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层水幕也仅仅只是阻挡了片刻,
只因那些麟粉之上带着微弱的磷火,若是不仔细查看根本无法察觉它的存在,
而这漫天的麟粉散落下来,那携带的磷火便是十分恐怖的了。
只见这层水幕之上泛起淡蓝色的火焰,
煞是美丽,但是这种美丽中却是蕴含着无穷的杀机。淡蓝色的火焰灼烧着水幕,那水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稀薄起来。
陈灵均不敢有丝毫的拖延,只见他先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道迅风符箓,将之祭起,贴在了潘坚的后背之上,瞬间潘坚的御剑速度猛涨了一大截,
随即选择了一个不同的方向遁去。
之后他又法诀一变,从丹田之中将血海唤出,覆盖在了周身的水幕之上,希望能靠血海的腐蚀之力,将这些磷火给扛住。
而就在他没注意的地方,那些麟粉上附带的磷火竟然丝丝缕缕的被血海都吞噬了进去。
只不过此刻的他也根本没有这个心思注意。
那七彩毒蝶发现陈灵均二人的遁速加快,却是不想这般轻易的就放他们离开,这群追赶而来的七彩毒蝶就像接到命令一般,开始整齐划一。
化成一只巨大无比的彩蝶,只见它双翅一展,一团硕大的火球裹挟着十几道风刃,铺天盖地朝着陈灵均二人斩来。
下面的花海瞬间被这风刃卷的不成样子,残枝败叶飘洒在了整个空中。
陈灵均脸色难看至极,这要是一个应付不好,自己二人可能真的就要栽在了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将听涛剑祭起,磅礴的法力注入其中,一柄数丈大的巨剑便在半空中凝聚成型。
“落”
一指点出,巨剑朝着迎面飞来的风刃劈砍而去。
“嘭”
一声巨响,十余道风刃直接被巨剑给击散,但是这扩散开的能量风暴,却是令潘坚的御剑之术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显得十分的滑稽。
不过好像潘坚也已经是筑基中期,法力极为雄浑,片刻后便又再一次的稳定了下来。
那巨型彩蝶自然也直接被击散,化作了漫天的光雨。
而陈灵均此刻却是仍不敢有半分的松懈,那风刃虽然被他击散,但是那团磷火却还是毫发无损,依旧是朝着他们袭来。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将法剑收回后,又将归元炉祭出,就准备将那磷火收入炉中。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头一次做了,只是这一次他确实是小看了这磷火。
这火团被归元炉收入后,便开始在炉中翻滚起来,炉盖数次险些被掀飞,陈灵均一看这情况,直接喷出一口精血,法决一掐,
强行将其镇压了下去,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处理,只能是等逃离了此处危机后,才能解决。
而那些被击散的七彩毒蝶此刻又再一次准备汇聚起来,
潘坚察觉到陈灵均的情况,担心的说道:
“大哥,要不还是换我来。”
“不必了,你好好控制好飞剑,我已经想到解决之法了。”
只见他一拍灵兽袋,一只丈余大小的妖兽直接出现在了半空中,不断拍打着翅膀,正是有段日子没有出来过的幻灭蛾。
“这次看来得靠你了。”
陈灵均神念一动,立刻便将想法传达给了幻灭蛾。
幻灭蛾接到讯息后,也没有拖延,只见它双翅一展,飞出了陈灵均的照护范围,与那七彩毒蝶遥遥相对。
随即,幻灭蛾身体上发出一道白光,直接击在了即将成型的巨大彩蝶身上,
瞬间那巨大彩蝶便开始混乱了起来,相互之间开始残杀了起来,片刻功夫后这个巨大的彩蝶纷纷溃散。无数的七彩毒蝶的尸体开始在空中飘荡。
而幻灭蛾却是猛得一吸,那些七彩毒蝶的尸体,便被他口中释放出的巨大吸力给吸了过去。
陈灵均能明显感觉到幻灭蛾吃着这些七彩毒蝶的尸体,内心十分愉悦的心情,看来幻灭蛾吞噬这些七彩毒蝶对它的晋级是有帮助的。
而那些七彩毒蝶似乎发现了这幻灭蛾不好对付,便纷纷开始回头退去。
看到这一幕,陈灵均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赌对了。
叶千寻倒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怀中取出一片玉制的叶片,只见这叶片上叶脉清晰,与真实的叶片毫无差别,而且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出这是假的。
叶千寻将之祭起,那叶片释放出一道绿光,将他与楚茜茜二人包裹在了其中。
那些七彩毒蝶瞬间好像便失去了二人的踪迹,任由叶千寻而在从它们之间穿梭了过去,片刻后这些无头苍蝇般的七彩毒蝶便飞回了巨大的花瓣中去。
而绪明却是没有这般的轻松,虽然有着烈阳珠与自己的功法的配合,但是他毕竟是孤身一人,在数以万计的七彩毒蝶的攻击下,
绪明显得岌岌可危,他倒是想出声寻求其他几人的帮助,但是他还是过不去自己面子这一关。
因此在确定其他几人不可能出手相助自己之后,绪明这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赤红的圆珠,眼中透露着几分不舍。
只见他一口将指尖给咬破,将一滴血滴在圆珠之上,
“急”
他立刻朝着那巨大的彩蝶群中丢了过去。
“爆”
随即在彩蝶群中释放出耀眼的白光,之后一声巨响传出,绪明整个人被掀飞了出去。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倒是没有从飞剑上直接掉落下去。
而以那圆珠为中心,方圆十余丈的范围内的七彩毒蝶,却是直接被炸了个灰飞烟灭。
此珠乃是绪明耗费一年有余,利用各种材料炼制而成,别说是这七彩毒蝶了,就算是寻常的筑基后期的修士,一个不小心之下,也会被其重创。
陈灵均二人又飞出数十里后,终于是飞去了万花海的范围,来到一片密林中,这才停了下来。
陈灵均也顾不得其他,给潘坚吩咐了一声,便直接盘膝坐下,
他必须得快点将那归元炉的磷火给处理掉,不然一旦炸开,他绝对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