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门后,车队马不停蹄朝北而去,走了数里后,突生变故,来了拦路的。
“大严使者携大严天子命令,经海国国君特许,运粮回镇江,任何人不得阻拦。”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来见大严使者的。”
一道苍老沉重的声音,响起。
带队的两零伤精锐对视一眼,心生警惕。
他们一行百人,随着慕容从容和季枞灵二女出使者海国,虽然他们不知道赵宣昏迷,但对镇江处境无比清楚。
这一车车的粮食,对镇江军而言,是救命粮。
借粮的具体细节他们不清楚但拿到粮了,人人心中振奋、狂喜。
一路而来,各个铆足劲!
若非有车夫,熬不住日夜颠簸,他们甚至都不想休息片刻,只想快马飞奔镇江。
原本一路而来,畅通无阻,他们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结果现在出来个老光头拦路,让他们又将放下的心提了起来。
身为赵宣的最信任零伤亡精锐,跟随赵宣各种征伐大国数次大战,眼力早就一升再升,今非昔比。
面对突然出现的老光头和女娃娃,心中警惕。
女娃娃功夫倒一般,虽然不错,但不足以令他们正视。
可是这佝偻的老光头,却非同凡响,是高手。
当前局势,最怕节外生枝。
老光头不知是友是敌。
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下令所有零伤亡精锐群起攻之跑路的时候,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怎么回事?为何停下?”
声音刚落,两道身影飞了过来。
慕容从容,季枞灵,停下,负责领队的零伤亡当即行礼。
“慕容盟主,这秃驴挡道,说要见您。”
两女打量老光头。
这老光头正是在圳国救下难民的那光头!
两女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同样打量两女,深深看了眼季枞灵,最终将视线落在慕容从容身上。
“慕容盟主,久仰久仰。”
慕容从容眉头一挑,“你认识我?”
老光头呵呵一笑,“想必慕容盟主的大名,在大陆一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虽有幸得见,但也是初次相见,所以不认得正容,想来能在年纪拥有此等功夫的,也就只有慕容盟主。”
对他的话,慕容从容不置可否,心中警铃大作,给季枞灵传音。
“来人知敌友,不明来路,功夫不在我之下,务必小心谨慎。”
季枞灵下意识四处张望,看看是否有埋伏,但这一地的地势开阔,不可能隐藏,才松了口气。
老光头看出二女的敌意,道了声佛号。
“你们不必紧张,贫僧没有恶意,此次过来找慕容盟主,是为了见大严天子。”
这话一出,两女更是心情难以平静,警惕被杀机取代。
赵宣什么状况,她二人清楚,还在昏迷。
消息是被封死的,除了极个别心腹外,无人知道!
关乎镇江军心以及数十万人命,消息但凡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老光头的话,让两女忍不住想歪,难道六小国和陈国发现猫腻了?此人是被派来试探的?
霎时,慕容从容恐怖内力透体,凝成罡气,席卷而来。
“大严天子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今日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你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老光头醇厚内力悄悄绽放,抵挡慕容从容的气势。
“慕容盟主,别误会,贫僧绝无恶意。”
听到老光头的传音,慕容从容皱眉。
“你究竟是何人?”
“借一步说话。”
犹豫片刻,慕容从容点头,“随我来。“
话落,扭头离开。季枞灵高度集中,保持警惕,跟在慕容从容身后。
老光头带着小姑娘。跟上步伐。
“继续赶路。”
慕容从容下令,零伤亡精锐层层下达,停下的队伍再次动作起来。
两女乘坐的马车,原本宽敞,但多了两人,显得略微拥挤。
慕容从容、季枞灵、老光头、小姑娘,四人面对而坐。
相比二女的戒备,老光头气定神闲,整个人平静的不得了。
慕容从容之所以愿意让老光头过来,是因为刚才老光头给他传了一句话。
慕容小小,是他旧友!
慕容小小,是慕容从容师傅的小名,这小名,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师傅推心置腹认可为知己的人才会告知。
这世间,知道慕容小小小名的人,也就三个,慕容从容为其中之一。
正因如此,老光头说出小小这名字时,慕容从容的反应才会无比惊愕。
看着老光头,慕容从容恍然间想起,她早已过世的师傅。
仅刹那的放神,让她惊骇,立刻打起精神。
坐在他对面的老光头,可不是普通人,是功力不在她之下的能者。
这时候,最忌讳分心。
慕容从容眉头轻皱,以她的心性不敢如此,看来是合欢粉的肮脏对她产生影响。
想起合欢粉,她更心烦意乱。
“你体内有合欢粉,最好不要以内力压制,若不医治或阴阳调和,怕是将走火入魔。”
老光头平静如水的声音,打破诡异的氛围。
“你如何得知的?”季枞灵越发警惕,“你是海国派来的?”
慕容从容体内的药力,被内力压制,从外无法看出异样,那老光头,怎么看出来的?
先且不说这个,单论合欢粉,乃海国王族专属药物,一般人不会知晓。
正因如此,季枞灵第一反应,便是老光头是海国国君派来的。
奇怪,海国怎会有这等高手?闻所未闻。
慕容从容、季枞灵面面相觑,老光头则摇头。
“误会了,贫僧不是害国人,也不认得海国国君。”
能认出合欢粉,是因为他活的太久,人活的一久,见识就会慢慢增加。
“看出慕容盟主中合欢粉,是因贫僧曾经见过。”
面对两女的警惕、敌意、质疑,老光头无悲无喜,古井无波,他对此不在意,可他带来的小姑娘就气的脸红脖子粗了。
“喂,你们干什么?
师傅好心想帮你们,你们不感恩就罢了,还和审犯人似的,不断用犀利言辞审问我师傅,过不过分?”