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任何异族从自己的地方踏过去。契丹地盘,只是暂时交给沙漠民族。
准确而言,等他们迁移到大洋洲去后,那一片全部都是朕的土地。”
赵宣的这番话,让柳如山等一众将士热血沸腾。
身为将军,最喜欢的自然是开疆拓土,同时也能从赵宣的话中,体会到唯我独尊的豪情壮语。
“末将为陛下誓死效忠,开疆拓土,死而无憾。”
一众将士拱手,齐声大喝。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比较简单,要彻底吞下高丽,不能仅仅靠镇压,还要从内部瓦解他们的信仰。朕选了几个当地高丽边缘世家,借刀杀人。
除了他们,一众高丽世家都能杀,倘若朕选出来的这些世家,有谋反的举动,同样可以杀。
柳家军,朕走后,你就是高丽的王,你想在高丽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不管动多血腥的手段都行,只是别出乱子,否则出了乱子,琉璃一定会趁机而来。”
闻言,柳如山脸色凝重,重重点头。
“末将明白,末将必然不辜负陛下信任。”
打天下难,管天下更难。
柳如山是武将,并不懂政务,赵宣既然将重任交给他,那他肯定要竭尽全力。
“行,朕谢谢大舅哥。”赵宣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让他们离开。
一行人缓缓退下后,赵宣将目光落在喜公公身上。
都说皇家无情,古往今来,天子都很孤单,毕竟一个人走到了最高的地方,高处不胜寒。
面对众人的匍匐,赵宣除了有权利带来的膨胀外,随之而来的便是孤独。
除了后宫的红颜知己,喜公公可以说是赵宣很亲近很亲近的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是站在制高点的天子,也做不到铁石心肠,绝情绝意。
赵宣和喜公公之间的关系,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而他也的确把喜公公当成了他的亲人。
“陛下有何吩咐?莫非破了徐之海的日记?”
在喜公公眼中,赵宣无所不能,智谋无双,无非破一区区徐之海日记罢了,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赵宣摇头。
“哪有那么简单,朕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所有的过程。要破解,不急在一时,毕竟皇家秘法的缺陷并没有在徐之海的手记中记入,否则皇太祖不可能把他派出去找办法。
换而言之,朕倘若也想和皇太祖一样解决,就得去找办法。”
喜公公额头直冒冷汗。
“陛下乃天命所归,和皇太祖万万不一样,必然万寿无疆,福如东海。”
赵宣嗤之以鼻。
“朕才不相信这套玄乎的东西,但朕可以相信,不管怎样的原因,朕都要灭了琉璃。如此,朕需要提前布置。
你挑选一千能人,秘密送往琉璃,一面暗中收集徐之海在琉璃的所作所为线索,另外一面渗透镜琉璃朝廷、各大家族、王家,收集各大情报。
动手之前要先知己知彼,等到朕灭掉流离的那天,这些情报肯定能够派上用场。
锦衣卫暗线情报,全部都是功劳,到时论功行赏。”
喜公公老脸露出难色。
“陛下,挑选一千个人,人数太多了吧。”
“怎么着?难道以现在的情报网规模,连一千个人都调不出来?”
喜公公摇头解释。
“老奴不是这意思,别说一千个,一个万个都能想法子凑出来。只是琉璃倭寇非常排外,倘若潜伏几十个人,难以发现,一千个人突然冒出来,有点多,怕是会打草惊蛇,暴露陛下的宏图大计。”
喜公公并没有担心别的,只是怕动静太大,会暴露身份。
情报网如日中天,权势滔天,但并非万能。
光安排一千号人物,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琉璃,基本等同于不可能。
而且还要往琉璃各大世家王族去暗藏,一边打听徐之海消息,一边渗透朝廷,赵宣怎么两张嘴皮子一张就来呢?底下人要想破脑袋。
难如登天,可能还登天比较简单些。
赵宣撇撇嘴。
“不难不难,没有那么复杂。高丽被灭掉了,其中肯定很多世家怕被大严清算,做贼心虚,远渡海外逃亡琉璃。
琉璃很穷,否则不会背靠红毛,讨骨头吃,可谓家徒四壁。
高丽豪门富的流油,琉璃相当欢迎有钱世家过去。
朕把高丽豪门杀了十之八九,随便顶替些身份转移过去就好。
让过去的人马,衣着打扮都嚣张些,带点钱,装扮成豪门贵族的派头,那些琉璃狗贼看到高丽富豪过来送钱,不得跪着舔?”
喜公公浑浊的眼睛亮了。
“陛下,好办法啊,老奴原本觉得过去打听情报,是苦差事,须忍辱负重,现在看来是肥差呀,那过去就很简单了。”
赵宣笑,“朕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对待自己人向来豪爽大方,从不吝啬。只要派出去的人马能够给朕打探到有用的情报,除了让他们在那里当权贵之外,还另外重重有赏。”
喜公公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
“陛下圣明,陛下睿智,老奴替众手下谢陛下龙恩。”
赵宣安排明白后,回去寝宫。
还没走进房间,就听到隐隐约约传来哭声,是方影儿,人见尤怜,梨花带泪。
赵宣很奇怪。
要知道,方影儿性格洒脱,是江湖儿女,从来不是柔弱的多愁善感女子。
再说了,昨晚赵宣和她共同摇曳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的,为何今日却哭的这般难过?
赵宣急忙推开门进去,走到方影儿边上坐下,将她抱紧怀中。
“怎么了?做噩梦了?”
看她哭泣的柔弱模样,赵宣内心幽幽叹息,才意识到不管方影儿表现的多强势,功夫有多高强,也摆脱不了是女子的身份。
方影儿从如山派出师,行走江湖,各种路见不平,甚至还当上反严军大当家,她瘦弱的娇躯,扛起数万人的期望,这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方影儿急忙抹掉泪水,挤出一抹笑容。
“陛下,妾身并非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