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一道遁光划过天际,只见一架青绿色的飞舟。
朝着梁州人人向往有恐惧的绝对炎晔窟方向而去。
底下林间来往的修士看到这一幕,
不由的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他们都是一些修为在聚气的存在,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危机,
都不约而同的朝着楚国方向而去。
舟中之人自然是刚刚与李晗笛做完交易的陈灵均。
只见他此刻正坐在青木飞舟之中,手上拿着一只玉简,正是他从李晗笛那得到的关于“五阳铜”的讯息。
这五阳铜乃是诞生于五阳之地的宝物,铜身分层成五色,甚是华美。
“看来这五阳铜,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呀。”
陈灵均不由的叹了口气。
将玉简收起,陈灵均朝着下方看去,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聚气期修士的动向,心中也是不由的一紧。
正所谓秋风未动蝉先觉,连聚气期的存在此刻都不看上梁国的局面。那他又该前往何处呢。
不过片刻后,他又振作了起来,现在的耽误之急可不是想这些事情。
虽然此刻他还没到那炎晔山,但是却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正在急剧上升。
地面上的树木,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看样子是靠近炎晔山了。
但是却有一种叶子通红的树木在急剧的增加着。
此树名为火云木,那是一种一阶的灵木。
成百上千的火云木的树叶连成一片,远远望去,却是跟一朵朵火云无异。
一盏茶的功夫后,
青木舟缓缓从空中降了下来,落在了山脚下。
见有人从飞舟上下来,立刻便有一名聚气七层的修士跑上前,恭敬的行礼:
“见过前辈,前辈安好。”
陈灵均点了点头,看着前方道路两侧摆摊的小贩们。
见到陈灵均看向那些个小贩,这名修士立刻解释道:
“这些都是在这炎晔山中有所收获的人,在这里进行交易,有贩卖自己获得的宝物,也有贩卖一些区域地图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贱名恐污了前辈的耳朵,前辈唤小人‘哈吉’即可。”
“看来你是此地的风信子。”
“是的。”
……
两人交流了数语,哈吉言语之中希望陈灵均能雇佣自己,陈灵均也没有拒绝,不过是几块灵石而已。
他可是刚刚从赵春洲那得到了七万灵石呢。
从哈吉的口中他这才知道这炎晔山可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山脉,这炎晔山只是这山脉的入口处,
进入其中后,便是延绵的火山,熔岩河。还有无数的妖兽,
一个不慎,葬身此处的修士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
“前辈,这炎晔山此刻却不是进去的好时候。”
“哦,难道进这炎晔山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前辈有所不知道,从这炎晔山进入后呀,乃是风火道,刮有絮日天风,或者说是絮日天火更为恰当。那漫天的火雨飘落下来,我等修士的护体灵光片刻间便被消融无形,即便是筑基期前辈的法器,也撑不了几刻,晚辈曾有一次亲眼看到一位筑基期的前辈,凭借一阶法器想要一闯风火道,结果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坚持住,便身死道消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哈吉还小心的瞧了瞧四周,生怕被别人听去了,毕竟这话要是被某些筑基期的修士听到,那便是对他们嘲讽了,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见陈灵均陷入沉思,没有说话的意思,
哈吉顿时有些慌张起来,赶紧解释道:
“还请前辈明鉴,晚辈绝对没有小瞧前辈的意思。”
被哈吉这一嗓子,陈灵均这才回过神来,瞧着对方这惶恐的样子,他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于是说道:
“放心,本座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不过听你这样一说,这风火道确实危险不小,那可有应对之法?”
见陈灵均没有在意,哈吉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前辈容禀,每月初九这日,风火道的旭日天火将会威力大减,乃是一月之间最适合闯风火道的日子,只不过这一日,神风火螂与那火绒蟹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狩猎,晚辈修为低下,却是不知这两种妖兽的实力如何,不过据晚辈听说的,这两种妖兽在这一日都能发挥出准筑基的修为。”
听到这,陈灵均心头一惊,没怪都说着炎晔山乃是修士的墓场,看来这话当真是不假。
不过眨眼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
“想必过这风火道,应该有什么窍门才对吧。”
……
就在陈灵均与这风信子在交谈之间,
离这不远处的一间客栈中的雅间内,几名筑基期的存在正在商议着事情。
太师椅之上的人样貌清秀,剑眉凤目,带点病态像常年没见过阳光一般,眉间的一点朱砂甚是显目,细长的剑眉入鬓,修长的发丝从太师椅上垂落下来。
一名筑基中期的,穿着一身粉装的女修站在其身后,小心地帮着整理散落的发丝。
难以想象,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竟然甘愿做他人的侍女。
此人乃是来自楚国修仙世家中上官家的上官楠喻,已经是一名筑基后期的存在。
“公子,属下去那风火道探查过,确实是十分的危险,絮日天火之下,即便是有公子赐下的辟火衣,属下也坚持不住两刻钟。”
胡忠低眉小声的禀告道。
上官楠喻却是没有搭话,反而朝着坐在一旁的道人问道:
“元道友,此事你以为该如何处理为好?”
此人正是数月前与陈灵均在那梁都有过交集的元元道人,没想到他此刻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上官道友,在下听闻三日后便是一月一次,絮日天火威能大减的日子,咱们若想顺利通过这风火道,看来怕是得招募一些人手才行。”
元元道人边品着茶,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元道友此言甚好,胡忠你可听明白了?”
“属下明白,属下这便去办。”
说完,这胡忠不忘朝着上官楠喻恭敬的行礼后,这才转身出去。
元元道人却是暗骂一声无耻,他可不信上官楠喻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凭他与此人相处的这段日子,他看的出这上官楠喻的城府极深,之所以自己不说,不过是不想背这个骂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