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被推开,茯苓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掩盖。也怪她觉得和前面知青关系都不怎么样,就没有用神识在外面盯梢。
唉,真麻烦。
她实在是没想到居然有沈梦这种,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厚脸皮,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主呢。
好在她也没拿出什么超格的东西,这些在明面上也能出现。
把蛋糕放下,人家都不请自来了,她赶估计也赶不走,只能随意回答,“没什么,给我弟弟补补身体,他有点营养不良,只能慢慢调理。”
当着小家伙的面,她不能说谎,给小家伙立错误的榜样,只能这么说。
沈梦闻言扭头一看,就看到了炕床上瘦弱的小家伙。
还是这么瘦,长的这么丑,有什么好补的,还不如给我补补呢!
当然,在茯苓这碰了这么几次壁,她也知道茯苓不是好惹的了,当然不会不要命的这么说人家的宝贝弟弟。
只能厚着脸皮夸赞,“茯知青真好,没想到你想这么周到,连锅碗瓢勺都带了,怪不得你来的时候带那么大包裹。小弟弟有你这个姐姐真幸福,可惜我从小就是家里老大,上面也没个哥哥姐姐心疼我。”
沈梦是真没想到茯苓包裹里居然装了这么些东西,真还惊诧了一下。但随即就是羡慕,对茯琪的羡慕。这么好的姐姐,她又何尝不期待。
作为家里老大,她还是个女孩,虽然不至于说受多少虐待,就是不怎么受偏爱而已。
父母的爱她没有办法奢求,只能寄希望于哥哥姐姐,从小就羡慕别人有哥哥姐姐的疼爱。
小时候天真,她也曾期待过自己也有个哥哥姐姐,后来才明白自己多傻多天真。
所以,她也是真的很羡慕茯琪有茯苓这么疼爱他的姐姐。
茯苓不说细心,但是比别人多一样神识,自然察觉出了沈梦语气里的羡慕与期待,不过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她们还可能是死对头,她更不会多么慷慨了。
于是便随意打发沈梦,“这有什么,长姐如母,我自己的弟弟,不心疼他,心疼谁。”
茯苓可能没发现,她总是能无意地噎死人。
沈梦就是再厚脸皮,也没话说了,只能说出自己的目的,“茯知青,我来是想请你帮忙给我们垒一下炉灶。”
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茯苓有些疑惑,自己都答应了,女主这是闹哪出呢?
看出了茯苓眼里的疑惑,沈梦赶忙解释,“茯知青,是这样的,我想你帮我们大家做炉灶时,可不可以先帮我和李知青的做了,这样我们也好早开火。”
其实沈梦哪能想到这一出,还不是刚刚李招娣给她说,先弄好炉灶就能在自己房间做点好的。
她这几天干活,肚子里没个二两荤腥,天天吃那喇嗓子的大锅饭,可愁坏了,又有李招娣在后面抽,她就厚着脸皮过来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毕竟还是和茯苓一批的,怎么说也有个优先权吧。
这会儿她直接选择性遗忘了二人之前的矛盾,也忘了自己刚知道茯苓的这门手艺时多么看不起了。
对茯苓来说,先给谁做又有什么关系呢,可她为什么要让隐秘的敌人顺心如意呢?
不过她也没直接拒绝,“到时候你们准备好材料就行,做的时候再说吧。沈知青没事了吧,我们准备吃饭了,你应该也没吃饭,赶紧回去吃饭吧。”
见茯苓油盐不进,沈梦心里窝火极了,可还要人家帮忙做炉灶,她也不好再得罪,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也只能灰溜溜离开。
在茯苓面前不能发火,沈梦只能出来后一个人吐槽,“有什么嘛!不就是会做点炉灶吗,神奇什么,以为谁稀罕你那口饭啊?”
“沈知青,你在说什么呢?”
沈梦只顾着发泄心中不满,因为雨声,倒没注意到何时申伊也来了这边,自己的吐槽好像还被听到了,立马紧张地狡辩,
“哪有啊申知青,我在说雨大呢。不过你不是住三进吗,怎么下这么大雨还来这边呢?”
申伊闻言不着痕迹顿了一下,不过沈梦自己还心虚,就没注意到。
随即申伊只能自己跳开话题,“这不是下雨没活,想着找人说说话,刚好见沈知青你来找茯知青了,就想和你们唠唠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对了,沈知青,你来找茯知青有什么事吗?”
我有什么事关你什么事,鬼鬼祟祟的,这么喜欢盯梢,真烦人!
虽然极度厌烦申伊的盯梢,但是人家都说凑巧了,沈梦也不好纠着不放,只能随意敷衍,
“和申知青你一样,就是闲着没事想找人聊聊天,不过茯知青正准备吃饭,我也不好多待,就出来了,你还是晚会再找她吧。”
听沈梦这么说,申伊也顺梯子下坡,“嗯,好的,那咱们回去吧。”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一拍即合,就结伴回去了。
不过走在后面的申伊走之前,借着视觉盲区不知道又往哪看了眼。
茯苓可不知道自己屋差点又来了个麻烦,还好被自己的隐秘敌人解决了。
送走了沈梦,茯苓就继续切蛋糕了。
第一次自己做,茯苓其实还挺怕翻车的,不过看小家伙吃那么香,看着就不像不好吃。
于是她也直接掰下了一块放嘴里。
“真好吃!”
自己做的就是赞,她感觉比买的吃着还香。
茯苓屋里其乐融融,回去的沈梦就没那么高兴了。
“怎么样,茯知青怎么说?”见沈梦回来,李招娣立马迎上,也没关心沈梦有没有被淋湿,只顾着问茯苓的回答。
沈梦还有点生茯苓的气,也没察觉李招娣有什么不对,只满脸怨气,没好气地说,“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就说让咱们先准备好材料。”
见沈梦怨念这么深,李招娣也不想凑上去受气,借着做饭出去了。
没人吐诉,沈梦自己自己在心里受气。
另一边,回了屋的申伊并没有安生,在沈梦离开后,再一次悄悄冒雨去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