少爷的路,不要命了啊!把他赶走!”明玉姑姑烦躁摆手。
司机和副驾的保镖下车。
“哪来的叫花子?滚滚滚!别在这里碍事!”
两人凶神恶煞的冲着老头嚷嚷。
老头拄着个拐杖,脸上还挂着一副圆圆的墨镜,像个盲人。
“你说啥?我老头子眼瞎,听不见。”
“还真是个瞎子!”
保镖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对老头像赶苍蝇那么摆手。
“叫你滚一边去,别挡路!不然撞死你个老不死的!滚滚滚!”
“挡路?这路是你家开的?我老头子好好的走路,凭啥给你们让开?”老头却鼻孔一哼,拄着拐杖不挪窝。
“哟呵,老头,找死啊你......”
保镖伸手去拽老头的胳膊,拽了两下却没拽动。
他愣了下,使足了力气。
可这弱不禁风的瞎老头像是脚上生根了似的,他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无论怎么使劲,竟然都拽不动他。
他重新打量这个衣着破烂的瞎老头。
难不成,是个什么世外高人?
“什么情况?一个老头还打发不了?”苏庭越等的不耐烦了,推开车门下来,大步走向前。
“赶紧把他弄过去,丢到江里面,看他还怎挡路!”
但那个保镖不知道咋回事,一动不动的。
瞎子老头嘴角上翘,浮现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司机赶忙上前帮忙,却和保镖一样,手一碰着老头就不动了。
跟施了定身法似的。
瞎子老头的笑容更甚,戴着墨镜的瞎眼,好像能看见苏庭越似的。
“老头,你哪来的?”苏庭越虽然狂妄,但他并不傻,这时候也瞧出些端倪了。
这老头恐怕是有意挡路。
“苏家少爷。”瞎子老头笑了笑,“你车上有你不该觊觎的人,放了人,你自然就能走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知道我车上有人?”苏庭越眉头一跳。
这老头知道他的身份并不十分意外,但他竟然知道他车上有人。
这事今天早上才刚刚做的,手脚隐蔽,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我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我车上的,当然都是我的人!你既然知道我是苏家少爷,就该有自知之明,趁早滚开!”
苏庭越怎么会凭他几句话就放人?
“苏老太君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蠢货!就算是她老太婆本人在这里,也不敢对老瞎子如此放肆!”
瞎子老头轻蔑的撇了撇嘴。
“你现在把人交出来,老瞎子我还能既往不咎。”
“你不交......”
瞎子老头冷笑,苍老发黑的手指突然一动。
嗖嗖嗖!
几道极细的寒光闪过。
片刻后。
苏庭越的大G车胎,就开始呲呲呲的泄气。
“呵!这点小伎俩,就想吓到本少爷?”苏庭越脸色微变,皱眉挥手,“后面的人,都给我......”
嗖!
话没说完,一道凌厉的劲气从他的脖颈擦过,射向后方。
玻璃哗啦啦碎裂。
苏庭越脸色发白,他的脖颈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